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粉絲裡,同性戀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她身邊跟她玩得好的那些人,看起來也都不太直。
這個社會,大家會調侃,會開玩笑,會嗑同性CP到飛起,但沒人會明确地承認自己的性向。也許出櫃的第二天,工作就會少一半,代言就會解約。
她們拍的這個電影,上映期間也絕不可能打着同性戀的旗号,盡管大家都心知肚明。
雙女主,隻是講述兩個女主之間的羁絆而已。
許翎抛掉腦中冒出來的想法,她居然有一瞬間以為秦從安跟姜如之很熟,所以她其實也是同。
但這頂多隻是猜測,而她有男朋友是明确的事實。
她也想了男友是不是幌子,可如果是幌子,謝璟不可能經常給她打電話,而且她雖然會不耐煩,但也每次都回應了。
許翎急切地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做一次少一次,她想哭。
秦從安嘗到了嘴裡的血腥味。
她皺眉,推開她,用手擦了一下,“你把我嘴咬破了。”
“……對不起。”
“我明天還怎麼上鏡?你不是很為了拍攝考慮嗎?怎麼把我啃成這樣?”
面對秦從安的三連問,許翎心虛得要死。
因為她喜歡啊,因為她嫉妒啊,因為她恨死她有男朋友這個事了,她想咬爛她,還想讓人知道她一邊談着男朋友,一邊在背地裡跟她做得很爽。
“說話。”秦從安掐她。
許翎被掐得又疼又爽,她咬了下牙,低頭看着紅得要滴出血來的地方,舔了下嘴唇:“對不起,你咬回來吧。”
秦從安很聽話地把她那裡咬破了。
許翎哭出了聲。
秦從安又放輕了慢慢舔,像是在上藥一般,但刺得許翎更痛。秦從安真找到了藥膏,給她擦了藥。
“别哭了,很痛嗎?”
許翎想說,她是爽哭的,她就喜歡秦從安讓她痛,她喜歡她粗暴一點對她。
但她當然沒說。
“唇炎犯了。”
第二天在片場,常甯看到秦從安的嘴,問她怎麼回事,她這樣回答。
“怎麼不好好塗唇膏啊。”常甯歎了口氣,撓了撓頭說,“行吧,那今天拍點别的,看起來跟被親破了一樣,可以拍點暧昧後期的鏡頭,讓觀衆想象去。”
電影裡并沒有兩人接吻的鏡頭,劇本裡那幾場親熱的戲份,也隻是會拍出模糊暧昧潮濕洶湧的感覺,不是那種真槍實彈的。
許翎默默低頭玩手指。
常甯跟編劇商量了一下,決定臨時加場戲,豐富一下感情戲。能不能用上不知道,總之先拍了再說,後面剪輯的時候再看。
溫溪早上從房間裡走出來,到衛生間跟在刷牙的簡雨碰上。
簡雨看向她破掉的嘴唇,飛快收回視線,又對着鏡子裡的溫溪傻笑,被她白了一眼。
兩人對着鏡子一起刷牙,薄荷味的空氣裡還混雜着暧昧。
大家又在讨論:
“挺符合簡雨橫沖直撞不懂控制力道的感覺的,小野獸啊簡直是。”
“姐姐一邊很煩,一邊又很爽吧嘿嘿。”
“救命啊她們能不能真親給我看啊。”
“媽呀,你的想法很大膽啊,你去跟常導建議建議。”
下午又拍了幾個訓練的鏡頭。
秦從安臉上化了一些傷痕妝,這樣配合起來,嘴上的看起來就既不是唇炎也不是被親破了,是打架過程中嘴唇受了傷。
即使受了傷,還沒完全恢複,也要繼續訓練。
溫溪和簡雨都是兩個很堅韌的人,就算隻剩一隻胳膊了,另一隻胳膊就更得好好訓練。
晚上有溫溪給簡雨上藥的戲份,這時候兩人的關系已經很親密了。
溫溪一邊給簡雨上藥,一邊輕輕貼着她的背,嘴唇若有若無地劃過,心疼又迷戀。
燈光調得很暗,拍攝出來,加上後期的效果,是幾乎隻有月光。
但現場當然不是,還是有點亮度的。
許翎露着後背,盡管胸前捂得嚴嚴實實,現場都是女生,她很不好意思。
以前做模特的時候,其他人為了節省時間,都裸着走來走去,但她每次能穿衣服還是穿衣服,也不敢看她們的身體。為了不耽誤時間,她穿脫衣服的速度都被鍛煉得無比的快。
她這樣,很快就被孟柏看穿了她的性取向,她掩飾也是徒勞,好在孟柏也不會跟其他人說。
化妝師給她後背化特效妝,清楚地看到她身上有些痕迹,那種在床上激烈活動過留下的痕迹。
看得出已經過了幾天,不太明顯了,但仔細看當然還是看得見。
劇組裡八卦多。
化妝師心裡已經在盤算,許翎是跟組裡的誰搞到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