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妤沉默,惡心,僵硬的轉頭看向身邊坐着的語兒。
隻見語兒擡手揉了揉額頭,眼神也是很一言難盡。
而姚州身邊的南溪默默往遠處挪了挪,行了禮。
無奈,林妤隻得說了句“免禮”,又看向姚州道:“朕念你前些日子救駕有功,便賞你步兵副尉一職,如何?”
她都沒客氣的問姚州想要什麼,實在是這人惡心到她了。
姚州聽罷下意識求助的看着皇後,他可是坤澤!皇後也是知道的,而且當官?還是去邊疆?
話說,小皇帝不應該治他的罪嗎?面聖穿白色,是為不敬。
他都做好被打幾闆子的準備了。
“應下吧。”
宋盈語一句話斷了他的希望。
姚州看着皇後威脅的目光,悟了,不應這位怕是現在就敢把他身份捅出來,而且他被任命步兵副尉,估計就是這位出的主意。
所以外界傳言小皇帝被控制應該是真的?想着,他寒毛直立,違心的應下:“謝陛下!”
南溪聽完正高興自己的婚約兌現遙遙無期時,林妤又開口了:“和南溪一起。”
“……”
南溪都沒看小皇帝,心塞的看向自己的宋姐姐,要哭不哭的樣子。
正經的氛圍徹底撐不下去,宋盈語輕笑出聲:“陛下有事托給你們”,說完她又看向姚州:“你倒是膽子大,穿成這樣,陛下要是脾氣不好,可不是打幾闆子能解決的。”
這下,姚州松了口氣,聳聳肩道:“吓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要造反!……不對,我該稱你娘娘?”
宋盈語瞪了他一眼:“在陛下面前不可胡說。”
南溪則是一臉震驚:“宋姐姐你認識他?!那……那我……?”
她一會看看宋盈語,一會看看姚州。
就在這時,姚州嘿嘿一笑,朝南溪挑挑眉,自來熟的打招呼:“我知道你,南家那個愛翻牆跑的坤澤。”
“……您還是别知道了”,南溪跟看瘟神似的看了他一眼,移在宋姐姐身邊,壞話講的很大聲:“幫陛下做事可以,和他就算了吧,他像是腦子不好的。”
“……我?腦子不好?”姚州不願意了,冷哼了聲:“總比某個翻牆還能被挂在牆帽上的人好。”
他怎麼知道的?!南溪拳頭硬了,憤憤的盯着他,想殺人滅口。
林妤咳了咳,靠在椅子上,開口把事情拉回正軌:“朕要你們去邊疆的駐軍那樹立威信。”
這可不是個好差事,姚州眯起眼,有些不願,邊疆的兵權在榮王手裡,而榮王守邊疆多年,邊疆的大多數駐軍現在估計隻認榮王。
去邊疆立威,也就意味着要拉攏人,是要得罪榮王的。
這要是被察覺,怕是沒命回來。
想清楚後,他複雜的看向皇後,問:“非去不可嗎?”
宋盈語知道他怕什麼:“陛下不會放榮王離京,你且小心些便是。”
沒有榮王,謹慎些,小皇帝的命令還是可行的,姚州心動了,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在京城當個纨绔子弟,但他是坤澤,頂着乾元的身份,被發現了别說功績算不在他身上,命都留不住。
但小皇帝也召見了南溪,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試一試?
見他依舊遲疑,宋盈語又補充了句:“論功行賞。”
她這話是在暗示姚州,而姚州聽到這話低下頭,藏住眼底的激動,跪下道:“臣領命!”
突如其來的正經,南溪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宋盈語拉了下衣袖。
“你以前不總說想領兵試試?”
南溪有些猶豫,腦袋裡閃過個人影,抿抿唇道:“我,我……”
林妤看她一副不舍得模樣,了然,大方的擺擺手:“你要是能勸許思秋跟着,把人領上就是。”
她到時候要把南溪算在姚州家眷裡,也不知道許思秋知道婚約的事後會怎樣。
“!”
心思被拆穿,南溪見三人都看自己,小臉一紅,叭叭的狡辯:“我就是饞她的廚藝!沒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