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栩栩的側臉埋在徐安娜的胸口，手臂摟着她的腰。

“你夠了。”徐安娜像扯牛皮糖一樣把童栩栩從自己的身上扒拉下來，“每次出來你都這個死出。”

“沒辦法，我們好色的人是這樣的。”童栩栩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她吸了吸鼻子，擡起手指蹭了蹭鼻口，看了一眼，什麼都沒有。

差點以為流鼻血了。

這時楊意也出來了，溫婉得像動人的月光，一個擡眸，把童栩栩迷得颠三倒四。

童栩栩又一個瞬移，撲到她的身上，閉着眼的臉上全是享受的表情。

“我童栩栩，何德何能。”她感慨道，“能有這麼漂亮的兩個好閨閨。”

童栩栩猛吸一口，哼哼唧唧地抱着楊意不撒手。

“不是去泡溫泉嗎，現在不着急了？”楊意的手段比徐安娜溫柔得多，輕輕拍了拍童栩栩的背，示意她先撒手。

童栩栩道：“溫泉要泡，人也要抱。”

到了溫泉池裡，童栩栩泡在湯泉中，舒服地喟歎一聲。

“這陰天已經快持續兩周了。”她靠着壁沿，泉水因為身體的晃動而晃動着。

童栩栩抱怨道：“再不出太陽，我都要emo了。”

“好像再過兩天就有太陽了。”楊意泡在湯泉裡的動作看着依舊恬靜，“但是出了太陽過後，又會有一段時間是陰天。”

“今年的天氣很奇怪啊。”童栩栩翻了個身，手抓着邊緣，在湯泉裡做簡易的拉伸，“去年的這個時候我好像已經穿針織衫了，但是今年我的羽絨服都快穿包漿了還沒升溫。”

她給自己翻了個面，随波逐流地泡着，沒有一刻是安分的。

童栩栩紮了一個丸子頭，因為她随心所欲的肢體動作，丸子頭的邊緣打濕了一部分，臉頰兩側的碎發被蒸汽打濕，貼在臉上。

她的眼睛在水汽的蒸騰下，水汪汪的，臉頰泛紅，像剝了殼的雞蛋，露出的肌膚亦染上了些粉彩。

“不知道啊。”楊意收攏掌心，捧了一勺泉水，高舉過彎曲的膝蓋時，将手松開，泉水四散，“可能是這兩年環境問題越來越嚴重了吧，所以導緻天氣變化反複無常。”

她有意無意地撥動着水面，手腕處的幾道疤痕也随着動作時隐時現。

“說起來，上周我在寫淮桑市風景區介紹的時候，才注意到小南山還在下雪。”童栩栩道，“雪還挺厚的，我翻了去年的資料，二月底的時候小南山已經沒有雪了。”

“氣候對生态的影響是肉眼可見的。”徐安娜加入話題，“今年我們家的工廠收到整改措施，有關污染的排放标準更嚴格了。”

“聽說為這事連着開了好幾個會。”她道，“老頭子愁得頭發都又白了幾根。”

“上個月開始我們也開始嚴格抓旅遊開發的環境保護了。”童栩栩道，“政策都在官網公示了有半個多月了，旅遊開發的時候，環境保護也是其中的一項重要指标，不符合要求的開發工程輕則暫停整改，重則取消開發資格。”

幾人從最近的天氣變化一路聊到環境保護，泡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以後，又去汗蒸房裡坐了一會兒。

出了一身汗以後，感覺身體輕松很多，混沌的大腦也變得清醒多了。

托徐安娜這個大富婆的福，三個人都是這裡尊貴的VIP客戶，所有項目不限時不限次數暢享。

童栩栩最喜歡的就是這裡的自助餐了，品種豐富，食材還很新鮮，她有時候來不一定是為了泡溫泉，但每次來必吃這裡的自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