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此次錄制的節目是一檔生活類綜藝,他在裡面當一集的飛行嘉賓。
除了他之外,還有兩個飛行嘉賓,但沈言不知道對方是誰。
直到到了錄制現場,他才看到了另外兩人是誰。
好巧不巧。
其中一人沈言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說,對他記憶極深。
正是在不久之前,騷擾沈言,被祁晟打進醫院的宋平川。
說起來,當時祁晟下手極狠,也不知道他恢複的如何。
所以沈言走進綜藝錄制的小院裡時,看到宋平川的第一眼,眼神就往對方戴着帽子的腦袋上飄去。
宋平川的臉曾經淤腫的部位,已經泛起了淡淡的黃色,和肌膚的顔色融在一起,透過鏡頭基本看不出來。
但在錄制現場的人,還是能夠清晰看到他臉上的傷的。
沈言勾着唇角,熱情的走進小院裡,和幾位常駐嘉賓打過招呼之後,玩味笑着走到宋平川面前,低下頭看着對方,勾唇一笑:“宋前輩,好久不見呢,”
他像是感歎一樣說:“沒想到上次見面之後沒多久,你就摔倒了。這段時間因為工作原因,沒去看您,希望您不要介意。”
宋平川看到沈言的時候,神色就不好看起來,隻覺得臉上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突然隐隐作痛。
鏡頭之下,他勉強一笑:“……沒關系,忙是正常的,心意到了就行。”
說完,他就找了個借口,去廚房幫廚,從沈言面前溜走了。
他心中深知這人他得罪不起,在他被打了之後,暴怒的想要曝光祁晟,用自己在娛樂圈的人脈讓這兩人跪下來給自己道歉。
但在他怒氣沖沖撥打完幾個電話之後,收到的卻不是好消息,而是警告。
而警告電話,是自己公司的董事秘書直接打來的。
當時宋平川冷汗就下來了。
雖然不知道是沈言還是祁晟,但總歸這兩人肯定關系非常,而自己最好從此繞着這兩人走。
但沒想到。
甚至還沒有過多久,就在這個綜藝裡撞上了。
宋平川隻能裝鹌鹑,盡量縮小存在感。
但偏偏,事與願違。
沈言就像個蒼蠅一樣,屋裡屋外的到處溜達。
看到宋平川後,雙目對視,他便故意牽起唇,用一種戲谑的表情看着宋平川,直看得他冷汗直流。
沈言當然要讓對方難受。
他能從孤兒成為A大名校學生,再出道成為明星,這一路以來,靠的從來不是什麼以德報怨。
他最記仇。
小時候因為長得像小女孩,總會有男孩故意欺負他,扒他的衣服,把他推進泥坑裡。
而沈言往往在這之後,會千倍百倍的讓人還回來。
扒他衣服的,他會扒回來不說,還會讓對方哭着光屁股的時候,把對方喜歡的小女生叫過來看;推他進泥坑的,他不光要推回去,還要添油加醋和院長說對方故意滾泥坑,不珍惜衣服,最後趴在牆根聽院長打他屁股。
從小到大,他因為這種性格,盡管長得好看,也沒有家庭願意收養。
不過沈言不在乎。
他一直都是自我主義,隻要能讓自己活得舒服,除此之外什麼都不重要。
當初故意勾|引祁晟,也是這個原因。
他隻在乎自己。
眼下,能讓宋平川惴惴不安,時刻畏懼自己,就會讓沈言心情愉悅。
誰讓他性|騷|擾自己的?
沒禍害到自己,想必也禍害了不少人。
活該他害怕。
雖然是借了祁晟的勢。
但是——
他看了眼宋平川,輕哼一聲。
有誰知道呢?
而且,祁晟想必會很樂意沈言借他的勢。
終于。
宋平川似乎是受不了一樣,走到沈言身邊,捂住麥低聲說:“我們去那邊聊聊?”
沈言正吃着常駐嘉賓洗的葡萄,聞言揚眉,驚訝道:“宋老師,我可不敢和你單獨去聊。”
他似笑非笑:“離開鏡頭,萬一你摔了碰了,我可解釋不清呢。”
宋平川咬牙在原地站着,還想說什麼,就聽到一陣嘈雜,向旁邊一看,第三位飛行嘉賓正拖着行李從外面走進來。
是一個在娛樂圈内并不陌生的臉。
但對方并非藝人明星,而是經常因為花邊新聞上熱搜的秦雲生。
其父是國内著名連鎖五星酒店的董事長,秦雲生本人,是名副其實含着金湯勺出生的超級富二代。
對方是可以和祁晟玩在一起的上流社會的豪門。
而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
他是原書劇情中的男配之一,在劇情中多次收留了被渣攻虐身虐心的主角受。
“哦呦!”
對方一進來,将墨鏡别在胸口,和圍上來的人打完招呼,目光環視一圈,就看到了站在宋平川旁邊的沈言。
秦雲生目光落在沈言身上,忽然玩味的笑了一下。
“沈言老師?”
他問了一句,走過去伸出手,熱情道:“我有個朋友是你的鐵粉,有沒有榮幸要您一個簽名和微信?”
對方穿的就像花蝴蝶,神情舉止輕浮戲谑,看着沈言的神情并不是真的想要認識,反而像是看着某種新鮮的玩物一樣,神态裡透着玩味和淡淡的輕蔑戲谑。
沈言對這些情緒很敏銳。
所以即使對方是原書的關鍵男配,沈言依然沒什麼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