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在救助傷員的隐都不自覺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視線不自覺飄向她。
隻見鎹鴉花筏高亮的鳴啼一聲飛速沖了出去,瞬間便淹沒在漆黑的夜幕之中,留下一抹難以捕捉的殘影。
他們收回目送鎹鴉離去的視線,扭頭看到說要出發的柱正靜靜地在收拾着包裹。
?!
他們不太明白,那頭頂的鎹鴉都快成了一個小點,她怎麼還沒動靜。
終于,柱收拾好了,她轉手将小巧的包裹甩至背上,深吸一口氣,俯下了身。
喔~衆人徹底不敢動了,連呼吸都不自覺屏住了,後藤更是悄悄地後退了一步,給柱騰出更多的空間。
“隐之呼吸九之型·幽冥鬼步”
“蹭!”随着這一聲輕響,衆人明明沒眨眼睛,但那柱的身影已經不見了,地上留給他們的是一個腳尖般大小的坑。
後藤忍不住喃喃呓語:“我去!這是人類能出來速度麼?”
他們這段話千桃是聽不見的。
風疾馳在耳邊,前方所有的樹木都在飛速後撤,她的視線裡仿若再次出現了久違的紅線,指引着她去向遠方。
半個小時的路程,等她來到江戶吉原花街時,千桃傻了眼了,誰來告訴她這是什麼情況。
四周建築倒塌堵塞了唯一的出口,高高摞起的建築上一道身影正不斷揮舞着日輪刀,如遊蛇般靈活的日輪刀不斷斬落從底下飛上來的身影。
“伊黑小芭内!”千桃瞬身過去落在他身側,突然拔高的視線讓她微微有點眩暈,然而讓她更不适的是底下的東西,“這是什麼啊!”
從房屋上向下俯瞰,隻見月色映照的一條大街上滿滿都是成群的鬼,腥臭腐臭惡鬼味道都快化成實物的煙霧了。
“是十二鬼月搞的鬼麼?”千桃視線偏移着,努力尋找着十二鬼月的身影,十二鬼月的影子她是沒看到,反而讓惡鬼群發現了她。
他們揚起的視線看到千桃的一瞬間,所有鬼腦中隻有一個命令:殺!
“不知道,”伊黑小芭内偏頭,“我也是剛來,接到消息說是這裡天元和炭治郎他們正跟十二鬼月戰鬥。”
千桃視線繞了一圈,她能看到的隻有滿滿一地低階惡鬼,“那天元他們人呢?”
“啧!我說了,我也是剛來,”伊黑小芭内再次提醒。
“啊,抱歉,”千桃嘴上說着,但表情卻沒有任何歉意,她揮動着手中的刀快速斬下一堆奔馳而來的惡鬼頭顱。
“這鬼是進化了,學會了鬼海戰術。所以他們現在是要出去,你把他們攔住了?”
“不知道,我來的時候這裡已經是這樣了,”伊黑小芭内有點煩惱的看了一眼底下沒有邊界的鬼群,“我隻是覺得堵在這裡的人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嘭!”一道震耳欲聾的巨響,伴随着沖天而起的巨大蘑菇雲,在街道的另一側猛然炸響,那震撼人心的場景中,隐隐還閃爍着刀劍激烈碰撞的耀眼光芒。
很顯然這是有人在那裡激戰,可偏偏他們在這裡被一群低等鬼阻攔了。
“怎麼辦?”千桃的聲音中透露出幾分焦躁與無奈。
“怎麼辦,當然是這麼辦!”幾分似笑非笑、帶着幾分戲谑的聲音從天而降。
伴随而來的是無數細小的冰花伴随着淩冽的寒意從天而降,它們所到之處,瞬間炸開層層寒冰,将那群惡鬼牢牢凍住,動彈不得。
千桃不敢置信地看向來者。
就在這短暫的愣神間,她腰間佩帶的另一把日輪刀竟被人以指尖輕輕挑起,輕而易舉地奪走了。
她揮刀的手被來者輕易桎梏住,空着的手下意識揮拳,鼻尖捕捉到的一抹熟悉清香卻讓她不由自主一頓。
耳邊是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親愛的妹妹,刀給我用用吧。”被桎梏住的手也随之一松。
千桃忍不住朝着伊黑小芭内的方向後退了幾步,臉上的表情滿是震驚與不解。
蛇柱小芭内見狀,迅速拉過千桃的手,将她護在身後,滿臉警惕地盯着來人以及他身後的人。
隻見千鶴身着一襲寬松靛藍色的羽織上衣,搭配着黑色下袴,一頭柔軟的黑發随風飄揚,顯得既潇灑又神秘。他手持千桃的日輪刀,穩穩地站在微微傾斜的房屋頂上,身姿挺拔而優雅。
若不是鼻尖還有隐隐的鬼氣,說他是鬼殺隊的人也不為過了。
而另外一個人,單憑腳尖便輕巧地蹲在飛檐角上,他手中泛着寒光的鐵扇子半遮面,露出的半張臉笑盈盈地正看着他們,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晚上好,各位。”他的聲音溫和而富有磁性,周身肅殺的氣息卻莫名讓人後背冷汗層層。
“你又想做什麼?”千桃摸了一手空了地刀鞘,舉刀很是氣憤的看着他,“你還搶我的刀,那可是大道寺大人給我的。”
千鶴的眼神微微眯起,透露出一絲不悅,“你有我送你的刀就可以了,還要别人刀做什麼。”
他手握日輪刀,手腕翻轉間,數圈絢爛的刀花随之而起,随後揮灑而下,面上略帶嫌棄,“馬馬虎虎。”
千桃眨巴眨巴眼從伊黑小芭内身後走出來,聲音中帶了幾分不敢相信的顫抖:“哥?!”
“嗯?叫你老哥做什麼!要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