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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就像他從沒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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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又回歸了平淡,但韓鏡黎覺得自己在程嘉予心裡的位置可謂是與日俱增啊!在圖書館想到這些事就自己在那傻樂。

程嘉予伸手輕輕敲了一下韓鏡黎面前的桌子。

程嘉予:“寫檢讨都這麼開心?”

韓鏡黎:“寫檢讨是我的特長之一,比我寫論文都要快。”

程嘉予示意韓鏡黎繼續,便低頭開始學習。

韓鏡黎每天畫畫,備戰考研,周末偶爾還會跟着尼克去酒吧浪蕩一下,這樣的日子簡直就是天堂般的生活。跟程嘉予的關系也是越來越近,韓鏡黎覺得她應該策劃一場盛大的表白,一舉拿下程嘉予。不過馬上就期末了,兩人都忙的天昏地暗,不如就留到開學吧!

轉折有時來的猝不及防,生活若按照我們所期望的繼續下去那就是童話。可惜這個世界不存在童話。

期末考試結束,韓鏡黎決定留在W市奮戰考研。韓爸是一萬個不同意,後來還是尼克打去了電話說是和韓鏡黎一起留在學校保證把她養成小豬羔子,韓爸才勉強同意又給韓鏡黎打了一筆不菲的生活費才作罷。

韓鏡黎把程嘉予送到機場,臉上有種哀怨。

韓鏡黎:“假期我給你發微信,你一定要回我啊。”

程嘉予:“你好好學習。”

韓鏡黎:“要是我想你了,可以跟你視頻嗎?”

程嘉予:“咳,最好不要。這個假期我要去律所開始實習。”

韓鏡黎:“那你能早點返校嗎?”

程嘉予:“看情況。”

韓鏡黎:“那我……”

程嘉予趕忙打斷了韓鏡黎,不然糾纏到起飛韓鏡黎不知道能讓他答應多少無理的條件。

程嘉予:“我去安檢了,咳,你照顧好自己。”

韓鏡黎一臉不舍的跟程嘉予道别,程嘉予走到安檢口轉頭看着韓鏡黎還站在原地,見他回頭,連忙跟他揮揮手。程嘉予也跟她揮揮手。轉身登上了回J市的飛機。

尼克幫着韓鏡黎把一箱子書搬到自己家時,就看到韓鏡黎捧着冰淇淋在沙發上歎氣。

尼克:“這位大小姐,能不能從思念你男人的情緒裡先出來,把自己的書整理一下。”

韓鏡黎有氣無力的說:“先放那兒吧,程嘉予的離開抽走了我的靈魂。”

尼克隻能把箱子先放到次卧,坐在沙發上看了看發呆的韓鏡黎。

韓鏡黎:“你說他現在幹什麼呢?”

尼克:“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你這個要死不活的樣子。”

韓鏡黎:“隻有我一個人經受愛情的苦楚嗎?”

尼克:“當然不是。”

韓鏡黎:“所以他也在思念中掙紮?”

尼克:“我不知道他,但我看你這張怨婦臉,也很苦楚。”

韓鏡黎給了尼克一腳。

韓鏡黎這個假期就一直賴在尼克的家裡,抱着考研教程啃,尼克也确實像答應韓爸那種給韓鏡黎提供了各式各樣、源源不斷的零食。韓鏡黎每天都給程嘉予發信息,彙報自己學習進度,都是一些瑣碎的小事,抱怨英語真難,樓下的貓攔住她的路打劫了她剛買的零食,晚上做夢夢到了程嘉予。程嘉予在師兄的律所實習忙的都沒辦法按時吃飯,但韓鏡黎每一條信息,他都看。雖然有時兩三天才能回一條信息。

假期就這麼過去了一大半,韓鏡黎覺得自己都要變态了,做夢都是考研英語1000個生僻詞詞源學的記憶方法。

韓鏡黎扔下手裡的書,拿起手機給程嘉予發起了信息。

“你說,漢語什麼時候能統治世界?”——韓鏡黎

過了好一會兒,程嘉予才回複。

“背英語呢?”——程嘉予

“我感覺,我在被英語反複蹂躏,我還得陪笑臉。”——韓鏡黎

“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學習的動力。”——韓鏡黎

“什麼動力”——程嘉予

“你。”——韓鏡黎

程嘉予沒有再回複。

程嘉予回到家已經後半夜了,洗漱完之後看着韓鏡黎的信息,有些出神。是啊,他們已經一個多餘沒見過面了。程嘉予翻了一下工作安排,明天的工作安排是早就定好的,他是不允許由于個人原因耽誤工作進程的。轉手就定了明晚最晚到W市的紅眼航班。

就去一天。程嘉予暗暗的想着。

第二天晚飯的時候尼克看着被折磨到生無可戀的韓鏡黎,拉着她去酒吧放松一下,本來韓鏡黎是拒絕的,但是尼克說放松是為了更好的攻克接下來的珠峰。韓鏡黎也是好久沒出去玩兒了,認為應該給自己小小的放個假,收拾了一下就跟着尼克出門了。

半夜11點半,程嘉予的航班落地。他走出機場一股熱浪迎面而來,他隻帶了一個背包,隻想跟韓鏡黎吃個午飯,趕着晚上的航班回J市。程嘉予沒有告訴韓鏡黎,他想看到韓鏡黎知道他到W大時候臉上出現驚訝的笑容也想聽她說說那隻小貓還打劫她嗎?想到這裡程嘉予笑了一下。

程嘉予到W大的時候給韓鏡黎發了條微信,問她在幹什麼卻沒有收到回信兒。過了一會兒程嘉予給韓鏡黎打去了電話,電話關機了。他暗自為自己的沖動感到好笑,這麼晚了韓鏡黎應該已經睡了。于是就往學校附近預定好的酒店走去。

剛走出去一小段路,看到一排昏暗的燈光下,一個女生架着一個孩子艱難的前行。男孩将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倚靠在女孩身上。突然男孩兒扶着路燈好像吐,女孩耐心的拍着他的背,還彎下腰說了什麼,男孩給了她一個擁抱,随後兩人分開,女孩攙扶着男孩踉跄的往前走去。

程嘉予的腳步一下子停住了,看着兩人的背影往學校對面的小區走去。程嘉予默默的跟着兩人身後,看着女生熟練的打開單元門,帶着男生往裡走去,不一會兒一戶人家的燈亮了起來。那是柔和的暖光燈,在黑夜裡照的程嘉予的心一下下的墜了下來,像是有一雙大手,猛的掏入了他的胸膛死命的拉着他的心髒往外扯去。他卻沒有絲毫還手的餘地。

程嘉予就在樓下仰着頭看着那處燈光不一會兒就暗了下去,但他卻沒有動。靜靜的站在樓下,面上沒有喜悲,隻是好像有人抽走了他全部的生氣一樣。天蒙蒙亮的時候,程嘉予艱難的邁開僵硬的雙腿一步步的走出小區,攔下一輛出租車。沒有留下任何痕迹的離開,就像他沒有來過一樣。

他認識那雙背影,是韓鏡黎和尼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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