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陷入死寂。
"什麼聲音?"趙櫻子茫然四顧,臉色慘白。
白博士鏡片後的眼睛驟然睜大:"是玉佩!玉佩裡有東西!"
周予安反手将古劍收回心口,動作行雲流水,寒芒斂去的瞬間,程澄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她暗罵自己分心,強迫思緒回到正題。
"玉佩?"趙櫻子困惑地捧起恢複平靜的玉佩,對剛才發生的一切毫無記憶。
"我看見了。"程澄緩緩站起,目光如炬地盯着玉佩,"是之前在商場裡想要回玉佩的女人。"
"不可能!"趙櫻子突然激動起來,手指不自覺地收緊,"她明明已經......已經死了啊。"最後幾個字輕若蚊呐,卻讓整個實驗室的空氣都為之一凝。
“所以剛剛趙同學是被上了身?”嚴教授眼中迸發出從未見過的光彩,這話一出,整個實驗室的研究人員呼吸都急促了起來,連白博士也不例外。
“上身?”趙櫻子喃喃道,想起了什麼,将玉佩翻了過來,隻見原本的生辰八字有一道橫貫在上的裂痕,程澄見狀瞳孔微縮。
“去休息室詳談。"白博士掃視着滿地狼藉的實驗室。
衆人重返休息室時,那株仙人掌依舊倔強地挺立着。
程澄的指尖懸在玉佩上方那道劃痕,眉頭緊鎖:"這裂痕……之前是沒有的"她的聲音依舊輕柔,"生辰八字被毀,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看着趙櫻子眼中的不安,繼續問:“那個女人到底怎麼死的?”
趙櫻子的手指微微發抖,指節因用力而泛白:"調查結果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樣……"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像是被某種無形的恐懼攫住了喉嚨,"就在我們去網吧的那天,警方記錄顯示,她男朋友因為錢……殺了她,我還特意讓人去求證過。"
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着玉佩光滑的表面,聲音發顫:"那天從網吧回來,我剛拿出玉佩就被劃傷了手......"她猛地擡頭,瞳孔微縮,"然後我就看見了,那裡面是一片荒蕪的空間,我的意識能清晰地感知到每一寸土地,根本沒有活物的痕迹!"
實驗室的燈光在她蒼白的臉上投下晃動的陰影。李鐵見狀補充道:"之前我們就查過案件記錄了,顯示死者舒曼确實是那個時間害的,但......"
"兇手沒認罪?"程澄敏銳地打斷。
白博士也想到了什麼眼神凝重的看着李鐵。
李鐵見衆人都看向他,忽然覺得有些緊張,擡起手,黑色手環在燈光下泛着冷光:"稍等,我這裡還存着審訊記錄。"他的手指在虛拟屏上快速滑動,将圖片投屏到雪白的牆上,"根據警員轉述,嫌疑人堅稱死者當時正在寫什麼東西,嘴裡念叨着這是要買糧食的錢....."
"糧食?"周予安突然出聲,修長的手指輕叩桌面,疑惑的說"為什麼要買糧食?那會兒傳染病預防,但不至于花那麼大的數目吧。”
随着全息投影展開,泛着藍光的審訊記錄懸浮在衆人面前。記錄顯示嫌疑人反複強調:"曼曼突然搶回手機尖叫着說'這次絕不會再給你',我們拉扯時突然......"
這次絕不會再給你,這次?
程澄的瞳孔驟然收縮,一個驚人的猜想在腦海中閃現——
重生?!
"你想到了什麼?"趙櫻子急切地追問,聲音裡帶着顫抖。衆人探究的目光齊刷刷落在程澄身上。
程澄壓下心頭驚駭,自然不能說出這個猜測,隻能謹慎地組織語言:"記錄顯示死者回家後立即開始寫東西......但當時她最迫切的應該是找回玉佩才對。除非......"她盯着玉佩上那道猙獰的劃痕,"這玉佩和她的生辰八字,存在某種特殊聯系。"
白博士的鏡片閃過一道冷光:"她寫的東西引來了天雷......"
休息室瞬間陷入死寂,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雷劈死了她?"李鐵喃喃自語,額頭滲出冷汗,"現在異能還能用科學解釋,這......這也太......"
程澄突然轉向趙櫻子,目光如炬:"你确定......你真的是這塊玉佩的主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