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他虛弱的身體考慮,回家以後陳冉冉還是讓他盡量多躺少動,還不忘拜神保佑:“千萬不能讓他在我家出事啊,不然到時候煙消魂散的這世上又多了一個冤魂。”
蘇禧在房間裡一字不落全部收到耳朵裡,放心吧,就算他死了再死還是會回來纏着陳冉冉不放的。
但這次的情況似乎要比預想中的嚴重,到了後半夜蘇禧整個人直接僵了。
“陳.....”他說不出話來了,用盡所有力氣張大嘴巴。
得不到回應,隻能選擇擡起手敲棺材闆。
陳冉冉睡得很輕,聽見了噩夢般的敲棺材闆聲瞬間張開眼睛整個人驚醒,她對這聲音有陰影了。
“哎喲卧槽,”
陳冉冉扭了一下頭,隻見棺材側邊搭着條隻剩白骨的手。
站起來以後更加了,棺材裡早已不見蘇禧的身影,隻剩那一身的白骨。
陳冉冉直接傻掉,但卻又出奇的理智,抛開那把護在胸口前的桃木劍先不說。
“你.....你是蘇禧嗎?”
蘇禧張張嘴,白骨頭一張一合:“系我。”
那隻黑镯子邪性太強,直接把他給打回原形了。
“沒事,沒事,我睡幾天就好了。”下一秒咔的一聲扭了一下頭骨直接昏睡過去。
“我的老天爺,”陳冉冉趕緊将棺材合上,太可怕了。
2天時間,整整2天,蘇禧睡在棺材裡面毫無動靜。
陳冉冉偶爾都會掰開棺材看一下他恢複成什麼樣了,有時候頭回來了,有時候會長半隻手,但更多的還是沒到穩定狀态若隐若現的白骨頭。
趁着外面天氣還算不錯,陳冉冉把他拉了出來打算給他曬曬太陽。
别的不說,那骨頭架還是挺重的。
“多曬曬太陽吧,窩在那密不透風的盒子裡都快發黴了。”
蘇禧背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太陽均勻灑在身上傳來陣陣暖感,久違的舒适。
“哎,你有聽說過這樣一個故事嗎?”陳冉冉忽然間想起之前刷到的一個新聞。
“說是在印尼那一塊,他們會将已經離世很久的祖宗定期挖出來洗洗曬曬,你現在特像他們。”
蘇禧一幀一幀地扭動卡頓頭骨,大大的眼睛寫滿疑惑,尤其是對上陳冉冉說着說着變得尤其興奮的目光,那一刻他甚至産生一種奇怪的錯覺:這樣看來,陳冉冉也算是把他養得挺好的。
“嘿嘿,”陳冉冉自豪感滿滿:“不客氣哈,你再曬一會,我給你搞點貢品。”
蘇禧在微風中淩亂,風穿過滿是窟窿的骨頭吹得他拔涼拔涼。但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看到他頭上正飄出陣陣青煙,耳朵也有。
直到第三天蘇禧才勉強回複成人樣,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廁所。
低頭看了一眼,謹慎萬分。
“還在還在,幸好,”确認以後才敢松口氣。
客廳裡
陳冉冉剛坐下就收到了江雲月發來的消息:“查到了。”
等了那麼多天的事總算是有了緊張,陳冉冉迫不及待趕緊出門和她彙合。
兩人見面的地方是靠近海邊的一個小公園,海風嗷嗷地吹打在臉上還有點疼。
江雲月遞給陳冉冉一個文件袋:“裡面是他所有的彙款記錄,這個給你,我們兩清了。”
陳冉冉逐頁細看,雖然是分開多筆轉賬但最後的收賬戶口都是同一個:新百裡□□。
也是直到今天江雲月查了趙思之後才知道他原來是一個大賭鬼,欠了一屁股的債。
難怪當初她提出要和趙晨結婚時趙思那麼爽快就答應了,唯一的條件就是禮金給多一點,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陳冉冉會心一笑,從未有過的舒爽感透徹身體每一條血管就連細胞都變得熱血激蕩,每一口呼吸都寫滿暢快。
不怕他賭,反而怕他不賭。
思索間陳冉冉目光轉移又将小心思達到了江雲月身上,調侃一聲:“聽說你家很有錢。”
江雲月感到不對勁,那打量的目光赤裸裸的,她對窮鬼的凝望尤其敏感。
“沒有,不借。”想都沒想她直接拒絕陳冉冉。
“行,”陳冉冉也沒有強求她,拿出手機準備給趙晨打個電話。
“我這就跟趙晨說我改變心意了,讓他馬上離婚。”
江雲月一聽就急了:“你好惡毒啊你,”她反手将陳冉冉的手機搶了過來,但看到那黑屏的手機馬上就明白自己被陳冉冉耍了,氣得破口大罵:“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你咋知道的,”陳冉冉高興得很,終于有一個人懂她了。
她得了一種病,名為窮病,發病的時候最明顯的特征就是想搶錢。
“兩千萬,一分不能少,天黑之前打到我賬戶上。”
江雲月萬萬沒想到會被無辜宰一筆,她莫名其妙被氣笑了:“你是在搶錢嗎?你憑什麼會認為我會給你兩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