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的周末,宅在家放松躺一天,或者和小夥伴們相約出去玩耍都是很好的選擇。
出門前,黎優跟媽媽和奶奶分别擁抱了一下。
奶奶摸摸她的腦袋,“這孩子怎麼回事,隻是出去玩兩天,又不是不回家了。”
黎優抿唇一笑,“我走啦,拜拜。”
望着黎優坐上家門口的漂亮汽車,奶奶忽然擡手捂住胸口,對兒媳婦說:“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點空落落的呢……”。
汽車一路遠去,開往星月營地的方向。
車窗開着,黎優抱着珍珠側頭看外面,各色春日風景在視線裡急速倒退。
抵達營地停車場時已經9點多。
不過他們不是最後一批到的,直到10點,學生會所有參加活動的成員才到齊。
黎優發現除了他們便沒有其他人,說:“這裡的環境挺不錯的,周末都沒人來玩嗎?”
旁邊的金慧兒摘下棒球帽,理了理頭發,然後輕輕翻了個白眼,“我們既然來玩,當然是要包場啊,不然被不相幹的人打擾興緻多沒意思。”
好吧,黎優懂了,學生會财大氣粗。
他們紮營的地方在一汪湖邊。湖面平靜如鏡,邊緣還有個白漆舊小船,早晨金色陽光灑在湖水上,美輪美奂。不過這裡的水質肉眼可見的不太好,想遊泳的話,要去不遠處的水潭。
雖然在場的人都是少爺小姐,但露營的快樂就在于自己動手,與大自然親密接觸,因此大家基本都在幹活兒。
把帳篷搭好,支起天幕,擺上折疊蛋卷桌和便攜座椅等。
準備地差不多了,時間也溜到中午。
現有的做飯工具包括燒烤架、卡式爐,幾口配套的鍋和碗筷之類。負責解決午餐的是生活部的成員,沒有黎優認識的人。
看他們娴熟的動作,在家裡估計也時常下廚。她就說學生會分配部門不會是亂分的,除了她這個“走後門”進來的,貌似每個人都很合适自己的崗位。
煮湯倒還好,把鍋放到爐子上,往裡面添加食材,看着時間加佐料就行,燒烤就是個辛苦活兒了。
天氣本來就炎熱,離燒烤架近了,熾熱高溫迎面而來,站一會兒豆大汗珠不由滾滾滴落。
營地中間的不知名小湖雖不能直接下水玩,卻非常出片。
包括那條小船,看着其貌不揚,但實用性并不差,既能承載三個人一條狗的重量,讓他們劃到湖中心,又極具懷舊風格。随便拍幾張照,都像經典電影畫面。
起碼申敏芝她們對小湖和船相當滿意——因為她們已經在那條船上呆了足足半小時。
而黎優則被委以拍照的重任。站在岸邊,從各個方向和角度,力求拍出最美的照片,能直接洗出來挂房間的那種。
另一邊,主席團四個男生在打撲克。
玩的是兩副牌,兩兩随機做隊友,按名次決出勝負。譬如一隊兩人分别是第一個和第四個出完牌,那就是平局;如果是第一個和第二或者第三個出完牌,那這一隊就獲勝。
“過。”
鄭錫文說着蓦地翹了下薄唇,他的動作并不隐蔽,立即就被隊友李延睿捕捉到。
李延睿用不可思議的神情看着他,說:“你牌這麼差也笑得出來?一直過過過,是沒有喜歡的牌嗎??”
又一圈出完牌,鄭錫文垂下頭,但笑意不減,“要不起”。
這真不能怪他。
他的視角正對着黎優,任誰看到她那些古怪的拍照姿勢都會忍不住笑吧。原始人剛學會走路的時候大概就是這樣。
坐在鄭錫文右手邊的宋時旭若有所覺地扭頭,但沒發現什麼特别的,隻看到黎優站在岸邊,手裡拿着相機,像是在等待把小船劃回來的申敏芝她們。
當四個人間有兩個人都看向一處,另外兩個自然也會産生好奇心。
黎優今天穿的是黑色短袖和灰色休閑長褲,綢緞般的長發紮成馬尾辮。她戴着隐形眼鏡,側臉線條看起來很流暢,後腦毛絨絨的碎發飄在柔白修長的脖頸上。安靜低頭翻看相機裡照片的模樣很乖。
一時間,誰都沒再說話,也沒看手裡的牌。
李延睿不自覺伸出舌頭抵了抵腮幫子。
“怪了,以前怎麼沒覺得朱莉娜好看……”,讓人有點心癢。
此話一出,其餘三個人都看向他。
李延睿聳了下肩,“怎麼,你們不覺得?”
說完,他欠欠地朝宋時旭擠眉弄眼,“時旭肯定覺得吧?不然為什麼幫她進學生會。”
宋時旭笑容依舊,“順手的事。你家裡不是有意撮合你和劉家小姐,還打算送你們一起去哈大留學,關注其他女孩不會讓劉小姐生氣嗎?”
“切”,李延睿眉宇間浮現一絲戾氣,“無聊,别說這個,打牌”。
牌局重新動起來。鄭錫文抽出一對K壓住申賢一的牌,同時餘光從三人臉上劃過。
經過剛才的事,李延睿明顯有些心情不佳,宋時旭依然是那副儒雅溫和的表情,申賢一看着沒有反應,但剛才出牌時有點走神。
申敏芝有句話說的很對。
她哥哥申賢一平時冷漠地像個機器人,所以一點情緒起伏就變得十分明顯。如同蒼白的紙上,不管多出點什麼顔色,都能一眼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