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予:“這是你的案子,不用每一步都跟我說。你是想來當我的實習律師嗎?”
蔣晟:“哦,我以為你關心。放心吧,這個案子應該不難,預計第一階段就拿下。”
程嘉予:“我關心律所的每一個案子,我更關心我們的律師是否能真正的維護法律的公平,社會的正義。”
蔣晟:“我覺得你在暗示我什麼”
程嘉予:“你想錯了。”
整個下午程嘉予的辦公室裡都有的百合的香氣,進進出出的人,都能看到程律的桌子左上角放着一個花瓶,裡面隻有一朵花。每個人都不自覺地瞟上一眼。
韓鏡黎一下午跟公司内外來了三個會,終于确定了最後一版海報的修改方向。韓鏡黎攤在辦公椅上,拿起手機。除了工作群聊毛都沒有。韓鏡黎都懷疑前台小姐姐是不是沒有把花轉交給程嘉予,程嘉予一點反應都沒有,哪怕是個問号。把手機扔到桌子上,韓鏡黎在椅子上蹬腿狂怒加哽哽唧唧。
辦公室外的桃子:“黎姐終于還是瘋了。”
精晟合夥人助理的内線響起。
助理:“程律”
程嘉予:“蔣律回來了嗎?”
助理:“15分鐘前剛到辦公室,目前沒有咨詢。”
程嘉予:“知道了。”
程嘉予手裡拿着一個文件夾走出辦公室,助理見狀連忙站起來。
助理:“程律,是要給蔣律送文件嗎?交給我就好了。”
程嘉予擡起手示意她坐下:“不用,我自己去。”
蔣晟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蔣晟擡起頭看到程嘉予拿着文件走進來。
蔣晟:“敲門。”
程嘉予反手将門關上,走到蔣晟辦公桌對面坐下,敲了兩下桌面。
蔣晟歎了口氣道:“不知道程公子有何貴幹。”
程嘉予:“給你送文件。”
蔣晟:“你沖着什麼髒東西了嗎?”
程嘉予:“順便來問問案情。”
蔣晟明知故問:“哪個案子?老爺子轉過來的那個?”
程嘉予清了清嗓子:“韓鏡黎委托的案子。”
蔣晟:“哦~你放心我能搞定。不用你操心。”
程嘉予看着蔣晟一動不動。
蔣晟:“說可以,但你先回道我一個問題。”
程嘉予:“問”
蔣晟:“我回來就聽見大家在八卦,說有一位我的委托人,送給你一枝花。還被你擺在了桌子上。請問,是我哪位委托人呢?”
程嘉予:“我強調一下,不是你的委托人。委托書和案件與她都沒有關系。”
蔣晟:“懂了,全明了了。”
程嘉予皺眉敲了敲桌面道:“案子”
蔣晟:“跟鄭建斌見到面了,他對于對方突然報警也很詫異。明明是在酒吧說好一起回家的。他也不知道怎麼就變成猥亵了。但我看了一下,他的口供做的一般,因為那天喝多了,很多事兒他也記得不太清楚了。看看是不是能調取酒吧門口監控或者是出租車裡的錄音吧。不過你也知道,我們沒有執法權,人家不配合咱也沒辦法。”
程嘉予:“證人有嗎?”
蔣晟搖了搖頭:“沒有,雖然酒吧有很多認識他的人。但是他走的時候沒跟誰打招呼啊。反而是對方給當時跟自己一起去的朋友第二天早上發了微信,說自己認錯人了。”
程嘉予:“認錯人?自己約的誰不知道嗎?”
蔣晟:“酒吧那麼多人,兩個人都喝了不少。不過我傾向與當事人說的是真的。鄭建斌長得可不比你差啊。他要約分分鐘的事兒,不至于猥亵他人。”
程嘉予:“你現在判斷案情看的是相貌?那你應該改行去擺攤看相。”
蔣晟:“當我沒說過。當事人承認與對方發生了性關系,但對方當時是否清醒,他也不能确定,畢竟他自己都不清醒。”
程嘉予:“發生過性關系?卻沒有告他□□?”
蔣晟:“對方的口腔裡也驗出了當事人的□□,嘴角無傷,同性的案子猥亵和□□很難界定。”
程嘉予愣住了。緩緩的開口:“同性?”
蔣晟:“是啊。”
程嘉予:“鄭建斌是雙性戀?”
蔣晟:“不是啊,當事人是同性戀。根據他的闡述他一直都是同性戀。”
程嘉予啞着嗓子問:“韓,韓鏡黎知道嗎?”
蔣晟:“知道啊,那天你走了之後她介紹當事人的情況的時候就跟我說了啊。你不知道?”
程嘉予半天沒有說話,蔣晟伸手在程嘉予面前晃了晃:“喂,嘉予?”
程嘉予說了句知道了,起身就走了。留下一臉迷茫的蔣晟。
程嘉予快步走近辦公室,神情還有些不可思議。看了眼桌上的水仙百合,突然笑了。拿起手機發了一條微信。
“我也期待着這次的久别重逢。”收件人:學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