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晟神色冷冽,頭腦中在分析沈言的行為。
大概幾秒後,一個詞語忽然浮現在心頭。
安全感。
沈言的态度,似乎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所以他才總像個警惕的貓一樣,似乎必須保持安全的距離,才能讓他放松下來。
沈言擡頭,看見祁晟一臉深沉,似乎突然陷進了思考中。
于是聳了下肩,指揮道:“來都來了,幫我把行李裡那些零七八碎的東西整理一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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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思核對完需要搬過來的東西後,沈言還是不放心,于是自己親自跟了過去。
直到看着自己的寶貝花草被小心搬運到祁晟家裡,才終于放下了心。
短短半天時間,外面黃昏将至,落日低垂的時候,沈言的東西已經塞進了主卧的各個角落。
從醫院回家的祁晟,一進來就發現了不同之處。
自己的拖鞋旁邊,多了幾雙有動物頭的拖鞋,他曾經穿過的小恐龍拖鞋就在其中。
而再向裡走,能看到茶幾上多了一盆多肉,沙發上多了個風格大相徑庭的絨毛抱枕,而沈言正懶洋洋靠着抱枕,躺在沙發上玩手機。
沈言聽到聲音,看到祁晟回來,在自己身旁坐下,然後握住了自己的腿。
沈言動彈了兩下,收起手機,“嗯?”了一聲。
抓我腿幹什麼。
但很快沈言就知道他要幹什麼了,祁晟的手握住沈言的小腿,然後慢慢順到腿彎,俯身下去,沈言的腿被迫被夾在了自己和祁晟之間。
沈言下意識四面看了眼,原本正在露台澆花的管家不知什麼已經消失不見,客廳内沒有其他人的影子。
他微微松了口氣,支起了身子,手攬住祁晟的脖子,歪了下頭,勾唇笑:“想親呀?”
“想。”
祁晟的呼吸近在咫尺。
自從解鎖了接吻之後,祁晟雖然仍想咬沈言,但更多的會想在咬的同時,嘗一下他舌尖的那點蜜意。
解鎖親吻之前,沈言會對未知的親密感到慌張。
但解鎖了接吻這一項技能之後,沈言發現,他好像還挺享受祁晟用力吻自己時,那種吸|吮的力度,和唇|瓣摩擦時的觸感的。
于是沈言笑着伸出了點舌尖,之後猛地被祁晟咬住。
下一秒,沈言發出哼聲。
吮|吸的力道太大,讓他舌尖酥麻起來,連帶着整個後背都泛起了麻意。
他張開唇,放任祁晟在自己唇齒間肆虐,晶瑩的涎水因為來不及吞咽,從唇角順着下颌流下去,沈言輕蹙着眉,小腿不自覺勾緊了祁晟。
一吻結束,沈言唇被吻得鮮紅,眼尾沁出淚,唇縫張開一點,通紅的舌尖若隐若現,正在急促的平複呼吸。
他揉着下颌抱怨道:“舌頭都麻了,下颌也好痛。”
祁晟又低下頭吻了一下那兩片紅豔的唇,神情毫無歉意,他盯着沈言說:“我硬了。”
還在揉着下巴的沈言愣了一下,随後立刻從祁晟懷裡爬出去,抿起了唇。
他怎麼這麼容易硬啊?
沈言心裡嘀咕,隻是接個吻而已,該不會有病吧?
但不管祁晟有沒有病,目前的情況對自己來講還挺危險的。
面對祁晟暗下來的、充滿欲色的眼睛,沈言眼神從祁晟下面飄過,然後立刻錯開視線,伸出手指了指:“那你快去自己解決一下。”
“我自己解決?”
祁晟從沙發上站起來,向沈言走過來。
沈言“哎!”了一聲。
拜托。
你那玩意很大很顯眼的好不好!
直不楞登走過來,簡直像要戳到人臉上。
但這是祁晟自己的家,管家早不知所蹤,而他自己更是一臉坦然,走到沈言面前,讓沈言身子猛地往後仰了一下。
接着他彎下腰,把沈言抱了起來。
“你要幹嗎?!”
硬東西就硌在屁股下面,沈言像一條被抱在懷裡的魚,正在不住地動彈,試圖從祁晟這雙鐵臂裡掙脫出來。
“不要抱,我不要——”
下一秒,沈言就老實了。
硬的更硬,似乎下一秒就能戳進綿軟的肉裡一樣。
而祁晟很靈魂的問了他一句:“那在這裡?”
“那更不行!!”
從客廳到卧室的距離怎麼這麼近!
被祁晟抱回主卧,放在床上,甚至都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沈言腦筋飛轉。
在祁晟脫掉上衣,擡手将沈言翻過去,手按在沈言腰上,擡手就要扒掉褲子的時候。
沈言手指使勁攥着褲腰,扭頭眼角帶淚,看上去破碎無助,聲音抖着:“你要強上我嗎……”
是一副清純小白花慘遭毒手的模樣。
祁晟勾住沈言褲腰的手頓住了,濃黑的眼睛眯了一下,一下看破了沈言的僞裝。
前一秒還伸出舌頭勾|引自己,下一秒就破碎可憐,表演的沒有銜接和層次。
“強上?”
他淡淡道:“應該是合|奸。”
眼見祁晟不吃這套,并且勾起唇似乎在嘲笑。
沈言在被祁晟再度吻住後,發出小動物般的哼聲,察覺到對方的手順着肌膚一寸寸下滑直至握住綿軟的肉時。
沈言在間隙緊張的喘息:“用、用手,我用手——”
他睫毛上濕潤一片,看上去倒有幾分真實的可憐,仰起頭親了親祁晟的唇角,說:“好不好?”
祁晟俯視他好一會兒,眼底像在燃着火。
但最終不知想些什麼,他将沈言修長微涼的手指,抓住按了下去。
沈言激靈了一下。
咬了一下唇。
怎、怎麼摸起來比看起來還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