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這突如其來的觸碰與驚吓,麻雀止不住的尖叫,聲聲尖銳刺耳。
千桃耐心的撫摸着它的背部,輕撓着它的下巴,企圖讓它冷靜下來。
“給我吧,”蝴蝶忍看不下去了,從她手中緩緩接過麻雀,從懷中掏出手絹捂住它的嘴,沒多久麻雀便沉沉睡去。
蝴蝶忍将它裹着手心,擡眼問千桃:“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千桃思索片刻,“按我哥的性格,他會來這兒在情理之中,我們得好好計劃一下了。”
自家哥哥什麼樣子,她自是最清楚,能初一解決的事是堅決不會留到十五。
“能麻煩你把衆人召集在一起麼?”千桃腦海中已經有了計劃。
……
當衆人聚在一起時,千桃蓦然發現,最先到達的居然是一個不速之客。
“田川佑!”千桃一臉警惕地看着他,“你來做什麼?”
“我是來向你道歉的,對不起,”田川佑步履蹒跚地走了進來,臉上帶着一抹令人心疼的悲傷:“我一時間受了你哥的蒙騙。”
他上前握住千桃的手,言語裡滿是焦急:“請你相信我,我從來就沒想傷害你,他跟我說,你是異世界的人,正在改變這個世界的命運,他說隻要阻止你,我就能跟糖果一起回家。”
“你不用跟我說什麼,”千桃掙脫他的手,從他背叛麼那一刻起,她就不會在相信她了,任他什麼理由。
“對不起。”田川佑低下了頭,表情看上去很是悲傷。
千桃深吸了一口氣,為什麼有一種都是她錯了的錯覺:“如果我說這個世界的命運是所有人都死了呢。你會不會想修改。”
田川佑愣了一下,說道:“這本就是這個世界宿命,為什麼要修改,要是因為修改害死了不該死的人該怎麼辦。”
千桃額頭直突突:“為什麼一定要按命運來,大家都不死不好麼?”
“額……想法是好的。”田川佑察覺到她的情緒,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默默舉起四根指頭:“總之,這件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我跟你保證,絕無下次,再有下次,就讓田川佑……”
“靈魂破滅,不得好死,”田川佑眼神異常認真,說出來的話就好似宣誓一般,聽得千桃渾身難受。
千桃擺了擺手,“行了!行了!我原諒你了,不得好死都出來了,瘋了吧你。”
“這才證明我認真嘛!”田川佑松開手,默默地将其籠進寬大的衣袖裡,滿臉得意,笑眯眯地眼睛阖成一道縫隙。
千桃看着他的動作,一股強烈的既視感陡然襲來,這個動作好像在哪裡見過……
想不起來了,算了反正不重要。
再次被打開門打斷了千桃的思緒,實彌架着手走了進來,身後嗚嚷嗚嚷跟着三個灰塵撲撲的小家夥。
千桃的注意力瞬間被他們吸引,“你們這是幹嘛去了?”
“我們在訓練,千桃姐。”
炭治郎滿臉興奮,與之對應的是兩個焉了吧唧的善逸和伊之助。
蝴蝶忍看了一眼他們黑黢黢的眼袋,扭頭朝不死川實彌說道:“你小心點,大家身上有傷呢。”
實彌抄過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很是随意地拜了拜手,“沒事!哪個男子漢身上沒點勳章。”
随後視線落在了田川佑身上,“你這家夥怎麼在這裡,你不是投靠鬼了麼?還有膽子回來?”
田川佑趕緊交叉揮舞着手,滿頭冷汗:“誤會誤會,我也是受了蒙騙,一時想差了而已,我已經跟千桃道過歉了,你不信,問千桃。”
千桃攔在實彌身前,朝他使了一個眼色,跟着說道:“是的,是的,人都有犯錯的時候,我原諒他了。”
實彌不懂她什麼意思,但也隻能作罷。
蛇柱小芭内悠哉悠哉地躺下沙發上,一手提溜起盤子裡的水果放入蜜璃手中,慢悠悠地口吻寒氣十足:“可以了麼?可以說叫我們來有什麼事了吧。”
千桃也不藏着掖着,直接丢出這個重磅消息,“千鶴晚上要追殺杏壽郎。”
這一消息瞬間讓周圍空氣凝固了好幾秒,蜜璃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小芭内提着水果的手頓在了半空。
最先給出反應的反而是一身紗布的實彌,他右手錘了一下左手掌心,神情乖張,滿臉帶着躍躍欲試地興奮,“來好啊,看我一刀把他的頭砍下來挂牆上。”
千桃嘴角一抽,沒忍住給了他胳膊一巴掌,“正常一點,他是我哥。”
蜜璃猶猶豫豫地開口道,“我們要不要提前将煉獄先生轉移啊,把煉獄先生留在這裡很危險的。”
這個問題立馬遭到了蝴蝶忍的反對:“不行,杏壽郎的傷太過于嚴重,随意挪動用不着等鬼來,直接下去了。”
“我們這裡有接近一半的柱,對付一個惡鬼應該綽綽有餘。”田川佑籠着雙手,微笑着表達自己的意見。
炭治郎很是着急:“可是大家都在某個程度上受了傷,會不會太過于危險了。而且我們幾個别說幫忙了,能不添麻煩就不錯了。”
“那現在要放過這個能獵殺上弦鬼的好時機麼?”蝴蝶忍食指點着臉頰,“如果能抓到就更好了,我想拿去做研究。”
千桃沉默了,她有一種蝴蝶忍在腦海中分割她哥的懷疑。
“啊~不好意思,我忘了他是你哥哥。”
……
千桃這是第一次跟蝴蝶忍商量什麼事,不得不說,她被蝴蝶忍柔弱的外表欺騙太深了。
衆人做着最後的決定,一緻認為還是要留下來捕殺千鶴,提前布置好陷阱,一舉擒獲。
分散時,千桃拉住了蝴蝶忍,“我有一個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