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予在連廊上抽煙,尼克慢慢悠悠地的走過來,靠在程嘉予旁邊的欄杆上。
尼克:“借個火?”
程嘉予給尼克點了個煙,尼克吐出白色的煙霧,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尼克:“你倆什麼遇到的?”
程嘉予看了尼克一樣,低頭撣了撣煙灰。
程嘉予:“闫總婚禮。”
尼克吹了個口哨:“看來我錯過了不少。”
程嘉予沒有說話,兩個人靜靜的抽完一根煙。尼克掐了煙轉身向餐廳走去,走出兩步停下來,轉頭看着程嘉予。
尼克:“程嘉予,你還挺不是個東西的。”
尼克走後,程嘉予低聲淡淡說到:“我知道。”
程嘉予又點了一根煙,韓鏡黎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程嘉予雙手靠在欄杆上吞雲吐霧。
韓鏡黎走過去站在程嘉予的對面,程嘉予有些醉意,眼角微紅。
韓鏡黎:“少抽點。”
程嘉予把煙掐滅。
韓鏡黎準備回去,程嘉予突然開口。
程嘉予:“我以為你會問别的問題。”
韓鏡黎笑了一下:“什麼問題?”
程嘉予:“起碼不會是那個問題。”
韓鏡黎:“我問你會說嗎?”
程嘉予:“會吧。”
韓鏡黎:“别了,太抓馬了。”
程嘉予:“是啊。”
韓鏡黎:“回去吧,我看蔣律被尼克灌了不少酒。”
程嘉予:“韓鏡黎。”
韓鏡黎:“嗯?”
程嘉予:“下次,你記得問。”
韓鏡黎笑着搖了要頭。
韓鏡黎:“不重要。”
程嘉予走進韓鏡黎低頭看向她。
程嘉予:“對你來說不重要了嗎?”
韓鏡黎:“對當年的我很重要,但對現在的我不重要了。”
程嘉予:“為什麼?”
韓鏡黎:“人不能總困在過去,無論答案是什麼對我來說都無法釋然。既然無論如何都會耿耿于懷,那又何必去問呢?”
程嘉予:“那我問你個問題。”
韓鏡黎伸出手指搖了一下。
韓鏡黎:“我沒輸,你沒赢,我不回答任何問題。”
說完韓鏡黎就離開了,她沒有聽程嘉予的問題,她不想知道程嘉予想問什麼。起碼現在不想,喝了酒所有的情緒都會放大,不甘和愧疚都是如此。
程嘉予看着韓鏡黎的背影遠去。
飯局的結尾就是尼克和蔣晟雙雙喝多,肖清清開始分配如何叫車送兩個醉鬼。
田可可:“蔣律你家在哪兒?”
蔣晟說了一個小區,正好尼克回家的路線路過蔣晟的家。
田可可:“那,程律送一下尼克和蔣律?”
尼克:“我不要他送!我要保護我方鏡子!”
肖清清上去捂住尼克的嘴:“快閉嘴吧!”
韓鏡黎看着手舞足蹈的尼克和呆坐在路邊的蔣晟。
韓鏡黎:“我送尼克,正好帶着蔣律師。”
程嘉予:“我跟你一起。”
尼克掙紮開肖清清的手。
尼克:“不行!你給我離小鏡子遠點。”
蔣晟:“哪兒有鏡子?”
田可可上去給了尼克一腳:“你給我老實點兒。”
田可可:“那就麻煩程律了,正好鏡黎一個人回家我們也不放心。那你就一起送了吧。”
程嘉予點點頭。
韓鏡黎:“你倆怎麼回去?”
田可可:“晉彤來接我了,我把清清送回去。不用管我們,照顧好這兩位好漢就行。”
韓鏡黎叫的車已經到了,程嘉予坐在副駕,韓鏡黎跟兩個醉鬼擠進後座。尼克的頭枕在韓鏡黎的肩上。
尼克:“鏡子,我悄悄跟你說啊。你可不能被程嘉予的美色迷惑住啊!你要堅守自己的底線。”
尼克聲音大到前座的程嘉予一字不漏的聽進去了。
韓鏡黎:“你這不是悄悄說。”
尼克:“那怎麼樣!我怕他?那年你表白的策劃案都沒給我錢,我……”
韓鏡黎馬上捂住了尼克的嘴。
程嘉予擡眼從後視鏡看了韓鏡黎一眼。韓鏡黎死死的捂着尼克的嘴,根本不擡頭,好像頭上面懸着一把刀。
終于把兩個醉鬼送回了家,車裡隻剩韓鏡黎和程嘉予兩個人。一路上兩個人沒有任何交流,包括眼神。
韓鏡黎:“我到了,你回去小心點。”
程嘉予卻開了車門快速結束了行程。
程嘉予:“能借個洗手間嗎?”
韓鏡黎指着旁邊的綠化帶:“有樹。”
程嘉予:“不想。”
韓鏡黎:“程嘉予,刻意了。”
程嘉予:“我知道。”
兩個人面對面地站了能有一分鐘,還是以韓鏡黎戰敗告終。
韓鏡黎歎口氣:“上來吧。”
兩個一起進了韓鏡黎的家,韓鏡黎的家是一個一居室,家裡的燈是暖色的,牆上挂着一些畫,色調複雜又統一,就是有些淩亂。沙發上都是玩偶,茶幾上下面的地毯上攤一堆畫稿,茶幾上的花瓶裡有一束野薔薇,還有沒喝完的紅酒。
韓鏡黎指了指左側。
韓鏡黎:“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