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給赤也講他的錯題。”柳把畫滿了紅叉的本子遞給她,“講完做我給你出的化學題。”
“噗嗤。”切原得意洋洋,“我還納悶柳前輩今天為什麼請助教了,原來你也是柳前輩的‘學生’呀?”
這熊孩子還特意加重了‘學生’兩個字的發音。
相川由裡接過切原的作業,惡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下一秒,兇狠的眼神消失不見,滿眼都是絕望。
從英語作業本中擡起頭,看向柳蓮二:你也沒說他是這個水平啊?
“嗯……我想你是聖魯道夫的畢業生,英語應該比我更好一些。”柳努力地措辭,“赤也的英語水平,确實,那個,有點……”
“沒救了。”相川由裡把作業本一扔,“與其輔導他英語,我甯願學化學。”
“我也沒有這麼糟糕吧……”切原把自己的作業撿回來,指着答對的那幾道題,“我這不是還有對的嘛!”
“那這些是什麼?”由裡指着下面的完形填空,“你要是蒙也全蒙一樣的啊,ABCD按照順序蒙,怎麼可能對啊?”
“對哦!”切原赤也恍然大悟。
“而且我跟你說,據我觀察:最終考試的時候,答案的數量分布是平均的。”由裡神神秘秘地說道,“10道題裡面一般是2個A,3個B,3個C,2個D。”
“竟然是這樣嗎!!!”切原捧着自己的作業本,仿佛發現了新大陸。
柳:……怎麼還教上玄學了。
“相川由裡同學。”柳蓮二直呼大名,“你在幹什麼?”
“我在教他應試技巧。”由裡眼神亂瞟,自己也有些心虛。把作業本往她和切原中間一放,英語知識開始強制灌輸。
講了四十分鐘完形填空之後,柳蓮二貼心地遞上了一瓶水,和一份化學模拟題。
“?!!這是你剛出的題?”相川瞪大了雙眼,“就這四十分鐘?”
“不要太大驚小怪相川前輩。”切原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柳前輩可是被稱為‘軍師’的男人。他腦海裡的數據庫不僅龐大,而且深不可測。”
就是說這些題都是從他腦海裡原題直出的是嗎???
相川由裡仔細端詳着柳的頭,看起來也不大啊……怎麼感覺腦容量比别人大這麼多?
不用言語,隻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又在想一些不着邊際的事。
柳:“我繼續給赤也講題,你今天把這個做完。”
好一場酣暢淋漓的教學接力啊!
在柳給赤也講題的這段時間,由裡終于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在這個自助網球場學習了。
因為切原赤也一卡殼,柳就讓他去做蛙跳。
由裡甚至感覺有幾次切原是故意卡殼,就為了逃避那麼一小會英語,甯願做100個蛙跳。
有這種精神用在英語上不好嗎!早就成功了好嗎!!
第四次借着卡殼的機會逃避時,由裡忍不住問道,“你從哪認識的這個學弟啊?”
“他是我網球部的後輩。”柳蓮二看着切原蛙跳得起勁,也有些無奈,“現在是立海大初中網球部的部長。”
由裡沉默,感覺你們這個網球部……有點不靠譜呢?
“别看他這樣。”柳蓮二接着說道,“他可是我們立海大網球部的王牌。”
真的假的啊?由裡懷疑地看着自己的同桌。
“你懷疑這句話的可能性在97.8%。”
“但是,這是一句100%陳述事實的真命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