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錦黛的笑聲久久不絕。“我睡着也吹~就吵你~”
“很好玩兒嗎?很好笑嗎?當心回去鄰居朝你扔石頭。”
“驚鵲!我為你伴奏!”錦黛歡笑着躲過來自阿姊的手動敲打。
四周漸漸靜下來,尺八奏起《虛铎》,這是錦黛娘子為數不多會吹的曲子之一,可雖說會的曲子不多,吹得倒是不錯。
陳驚鵲搖了搖沒幹活兒的手歡快回應,曲畢,陳驚鵲将畫畫完一擡頭卻發現少了兩個人,“姮娘和蟬掌櫃呢?”
“你自個兒的眼睛在腦袋上呢。”巳野歪了歪腦袋上半身歪倚在了石頭上。陳驚鵲這才看到方才巳野的背後有一棵樹,而後也看到姮娘和素和蟬繞過這樹跟着一個帷帽人離開了。這是,遇到熟人了?
“你終于來了。”行至人少之處,姮娘對那帷帽人道,伊不動聲色地上下打量了這帷帽人,卻沒有看到自己想要見到的那對陰陽魚玉章。
“你知伊會來?”素和蟬有些詫異。
“我們可曾見過?”姮娘問。
那帷帽搖了搖頭,“未曾,你疑惑的事以後會搞清楚的。”這人似是就為了說這一句話才來的,當下轉身要走,姮娘卻沒打算這般簡單地放過對方,伊最煩這些故弄玄虛的。
下一秒,不知姮娘從哪裡變出來的中長短刀已經被橫在那人脖頸上,素和蟬見狀趕緊觀察了四周動靜,然後警惕地擋在可能會被突然出現的人看到的方向,“把話說清楚,你們到底在打算什麼?我和你們又是什麼關系?”
“姮娘子,我隻是完成任務罷了。”那人擡手将頸旁的短刀撥開,“我也不知道我是來幹嘛的,沒同我講啊。你是個聰明人,想必能将事情串聯起來。”那人語氣變得無奈,說完就匆匆混入人群消失了。
姮娘沒追上去,素和蟬微微張嘴後也沒有多問,知道的太多就沒辦法回歸自己的生活了。
兩人又一同沉默地回到小瀑布。
“怎麼了?”陳驚鵲好奇地問了一句,伊已經将畫具全部收好了。“無事,遇到個人覺得眼熟,認錯了。”姮娘也不糾結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了,慵懶地坐回來喝了杯菊花酒,清風酒着酒香,分外悠閑。
“哦,好。等我将畫兒裝裱好再拿給你們看。”陳驚鵲也坐了下來,也不知信了姮娘這話沒有。微風吹拂着,陽光亮而不燥,照在臉上衣服上美麗又舒适,又是令人清爽又舒暢的一天。
臨近黃昏時的陽光泛着紅色,落在衆人豔麗的衣裳器具和花朵、泉水上,到處都粼粼閃着溫和的光,雖然是夕陽,卻讓人覺得生機勃勃。
要說第一次見姮娘時陳驚鵲用冰涼和酒意來形容伊,那現在陳驚鵲覺得姮娘是裹着冰的彩色,合當是花果釀的烈酒,很生動。怎麼外邊兒傳的會是性情孤僻?肯定是那些人對姮娘不真誠!
不遠處又傳來歡快的絲竹聲,是陶笛、洞箫、鳳尾弧笙等樂器的聲音。“小鵲!你們要不要過來一起跳?”另一個娘子遠遠地就發現了坐在小瀑布旁的四人。“可以嘛,小鵲兒~這麼多人都認識你。”巳野環視四周,這周圍和陳驚鵲打過招呼的不下二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