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應該淡的要消失了,所以——”
“讓我再咬一次。”
你有病嗎?
沈言在心裡忍不住荒謬的罵了一句。
和人機一樣。
沈言盯着祁晟的眼睛看了兩面,沒分辨出對方是找借口想要再咬自己,還是真的覺得留下咬痕是維持他喜歡的一個象征。
對方的一切行為,都和沈言的思維相去甚遠。
以至于沈言預料不到他每一句話,每一個行為之後的含義。
就像此刻。
因為沒看到沈言明顯的拒絕,就将其認為默認的祁晟,幹脆利落伸出手,微微用力,單手将沈言的手按在牆上挾制住,俯下身,用牙齒咬在了蕾絲緞帶上。
沈言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祁晟這一串連貫的動作。
直到頸上傳來明顯的勒扯感,一片柔軟落在自己的喉結之上,他才終于罵了一聲:“你傻|逼嗎!”
祁晟充耳不聞,張開唇,伸出舌尖舔了一口。
濕漉漉的觸感讓沈言後背瞬間起了一片雞皮疙瘩,他掙紮了一下。
被壓在牆面上,沈言被迫揚着頭,露出白皙的脖頸,他咬着唇,腳狠狠踩了一下祁晟的鞋面。
這時候,走廊裡傳來一陣腳步聲。
沈言瞳孔猛的一縮,心跳瞬間加速。
他更用力的用腳碾了一下祁晟,力道之大,讓祁晟輕輕嘶了一聲,終于擡起了頭,眸光危險盯着沈言。
兩人距離很近,氣息交雜在一起。
沈言挑起眼角,瞪着祁晟:“你想讓我和你一起上明天的熱搜?”
祁晟不為所動,隻是盯着沈言,似乎在為對方踩自己這件事,思考如何從沈言身上下嘴讨回來一樣。
腳步聲越來越近,甚至還有隐隐的交談聲,代表着不止一個人。
在沈言越來越重的心跳裡,祁晟忽的若有若無挑了一下唇角。
然後沈言就感覺視線一轉,腰上襲來滾燙的溫度,被一隻大手攥住。
緊接着,随着一聲咔哒關門的聲音,沈言身體抵在了雜物間門的内側,擡起頭,看見了一片昏暗中,祁晟閃爍着微光的,狼一樣的眼睛。
他被祁晟單手摟住腰,抱進了雜物間裡。
又輕又淡的冷香在這樣近的距離中,毫無阻攔的鑽入沈言的鼻腔。
沈言下意識抓住身前人胸前的衣服,略帶警惕的聽着雜物間外的腳步聲。
從遠及近,又漸漸由近到遠,慢慢變輕。
他緩緩松開了抓在祁晟胸前的手,而這時,觀察了沈言許久,如同觀察着一隻警惕的小貓咪一樣的祁晟,終于在沈言放松後,不緊不慢開口。
“你該怎麼謝我?”
剛松了口氣的沈言,聞言頓時腦袋上冒出問号。
沈言:“?”
沈言:“什麼謝你?”
祁晟一隻手手掌還握在沈言的腰上,掌下的腰肢極細,握着卻富有韌性,似乎隻要自己微微用力,就會繃緊出好看的弧度和線條一樣。
他另一隻手擡起來,單指勾了一下沈言喉結上的緞帶,将緞帶勾的下移了幾厘米,斜斜露出那粒精巧的喉結。
“讓你不用因為绯聞上熱搜。”祁晟食指輕輕掃了一下那塊肌膚說,“不應該謝我嗎?”
人在極度無語的情況下會笑。
這句話對此時此刻的沈言極為适用,他發出一聲冷笑:“如果沒有你,我也不會差點被人看到绯聞現場。”
“不要假定不會發生的事情。”
祁晟舔了一下齒尖,緩緩道:“既然你不知道怎麼謝我,那我就自便了。”
沈言:??
我什麼時候要謝你了?
還有,什麼叫“我就自便了”?
誰允許你自便了?
一腔話憋在喉間,沈言不知道先說那句,一時竟有些哽住。
也就是沈言噎住的一瞬間,祁晟故技重施,将毫無還手之力的沈言雙手攥在自己的一隻手中,壓在了二人的身體之間。
而他低下頭,微涼的鼻尖蹭過沈言的頸側,張開了唇,将要含|住那一粒喉結。
沈言猛地側過頭。
修長的脖頸上露出繃緊的線條,祁晟沒能嘗到心心念念的地方的味道,隻能伸出舌尖輕輕舔|舐了一下頸側的皮膚。
“不行——”
沈言别過頭,眸底滿是惱火。
祁晟似乎懂了。
他擡起眼皮看了眼沈言的神色,了然道:“三百萬,會給你的。”
沈言扭了扭手臂,發現祁晟力氣簡直非人類。
他一個成年男性,竟然兩隻手都擰不過對方。
他暗中洩氣了。
将腦袋轉回來,聲音警告着說:“不許咬太深,也不許留下太多痕——”
話并沒有說完,他咬着唇閉上了眼。
身體緊貼在雜物間的門上,修長白皙的脖子如天鵝般揚起。
潮濕的呼吸聲,唇碾磨時的水聲。
沈言閉着眼,眼睫不住的顫抖。
幾秒之後,祁晟用牙齒最後碾磨了一下,擡起了頭。
而那截白皙的肌膚之上,喉結處的皮膚染上了玫紅,深深淺淺的齒痕能夠看出,那裡被怎樣喜愛的啃咬和玩|弄過。
祁晟擡手将那裡的緞帶擺正,不疾不徐的,神色認真,宛如在給自己心愛的玩具,仔細系上一朵漂亮的蝴蝶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