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程芫聽到這人毫無阻礙的喚她妻主,一副好似與她已經相處多年,老妻老夫的樣子,心底便有一股無法壓制的郁氣冒出。
看見對方沉浸在幸福中,一臉信賴的模樣,那股郁氣更深了。
他為了能量接近自己,與前世那些為了生存物資,主動将自己送到掌權者床上的男男女女一般無二。
想到臨來之前齊蓮的調侃,程芫嗤笑一聲。
送上門來的玩意兒,也配做她的夫郎?
滿意的看着徐言君煞白的面色,程芫的目光肆無忌憚的劃過他的衣領,在他勁瘦的腰肢和挺翹的臀部上流連。
“想要好處,就不要裝貞潔烈郎那一套。”
看着對方的身體開始顫抖,頭也緩緩垂下去,程芫壓下心底莫名情緒,擡手在那勁瘦的腰間摩挲,語氣沉沉:
“叫我妻主,你也配?”
————
豆大的淚珠滴落在地,一聲壓抑不住的啜泣聲響起。
見程芫離開,匆匆進屋的連木一進門,就看到自家公子半垂着眸,無聲落淚的模樣。
連木大驚:“公子,您怎麼了?是不是那人欺負你了!”
見他低着頭不說話,連木撸起袖子:“真是瞎了她的狗眼,敢欺負尚書府的公子,我這就給大人她寫信禀報,大人定不會輕易放過這個不識好歹的賊子。”
“連木,不要。”
徐言君哭着搖頭,抱住連木,将頭埋在他肩膀上無聲哭泣。
連木心疼的拍着自家公子顫抖的身子:“公子,這次您不能阻止我,我陪着您一起長大,這些年您已經夠苦了,不能再任由這種人欺負。”
“不,她以前對我很好的,她真的是個很好的人,她隻是,現在不認識得我而已。”
“公子,不管她怎麼對您好,現在她在欺負您,讓您哭得這般傷心,是她的錯。”
“不是,是我,是我錯了。我理解她的,她隻是受過太多苦,不敢輕易相信别人,是我太心急,用錯了方法,不怪她。”
“公子,”連木心疼的抱着自家公子:“可您也受委屈了啊。”
主仆兩個抱着哭了一會兒,發洩完心中的難過,徐言君起身擦掉連木臉上的淚水。
“連木,隻要我對她好,總有一天,她會看到我的心意。”
連木看着他堅定的表情,無奈點頭。
幸好他已經給京中去信,以那人往日對公子的在意,一定不會任由公子這般被欺負。
程芫以為那般不客氣的言語,任徐言君再想要能量,也不會那麼快低頭。
她一整日都待在封閉門窗的店鋪内,用少量異能催生一部分植株至幼苗狀态。
鋪子裡,有她特意讓齊蓮準備的毯子,将野草種子随意灑落其上,異能運轉,野草便窸窸窣窣的冒出頭來,很快便遮蓋住整個毯子。
她又在每間廂房放上裝着不同品種花種的陶盆,廂房上端搭上幾縷垂落的藤蔓。
為了顯示做這一切的不易,她在鋪子裡待到天色擦黑才回到住處,進門時衣袍上還沾染了不少灰塵。
齊蓮正好查看完陳書藝的傷勢出來,見着程芫狼狽的樣子,關切詢問:“鋪子裡怎麼樣,需要我安排人幫你嗎?”
程芫搖頭:“放心,五天後保管讓你滿意。”
齊蓮笑了:“那我就期待着阿芫的驚喜了。”
說完,她朝院門口努了努嘴:“後院那位派人來了幾次,你看是否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