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芫嗤了一聲:“庸俗,你永遠都不會懂他的美。”
齊蓮抖了抖渾身的雞皮疙瘩,敷衍着點頭:“是是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我等俗人不懂得欣賞。”
“情人?”程芫扯了扯嘴角:“那可算不上,不過一個送上門來的樂子,随手逗弄逗弄而已。”
“不過他做菜手藝不錯,若是安分點,說不定我會多留他些時日。”
“什麼?”齊蓮怔住。
“那可是戶部尚書府上的貴公子,你便是誠心想要求娶也得受盡刁難,還不一定得償所願,你這般對待他,不怕将來他受了委屈,京中來人找你算賬?”
程芫扯了扯嘴角:“你情我願而已,況且那人也目的不純,我不過是配合他,若真要來找我麻煩,我也不懼。”
“你呀你。”齊蓮見她毫無畏懼之色,一時不知程芫是有所依仗還是不知天高地厚。
對她們女子來說,男人确實算不上什麼,隻是對方到底身份特殊,她還是勸了句。
“我看人家小公子挺認真的,無名無份住進你的後院,這是豁出去了。”
“沒有,”程芫搖了搖手指:“他住的是你齊小姐的後院啊。”
齊蓮一愣,才想起來這是她的宅子,頓時哭笑不得。
“沒看出來你程芫還是個風流種子,你連尚書府的公子都看不上,是想娶個什麼天仙做夫郎?”
程芫腦海中不期然閃過徐言君一身淺藍衣衫,倚在院門等待她的身影,心底閃過一絲煩躁。
“娶什麼夫郎,獨身一人才潇灑。”
齊蓮故作高深的搖搖頭:“我看你啊,遲早得栽在那棵梧桐樹上。”
程芫不在意的扯了扯嘴角。
齊蓮不知,她心裡明白的很,那人不過是為了任務,饞她身上的能量而已。
她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對方在她身上刷任務,已經對他夠好的了。
見齊蓮一臉看透了的模樣,程芫煩躁的踢了踢桌子:“後面那個人怎麼樣了?還活着嗎?”
齊蓮随着她轉移話題:“現在情況還好,晚點再看看。”
程芫點頭:“今日我上山取了些藤蔓,把養的那些花都搬了過來,明日便去布置鋪子。”
齊蓮早就注意到院中放着用藤蔓編織的藤框,心下期待萬分。
這一夜程芫做了個夢。
夢中一道淺藍的身影總是在她眼前晃來晃去,想抓又抓不住,惹得程芫心下大怒,手中異能盡出,才将那道惱人的身影捆住,攬在懷中狠狠報複。
醒來時,程芫已經不記得夢境内容,隻覺得渾身舒暢,好似吃了十全大補丸一般。
倒是齊蓮不放心,幾次起來查看陳書藝的狀況,第二日對上精神飽滿的程芫,齊蓮有些怨念的瞪了她一眼。
程芫看她眼下的青黑挑了挑眉:“怎麼?人死了?”
“呸呸呸。”齊蓮拍了她一掌:“别瞎說,人還活得好好的。”
“哦。”程芫不在意的看了那邊一眼,小聲嘀咕一句:“那看來我的救命錢是保住了。”
齊蓮一言難盡,不過這幾日相處,她也熟悉了程芫的性子,隻當沒聽見:“你這是要出門?”
程芫挑眉,得意道:“我去後院享用美食,你就留在這裡照顧病人吧,少惦記。”
“哦,去後院用飯啊。”齊蓮若有所指:“新婚小妻夫的日子這是過起來了。”
程芫白她一眼轉身離開。
她與徐言君可不是什麼新婚小妻夫,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