所以看着祁晟兩秒,沈言伸出手,碰了一下祁晟的喉結。
觸感溫熱,帶着對方的體溫,随着沈言輕輕的觸碰,上下滾動了一下。
氣氛似乎因此而暧|昧了起來。
一高一矮,一人站在身前,一人倚在門邊,指尖掠過頸上薄薄的肌膚,像羽毛在輕輕剮蹭着。
是成人間若有若無的挑|逗。
沈言拇指按在對方的喉結上,眨着眼,歪頭笑道:“你有多喜歡我?”
“……又會喜歡多久呢?”
他輕輕用力,壓在那截喉骨上,明明是擡起眼看人,卻莫名像在挑着眼睛,俯視着祁晟。
像一隻矜持高傲的貓咪。
祁晟從沈言的話語和行為中,嗅到了一種暗示的味道。
沈言懶懶笑着:“别人都會喜歡很久的,隻要我需要,就會給我送來他們的愛和錢,你——啊!”
沈言還未說完,就感覺到一股大力,握住了自己的手臂,然後順勢将手臂壓在了門上,單手箍住。
“你做什麼?”
他用力掙紮了一下,腿擡起來想要踢祁晟,卻被單腿擠進了兩腿之間嗎,被從上到下,牢牢壓制在了牆上。
沈言沒有料到祁晟怎麼會突然發瘋。
無論是幾天前,還是剛才,對方都是一副疏冷觀察的狀态,看上去并不急切。
但現在,卻如得到了進攻信号的野獸,肆無忌憚的向他壓了下來。
沈言慌了一秒,一雙清冷漂亮的眸子,慌張擡起頭,看到的卻不是祁晟的臉,而是對方突然俯下身的黑色的發頂。
然後——
他感覺到了一股溫熱而濕潤的觸感,落在了自己的咽喉之上。
緊接着。
就是一種皮肉被叼住,吸|吮碾磨的鈍痛。
“你——”
沈言急促呼吸了一下,頭頂昏黃的光刺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讓他忍不住閉上眼。
而這,讓他的觸覺變得格外靈敏。
他甚至感覺到……對方的舌尖最後在自己喉結上,輕輕舔了一下。
牙齒抵在喉結之上,最脆弱之處被扼住,讓沈言幾乎咬着唇,不敢發出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祁晟擡起了頭,松開了鉗制沈言的手。
他擡起拇指抹了一下唇邊,大概是用力碾磨的原因,他的唇透着不正常的深紅。
沈言深呼吸,看向面前的男人。
祁晟視線落在自己留下的深紅印記,以及其上的齒印上,那雙濃黑的眼眸裡,緩緩溢出一種愉悅的笑。
在沈言的眼裡,男人的冷冽和兇戾,在他扯起的唇中消散不見,英俊的晃眼。
“這就是答案。”
祁晟舔了一下唇角:“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記有多久,就會喜歡你多久。”
沈言按下門把手。
咔哒一聲。
門開了。
接着,他抓住祁晟的手臂,用盡全部力氣将人推出了門外。
然後猛地合上了門。
瘋狗!
沈言擡手捂住喉嚨,又觸電般松開了手。
他閉上眼,壓下心中升起的慌亂,和一種讓他神經瞬間緊繃起來的情緒。
腦中畫面不斷回閃。
因為人腦過于優越的聯想能力,他甚至能幻象出對方咬住自己喉結時,唇落下的位置,而舌尖又是如何舔|弄的……
“咚咚。”
沈言靠在門上,聽到門外響起的敲門聲,手不自覺在門上抓按了一下。
門外的祁晟,卻并未說話。
似乎在透過門闆,看向門内側的沈言,沉眸思考着下一口該咬在哪裡一樣。
沈言不會拒絕自己,無論從什麼方面。
因為,他能看到沈言眼裡對自己的渴望。
眼睛是欲|望洩露的窗戶,而祁晟,最擅長捕捉這些東西。
片刻後。
沈言整理好了情緒。
懊惱的咬了一下唇,剛才一瞬間,慌亂占據了上風,他不能在這場博弈中露出劣勢。
但剛才。
倘若不将祁晟扔出門外,對方是否會得寸進尺?
沈言想,他要想個辦法,延緩對方的攻勢。
過了一會兒。
沈言模糊的聲音,傳了出來。
“咬了我就算了?”
他眉目低垂,輕哼一聲說:“連同上次你打擾我和宋平川的事,需要賠給我的錢,總共三百萬。”
祁晟眸光動了動。
咬一次。
三百萬嗎?
祁晟心想,那睡沈言,他可能要付出數不清的三百萬。
而除此之外,以沈言的性格,大概還要另外加價。
有些貴。
但是,如果對方是沈言,祁晟卻覺得,對方要多少錢,似乎都是合理的。
畢竟。
那是一隻漂亮的人類。
雖然浪蕩、輕浮,但又矛盾的矜貴和柔軟。
而祁晟,他并不缺睡沈言的錢。
甚至可以睡到直到自己膩煩為止。
看着漆黑的房門。
祁晟站在門外,最後平靜的開口,“三百萬,可以。”
然後,他留下了今天的最後一個問題。
“所以沈言,我什麼時候能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