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代号裡,不論是降谷零還是蘇格蘭,自然都要對貝爾摩德更熟悉一些,相比之下,又是波本跟貝爾摩德接觸更多。
相較于百聞不見,不知性别年齡樣貌的二把手朗姆,貝爾摩德這個神秘主義者好歹是能接觸到的。她在組織裡的地位同樣十分特殊,據傳是BOSS非常信任的成員,隻是波本多方打聽,也沒能打聽出其中的緣由。
總之,憑她的地位,在組織裡除了BOSS,就算是對朗姆也不需要上趕着讨好,但波本也很少見過貝爾摩德真的跟誰有過節,并把厭惡擺在明面上。
“原田陽生在研究組待的時間不長,也就這一次見過貝爾摩德來實驗室,同時,他也很少見到雪莉離開實驗室,可能是一個月一次的頻率。”諸伏景光慢慢地說,“這件事你我也知道。雪莉是去跟她的姐姐宮野明美見面,按理說,不會見到貝爾摩德。”
降谷零接過話:“所以,她們之間的交集理應很少。”
雪莉在組織裡的地位很難與貝爾摩德相比,隻看她與宮野明美的相處情況就可以看出來,按理說,她應該不會去冒犯貝爾摩德,平白給自己和姐姐招惹麻煩。
而且,按波本對貝爾摩德的了解來說,這個人在内心其實對所有人都很冷漠,一般的冒犯,她根本不會在意。
這兩個人本該八竿子打不着,怎麼會産生這麼深的過節?
“雪莉······”降谷零沉思片刻,才說,“我會去調查這件事。”
諸伏景光微微垂眼,隻說:“希望能調查出我們想要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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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知道琴酒和伏特加的蹤迹,也并不是毫無辦法。”
工藤新一猛地從沙發上坐直身體,睜開一雙明亮的眼睛,看向阿笠博士:“他們拿到了鑰匙,勢必要去放有貨物的倉庫看一眼。隻要提前知道那個倉庫到底在哪裡,就肯定能收到琴酒和伏特加。”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新一你要怎麼知道那個倉庫在哪裡呢?”阿笠博士問。
“隻要那個倉庫在,就肯定有辦法可以找到。”偵探語氣堅定,“博士,我借用一下你的電腦,還有,上次說的······”
一個小時後。
阿笠博士從實驗室出來,将一個choker遞給工藤新一:“這是新一你要的變聲器。隻要在一個人說話的時候将他的聲音錄下,通過變聲器,就可以發出跟那個人一模一樣的聲音了。”
工藤新一把choker戴上,将阿笠博士的聲音錄入,又試着對變聲器說了幾句話,果然發出的就是阿笠博士的聲音了。他有些新奇地翻着choker:“博士,你怎麼想到做成choker的?”
“其實口罩也可以。”阿笠博士說,“但口罩悶着不舒服,而且長時間使用,呼出的氣可能會對變聲器有點影響,所以就做成了choker。反正現在是冬天,高領一擋,沒有人會發現裡面的choker。”
他說着,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看了眼時間:“我說新一,今晚要不還是先睡覺吧?”
工藤新一假裝聽不見,指着脖子上的choker跟博士道了聲謝,又看向了電腦。博士歎了口氣,幹脆去旁邊看電視了。
又一個小時後。
手邊放着已經被寫寫畫畫塗滿了的兩張紙,面前的電腦停留在被放大的東京地圖上,偵探還拿着筆在第三張紙上最後一塊空白部分繼續寫着什麼,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迹象。
阿笠博士看電視看得困了,站起身準備先去洗漱。他将牙膏擠在牙刷上,慢悠悠地開始刷牙齒,突然聽見了筆被一下扔在桌子上的聲音,緊接着是椅子跟地面的摩擦聲。
沒等他走出衛生間,工藤新一興奮的聲音已經傳來:“博士!我知道該怎麼找到那個倉庫了!我先回去了!”
阿笠博士嘴裡都是刷牙刷出的泡沫,沒法說話。他走出衛生間的時候,工藤新一已經離開了,隻傳回了外面大門被關上的聲音,再一看,電腦桌上的那三張紙也被帶走了。
阿笠博士默默地回衛生間繼續刷牙。
明明他也想知道要怎麼找到倉庫的,就不能滿足一下他的好奇心嗎?!
飛一般跑回工藤宅的工藤新一并沒有感受到阿笠博士的悲傷,他跑進書房,将三張紙攤開放在桌上。
能夠知道倉庫在哪裡的,無非就是西村集團、中山會社、那群黑衣人,或許還有殺了城川和西村的那個兇手。後兩個選項肯定是不必考慮了,隻能從西村集團還有中山會社入手。
西村集團那位副董事長跟黑衣人似有聯系,而且防守嚴密,但那是西村董事長出事之後的情況。調查西村董事長在那場宴會之前的行蹤,肯定有跟貨物相關的線索。
還有目前沒去調查的中山會社。
當時中山會社有三個人同樣在宴會中離開過,應該是已經與西村簽訂了合約,而按照一般流程,在簽合約之前,中山會社這邊總要先親自檢查過貨物,必然知道倉庫在哪裡。
但西村死了,集團被上杉副董事長把控,意味着原先簽訂的合約失效。隻要上杉不表态,中山會社就不能去倉庫那邊把貨物運走。
可惜,對于中山會社來說,跟西村集團的生意可是難得的大筆生意。
——所以他們怎麼會輕易放棄呢?
偵探已經有了一個絕妙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