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予:“學姐,沒想到還是個女中豪傑。”
韓鏡黎:“你不知道他們多氣人,他們寫的……”
程嘉予:“你不僅張嘴就罵人,打架還先動的手?”
尼克:“不先動手,等着挨打嗎?”
程嘉予:“我在跟韓鏡黎說話!”
韓鏡黎:“是我先動的手,但是……”
程嘉予:“沒有但是!”
韓鏡黎被程嘉予吼的愣了一下。
程嘉予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程嘉予:“從法律上來說,打架先動手如果對方沒有還手,你将人打傷了,最高要負刑事責任!”
韓鏡黎:“他們怎麼沒還手?”
程嘉予:“就算他們還手了,把你打傷了算是正當防衛!不用承擔任何責任。”
韓鏡黎:“可是他們寫的……”
程嘉予:“他們寫的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打架,解決不好最輕都要背個處分!”
韓鏡黎本就因為這件事兒委屈的不行,現在程嘉予還在指責她,她更是委屈。
韓鏡黎:“你根本不聽我說什麼!我打就打了!我不僅今天打她,我以後見她一次打她一次!”
程嘉予:“你不可理喻。”
韓鏡黎:“沒想讓你理,我也用不着你在這跟我普法。”
韓鏡黎說完轉身就走了。尼克沒有跟着韓鏡黎離開,而是走到程嘉予面前。
尼克:“知道你為她好,但現在确實不是普法的時候吧?”
程嘉予:“那怎麼樣?跟着學長把對方皮扒了?”
尼克被程嘉予氣笑了。
尼克:“這事兒還輪不到你。”說完就追上了韓鏡黎的腳步。攬着韓鏡黎的肩膀往前走。
程嘉予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氣的咬了咬牙,呼出一口濁氣。
尼克把韓鏡黎送到寝室樓下,讓她上去整理一下,帶她去吃飯。
他們來到餐廳,還沒開始上菜,韓鏡黎就像倒豆子一樣跟尼克控訴新聞學院的卑劣。
尼克給她倒杯水。安撫她慢慢說。
韓鏡黎:“這幫拿筆杆子的人,真的是什麼都敢寫!他們知道個屁!”
尼克:“這事兒肯定是他們不對,但是你們那些個藝術能理解的也不多。”
韓鏡黎:“我們隻是以最具視覺沖擊力的方式,讓大家關注被忽略的角落。”
尼克:“是是是。”
韓鏡黎喝了口水。
韓鏡黎:“我先不說新聞學院那幫傻X。程嘉予上來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指責我先動手,你看看他們寫的狗屁不通的文章,還放在了校論壇裡。我不打她?”
尼克:“程嘉予,也是擔心你因為打架出什麼事情。”
韓鏡黎:“我不需要說教,打架這事兒是我不對。但我現在需要的是跟我站在一起,去回擊這幫傻X。”
尼克:“那現在怎麼辦?”
韓鏡黎:“最近我不想理他。”
尼克:“我問的是打架的事兒……”
韓鏡黎:“不知道,等着學院結果吧。”
尼克:“怎麼看都是你們吃虧,你說他們拿的是視頻片段,你們有整體的錄像嗎?”
韓鏡黎搖搖頭:“都是來往的學生自己錄的。”
尼克:“那還挺難辦的,就算你們活動經過學院同意,沒有前因後果,新聞學院這麼寫隻能說有失偏頗。但你們動手到人就難說清楚了。”
韓鏡黎:“打都打了。”
尼克:“對,打都打了。你要是不解氣,晚上我人套着麻袋再讓你打一遍。”
韓鏡黎:“我打她還需要背着人?我就要打面打。”
尼克:“行!下次我跟你一起。”
韓鏡黎這一周都沒找程嘉予,程嘉予也在氣頭上更是沒有聯系韓鏡黎。兩個人的關系就這麼冷淡了下來。
這天中午韓鏡黎正在畫室,同學拿着手機沖到韓鏡黎面前,打開學校論壇置頂名為《網絡诽謗他人名譽,應承擔的法律責任》的文章給韓鏡黎看。
标題簡單粗暴。
韓鏡黎浏覽了一下這邊文章,前面都是一些法律的科普。但是後半段正是以設計學院和新聞學院發生的沖突為例子。
“上周關于新聞學院放出某社團活動的視屏片段,并以此大做文章,嚴重的損害了社團成員的名譽,甚至有歪曲事實的輿論導向。作為新聞工作者,不知全貌,不予置評是最基礎的職業道德素養。新聞的基礎是事實,新聞的标準是明晰事件,新聞的價值是普世價值觀的客觀傳遞。新聞不能成為博取眼球的手段,更不應該成為制作輿論風波的溫床。”
下面是行為藝術社團此次項目的策劃書,将“關注導盲犬能否進入公共場合”的标題加大加粗的标紅。
之後又是幾段不同時間段的錄像,能看到之前明顯一層活動室門口是有一個明顯的易拉寶上寫着活動主題,後面這個易拉寶被拿到了二樓活動室。而新聞學院的視頻片段正是被拿走易拉寶之後的一層活動室的錄像。
“上述證據皆可以證明,新聞學院的某位同學斷章取義,在校論壇上發表的文章,給行為藝術社團參加此次活動的人員造成了嚴重的名譽損害,涉及網絡诽謗罪名。根據《中國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條規定,以暴力或者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實诽謗他人,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剝奪政治權利。根據以上證據,個人認為新聞學院的某位同學應該公開向行為藝術社的全體成員發表公開道歉,并且行為藝術社參加此次活動的成員有權保留追究其法律責任的權利。”
“我為上述提供的證據及言論負法律責任。如有新的證據出現反駁上述言論,本人在法學院恭候。”
署名:程嘉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