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類,真的太可怕了。
回想起來,蜷縮起來的身體止不住似的顫抖,甚至有了想要逃避任務的沖動,它明明隻是想回到那個屬于自己的地方……
會有很多的動物朋友和樹精爺爺。
察覺到垂耳兔想法的系統,猶如老媽子的歎口氣,“如果宿主想要放棄任務,那就意味着你會徹底消失。”
“當初在差點撞向樹枝的那一刻,将你傳送到這個世界。”
“某種意義上來說,宿主選擇放棄,會體驗一把被樹撞死的感覺。”
“讓我自己靜一靜。”
垂耳兔緊緊地捂住它的耳朵,少年對自己的好都看在眼裡,可當第一次遇見這種會虐待動物的人類,會害怕被弄的遍體鱗傷。
今晚注定會是一個無法醒來的噩夢。
系統則識趣的不再多言,但這樣的逃避,真會有用嗎?
那位主角攻的母親把自己的怒氣撒到蠢兔子身上,不過剛才它順着網線,倒還真查出來點有趣的東西,不妨以另外一種形式來誘導某人發現。
雖然口頭上是說讓這隻蠢兔子去撮合主角二人,但實際……
*
另一邊,被甯晚秋和甯母抛之腦後的傅未清,淡淡地瞥了一眼身旁,傅母氣的面目猙獰,她不甘心的來回跺腳,高跟鞋上沾染的血迹摩擦在地闆上。
真後悔,怎麼沒有将那個畜生一腳踹死。
那毛絨絨地模樣真是令人作嘔,就算甯家懷疑,為了顧全面子将這件事銷聲匿迹,也懷疑不到自己頭上。
隻要把髒水全潑在他身上,傅母有把握把自己摘的一幹二淨,絕不留任何痕迹。
這樣傅家繼承人的位置,自然不會落在傅未清這個兔崽子的身上,可真是一舉兩得。
看那病秧子像個寶貝似的捧着畜生,恨不得将它抽筋剝皮,享受着并沉浸在其中帶來的快感。
“把這裡收拾整齊,傅家不需要沒用的垃圾。”傅母拿着挎包,目不斜視地走了出去,瞧上去似乎連轉個身都是無關緊要的。
而傅未清再熟悉不過了這種相處方式,他現在就像是任人擺布的傀儡,沒有任何自由可言。
婚姻仿佛是一場交易,母親會披上她那僞善的面具。
他深陷其中,卻又無法掙脫。
他鬼使神差的蹲下身來,套上幹淨的一次性手套,慢慢将地上那張毯子裝進一個密封的袋子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