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群結隊的雨滴拍打在車窗上,少年擡頭望着窗外,不知在思考着什麼?
垂耳兔則安靜地盤卧在腿上,如紅寶石的雙眸來回張望,一旁的甯母她低着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手指不斷的敲敲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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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和傅家約定的地方已經到了。”
司機停下銀黑色的高級轎車,順手拿過副駕駛的雨傘,态度恭敬地為甯母拉開車門,傘傾斜于在她的頭頂,不忘對身後的小少爺叮囑一番,“您在這稍後片刻,我先把夫人護送過去,這雨竟比平常下的還要大。”
甯母把手機收進随身攜帶的包裡,踩着耀眼的紅色高跟鞋走下車,突然彎腰看向他,“甯甯,那我先過去了,你不要忘記拿上裝abandon的包。”
甯晚秋微微颔首,目送母親逐漸消失在雨中的背影。
司機與她保持着适當距離,盡力不讓雇主淋到一滴雨珠。
不一會兒。
“小少爺?”折返回來的司機拿着傘,看他仍然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表情略微驚恐。
甯晚秋沒有理會,動手把垂耳兔裝進包裡面,背在身上。
司機刹那間松了一口氣,看向已經從車上下來的小少爺,不緊不慢地跟在身後。
甯母見他過來了,趕忙上去牽住甯晚秋的手,雙眸溫柔地笑了笑,“甯甯,我們快上去,親家那邊已經到了。”
甯晚秋掩下紅眸,抿着唇一聲不吭,緊跟着她的步伐朝内走去。
垂耳兔敏銳的察覺到,少年不喜歡這種場合,那…為什麼不選擇拒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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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奢靡的豪華包間内,穿着金黃色旗袍的婦人,手腕上戴着家傳的玉镯,對坐在身側泛着寒意的青年唠唠叨叨,還揚言說自己這是為了他好。
隻要能和甯家攀上關系。
他們應該快到了,婦人停下那喋喋不休的嘴,累的喝了幾杯茶水。
“咚咚咚。”
門外傳來有規律的敲門聲,婦人連忙從沙發上站起身,臉堪稱變臉似的擠出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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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母擡頭看了一眼包間的門牌号,她給的的确是這個,怎麼會沒有人來開門呢?
甯晚秋剛把包取下,動作熟練的放進懷中,看上去漫不經心的。
垂耳兔呆在裡面,差點無聊的都快睡着了,系統吵的他腦瓜子嗡嗡的。
門這時從裡面被推開。
“請進。”傅未清眼神僵硬的看着他們,甯晚秋依然抱着那隻兔子,不過……
甯母撩過遮擋眼睛的發絲,大大方方的對他說了一句謝謝,拉着甯晚秋的手朝内走去。
這孩子倒是挺懂禮貌的,不過需要再觀察觀察。
“這是菜譜,瓊雅你看還需要再點些什麼?”傅母塗着指甲油的手指拿過來遞給她,笑意盈盈的。
“真是麻煩你了,慧芝。”
甯母笑着向她道謝,一把接過菜譜,又點了幾個甯甯喜歡吃的菜,時不時注意着甯晚秋。
“一家人怎麼能說是麻煩呢?”
傅母全名叫林慧芝,和傅父是商業聯姻,兩人隻是維持表面上的夫妻關系,當初找上甯家那個病秧子聯姻,自然是看中了他們背後能帶來的利益。
她們是商人,從來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垂耳兔使勁地往裡面縮,盯着看那個滿臉笑容的人類,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未清,還不快點上茶?”傅母眼神不滿地凝視着他,話裡似是别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