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沒想到蘇禧一塊一塊将自己貼在了天花闆上,也許是時間太匆忙手腳位置都放亂了以至于一整個看起來就像是前長後短的無人機。
陳冉冉盡量擠出一個不讓兩人感到尴尬的微笑:“so...sorry。”
怪她剛才砍得太碎了。
多虧了阿黑的仗義相助事情算是暫時隐瞞過去,童璠有兩天假并沒有着急走,晚上還買了一大堆食材打算在家裡做飯。
這會閑下來看了看家裡,總感覺有一點點不對勁。
牙膏牙刷兩套,毛巾兩條,看起來都有剛使用過的痕迹。
陳冉冉緊張得深呼吸一口氣,忘記把蘇禧的東西藏起來了,雖然很慌但還是裝得很平靜睜着眼睛撒謊:“是阿黑的,額,它是流浪貓嘛,這幾天得多洗洗擦擦。”
“是嗎?”童璠看向置物架上的男士剃須刀,那這個又怎麼解釋?
“當然啦!”陳冉冉說得很沒有底氣,腦子急速運轉将鍋甩向阿黑:“它拉稀了,屁股毛粘着粑粑,我隻能先買個剃須刀将它的屁股毛先剃幹淨,不然它在屋裡到處亂蹭。”
童璠看向阿黑嫌棄的眼神不像是假的,難怪她聞到一股粑粑味。
“你不會打算一直養着它吧?”
阿黑豎起耳朵瞪大眼睛,瞳孔漸圓渾身炸毛。
這句話它聽懂了。
“哎呀,哎呀,行了,多大的事啊,可别氣。”眼看阿黑就要發起攻擊陳冉冉抱起它趕緊放回房間反手将門給鎖上。
門剛合上就傳出一陣打鬥聲,動靜還不小。
沒辦法,隻能先委屈一下蘇禧了。
晚餐時間兩人在客廳打火鍋,香味透過門縫傳到房間裡将躲在裡面一天沒吃東西的蘇禧餓得砸吧嘴吃空氣。
餓死鬼了,他現在就等着兩人趕緊吃完洗漱睡覺好出去飽餐一頓。
“她不會要在這裡住吧?”
蘇禧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已經十點了兩人還沒吃完,邊吃還有陣陣說笑聲傳來。
為了以防童璠晚上要進這個房間和陳冉冉一起睡覺蘇禧拿起阿黑蹭了一床的毛,“她讨厭你,你,你多努力一下。”
蘇禧為自己的明智之舉點贊,不出意外晚上童璠因為嫌棄阿黑的貓毛選擇去側卧睡,陳冉冉也因此松了一口氣。
知道他一天沒吃東西陳冉冉特地留了一大碗燙好的菜和肉,就等着童璠睡了以後悄咪咪端到房間裡:“餓壞了吧?來,吃點墊墊肚子。”
蘇禧還有點小感動,禮貌一句謝謝趕緊飽餐一頓。
“今天晚上我可能得呆在房間裡。”
現在屋裡有人,他不能出去,但說這話時還是放低了姿态像是在征求陳冉冉的同意。
房間位置不大,放了一個梳妝台後落腳的位置也不多了。
陳冉冉有點猶豫:“要不.....”
“行,”蘇禧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他就等陳冉冉開口邀請他上床一人睡一邊。
陳冉冉:“我的意思是,你拿一床被子鋪在地上睡。”
蘇禧秒變臉,飯也不吃了,反手将棺材吊在半空撲棱幾下爬進去睡覺動作極大弄得幾哩框啷的響。
生氣!氣得他直拍棺材闆。
陳冉冉趕緊離開床,她怕一個不小心晃動的棺材就掉下來砸死自己。
“蘇禧?”試探性輕喊一聲并沒有得到他的回應。
Emmm,她似乎好像仿佛可能把人給惹生氣了。
因為這一個舉動蘇禧兩天沒有和陳冉冉說話,哪怕童璠已經走了但他還是窩在棺材闆裡面不出來,每天敲棺材闆以表示不爽。
現在是小氣鬼。
“要喝汽水嗎?”陳冉冉敲了敲外側的棺材闆。
汽水?蘇禧眼睛一亮。
但還沒等他說什麼擡起頭來隻見陳冉冉已經拿起汽水離開了房間,算了,小氣鬼不配喝汽水。
“啊!”氣得蘇禧惡鬼咆哮,他想喝。
等他從窩囊的棺材闆裡面爬出來再試圖走出房間鬼鬼祟祟打探情況時早已不見了陳冉冉的人影。
“人?”
陳冉冉這會已經出去了,她收到了江雲月約見面的短信,本不想理她但江雲月似乎已經算好了早早在社區門口等着。
“我有事要和你說。”
陳冉冉拒絕:“我跟你之間沒什麼好說的,除非你将我的畫作從你的畫展上撤下來并且開記者會對外宣稱美術聯賽評判出現了纰漏,就阿豪被無故撤賽的事情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阿豪的死仿佛還在昨天,江雲月和趙晨的暗黑勾當直接損害了一條人命,這是陳冉冉心中永遠無法拔除的一顆刺,正正紮在心尖。
她要是非對錯黑白公正,更要為那躺在病床上死不瞑目的一抹紅伸冤。
江雲月答應:“隻要你以後不再糾纏趙晨,我什麼都答應。”
相比于她心裡的難言之隐,這些都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