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千桃看到的就是一個帶着微笑表情卻滿身怒意的忍打着招呼說有事要先走。
出于禮貌一臉懵逼的千桃還是多嘴問了一嘴:“有什麼我能幫得上的忙麼。”
“完全沒有你能做的。”蝴蝶忍一口回絕,絲毫不給她面子。
沒辦法的千桃隻能再次開啟養老模式,實在太無聊了還去道場舞了兩下呼吸法。
夜晚,實彌匆匆地露了一面,看到千桃懶懶散散的模樣也沒說什麼,隻是淡淡囑咐一句明天訓練的事項,轉身走了。
碌碌無為地在蝶屋逛了許久,天色很快就黑了。
月色如水,微風輕拂。
千桃坐在院子裡,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焦慮。
思考一秒她起身從兜裡掏出了三枚銅錢,玩一下吧,反正閑來無事。
這是她一個朋友教她的六爻占蔔術,千桃平時她都用它來抽抽扭蛋、找找東西、賭賭遊戲人物身高什麼的,所謂在求人和求己中偶爾可以選擇求神。
思考片刻後她兩手合扣,将銅錢握在手心,心中默念,今日今時今刻,姓名,年齡,事項。
銅錢撒下六次……
唔……實彌沒啥問題,最近還順風順水順财神,哦~還有桃花運耶,無法想象暴躁的他能跟什麼樣的妹子在一起。
再來就是香奈乎……
唔……沒啥問題,事業蒸蒸日上,木有迷茫。
再來蝴蝶忍……
看到卦象的那一刻,千桃愣住了,抖着手又蔔了兩次,接着奪門而出。
□□屯卦!艱難險阻,陷落之意,險中險,難上難。大兇!
她想去找香奈乎,跑路到一半,千桃又打道往反方向跑,不行不行,香奈乎還是小孩子,别吓到人家。
她決定叫上實彌和悠太。
悠太的家就在去實彌家的路上,兩人碰了一面,千桃簡單說了一下事情大概,悠太立馬覺得沒問題,“可以啊,反正我閑着也是閑着。我跟我家人說一聲就可以走。”
進去再出來時,悠太已經換上了鬼殺隊的服裝。
一路緊趕慢趕到了實彌家,望着眼前破舊卻一塵不染的房屋,千桃歪了頭:實彌家真窮。
“實彌,你在家嗎?”千桃輕輕敲了敲看起來就很脆弱的門,“我是千桃,你在家麼?”
裡面鴉雀無聲。
“不在麼?”悠太趴在門上聽了一下。
千桃想了想,敲了兩下,直接推門而入:“我進來咯。”
主打就是一個朋友間的自覺。
門後,是一個破敗不堪的院子,荒涼而蕭條。雜草肆意地生長着,幾乎占據了整個院子的每一個角落。
“打擾了。”悠太覺得不合适,但看到千桃一臉有恃無恐的模樣,也還是跟着進來了。
院子裡的地面坑坑窪窪,布滿了歲月的痕迹。牆角處,幾塊破舊的瓦片散落一地,整個院子都透出一種頹廢和破敗的氣息。
遠處實彌靠在院子裡的大樹上對月飲酒,千桃跟悠太進來時,他頭都沒擡:“出去,今天不訓練。”
“不是訓練的事!”千桃走上前,言語急促,“我有大事跟你說。”
見到人不動,千桃沖上前去,小手一拽,拖着人就要往外走:“我是真的有大事。”
千桃臉頰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紅,但用盡全身力氣,實彌卻硬是沒動彈一點,跟坐大山一樣壓在那裡:“不去!不吃!不要!”
實彌端着酒的胳膊微微擡起。千桃小不點的身高瞬間被提溜了起來。
他瞥了一眼吊着自己胳膊、踮着腳都夠不着地的小不點,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你拖,挪一步算我輸。”
千桃被他這一笑氣得滿臉通紅,她的雙眼瞪得溜圓,“我真真沒開玩笑,忍姐姐有危險!”
實彌瞳孔地震,把千桃往地上一放:“什麼危險?你聽誰說的?我怎麼沒收到消息。”
站在一旁的悠太替她回答了問題:“她用巫術算出來的。”
千桃糾正:“那叫六爻占蔔!”
實彌擡腳轉身就要進房間。
千桃雙手一伸準确地纏上了他的腰側,手指緊緊地扣着他衣服不放,仿佛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的臉上寫滿了堅定和決心,“今天你必須陪我去,不去就搗蛋,以後我再也不訓練了。”
千桃就差嚎啕大哭了,“大兇卦啊!你不知道有多危險,會死人的那種。”
實彌拔了拔腿:“撒手。”
千桃誓不撒手:“我不!你得跟我走,你不去我就不松手。”
悠太上前勸道:“反正閑着也是閑着過去看看也無妨,你就當寬千桃的心嘛。”
……
實彌一手扶額,他的手指輕輕按壓着額頭,眉頭緊鎖,言語中滿是無奈:“悠太,你怎麼也跟着她胡來啊!”
“反正也沒事做,”悠太很悠閑。
“啰嗦!”實彌扯了扯快被扒開了的腰帶,“好!去去去!去行了吧。真是服了,一個兩個的,怎麼都這麼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