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點想要将這荒誕怪異告知旁人的想法,畢竟,隻需多加觀察就能知道,秘密之所以是秘密。
白日裡,林靜的語氣中還帶着破獲案件的輕松,生活在周圍的人,他們并不明白也不曾遇見未知。
被冷風吹打了一夜,第二天,掙紮着從床上爬起來将自己收拾收拾幹淨,溫窈拎着包,步履緩慢地走回了學校。
“窈寶,你這兩天上哪兒了?”一進寝室,溫窈就被何研給拉住了。
連續多日神出鬼沒,對于平日循規蹈矩的溫窈絕對是不合常理,好在理由是現成的。
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溫窈扯着嘴角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生病了,太難受了。”
聽出溫窈的鼻音,何研有點憐惜地摸摸溫窈的肩膀,“這麼嚴重,你現在還沒好嗎?”
“大概還要幾天吧。”
“唔,那你可要好好休息,我這就給她們幾個說一下,你也不來個消息,拓藍她們也擔心着呢。”
“抱歉,實在是忘記了。”溫窈學着以前的樣子對何研露出一個笑容,又從書架上抽出一會兒上課用的書本,這才将手全部縮進衣袖裡,被何研挽着胳膊一起往教學樓走。
“這兩天學校有什麼事情嗎?”一路上,溫窈不動聲色地觀察着校園的環境,還有來來去去的學生。
大多數人一臉喪氣,但又喪氣得稚嫩,清澈,最大的煩惱也隻鎖在校園中。
世界融合還是毀滅,就好像預言一樣不靠譜。
可當初她就是在學校看見那一晚的星星的,溫窈不清楚她遇見這異常究竟是因為地點還是時機,當時她從圖書館出來也不算晚,邁下台階的不止她一個,無論因為什麼,按理說應該總有人跟她一樣看見了才對。
可沒有,她被分隔開了。
“什麼事情?”而這邊被溫窈這麼一問,何研插着兜眼神上挑回憶起來,“也沒什麼事情啊,不一直都是大事沒有小事一堆,八卦最香,狗血更棒,牆上那些你也知道,不是你表白就是他表白,除了憑白吃幾口劣質狗糧也沒啥大事。”
說着,何研笑嘻嘻地歪頭看着溫窈,“不過窈寶,你怎麼問起這個了,你不是一向不怎麼關注這些嘛,還是說你什麼時候變性子啦,對八卦感興趣啦?”
心裡一跳,溫窈現在最怕别人說她有什麼變化,說她掩耳盜鈴也好,裝瘋作傻也罷,哪怕那些靈魂對她的污染已成事實,溫窈還是不想承認她被改變。
“也沒有,就是覺得從前太膚淺,我還是不夠成熟,要多了解了解學校師生,生活才會更開心。”
“哎呀,你可算覺悟了,這一番陳詞組織很滿意,窈寶你可說對了,我們可是才大一,就是得多學一學,看一看。”
看着好友開竅,有脫宅入世的迹象,何研興緻勃勃地跟溫窈說了起來,語氣誘惑帶着鼓動,“我記得這周五學院路那兒就有集會,到時候好多學長學姐也會去擺攤兒,年輕、活潑,還有社團表演,怎麼樣,咱們一起去。”
“嗯,好啊。”看何研開心的樣子讓人不是很想拒絕,溫窈也有心探尋,雖然這種活動好像很難有什麼收獲,但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