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姜清眠一時說不出來話,某人會趁着空隙來調戲自己,更可恨的是他在病患面前裝作一副僞善的面孔,有想直接梆梆上去揍兩拳的沖動。
阮蘇見他很為難的樣子,也沒有再多問,及時轉移了話題,“閻先生說今下午會有兩位客人光顧,讓我提前把咖啡豆給磨好。”
“啊,你是說甯少爺吧!”姜清眠将思緒拉回,又說道:“小蘇你是新來的,不知道也很正常,閻先生和甯少爺是朋友,所以經常會來光顧。”
“甯少爺真可憐,因為患上白血病,被其他人校園暴力。”
“借着他的白發和紅瞳造謠滋事,當然這些我隻聽閻先生提起過。”
阮蘇點點頭,對他的話并不認可。
垂耳兔認為少年不需要任何人來同情他,那些傷害過他的人,總有一天會自食惡果。
黃昏時分的晚霞,從西邊緩緩落下。
垂耳兔一邊磨着咖啡,一邊從窗外欣賞沿途的風景。
因為不是很忙,姜清眠從門後探出了頭,詢問他:“甯少爺他們在外面等着,小蘇你做好咖啡了嗎?”
“還沒有。”阮蘇搖了搖頭,加快了手上動作,制作今天任務所需要的兩杯卡布奇諾。
另一邊。
甯晚秋和傅未清落座于拐角處,看上去不太想被人打擾?
“今天約我出來,不妨有話直說?”傅未清雙手交叉,想起她昨晚聽到甯晚秋打電話約他出去,那高興地手舞足蹈的樣子,心中不免有些壓抑。
算是名義上的母親措不及防插入他的生活,對那微不足道的親情,似是還抱有幻想?
真諷刺。
“關于她的。”甯晚秋把檔案袋推到他面前,莞爾一笑,“你會感興趣的。”
“有什麼意義?”傅未清嗤笑一聲,将這份文件撕成碎片,全都散落在地上。
“随意撕,有很多。”甯晚秋簡明扼要,話鋒驟然一轉,“她把髒水全都潑在你身上,把自己擇幹淨,不生氣?”
“你都知道,還陪她玩那樣的把戲。”傅未清那晚識破了他的伎倆,指尖敲打在桌面上,“你是想替那隻垂耳兔報仇,所以握住把柄來說服我?”
“不,隻是提醒。”甯晚秋淡漠地紅眸盯着他,“那個女人可從未把你當成家人。”
“所以?”傅未清攤開手,自嘲似的笑了笑,“我不過是她手中的一個提線木偶,任人擺布。”
“不想重獲自由?”甯晚秋見他身體一僵,輕描淡寫的說出來。
在醫院那段黯淡無光的日子,差點以為自己會被病魔折磨緻死。
昏睡那天醒過來時,有唇瓣上有明顯柔軟的觸感,他被親了……
而且中途發病,沒有吃藥卻抑制住,一模一樣的感覺,猶如大海撈針似的,總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迹。
“與你無關。”傅未清使勁捶了一下桌子,恰巧碰見剛把咖啡端上來的阮蘇,兩人擦肩而過。
垂耳兔頓時一張苦瓜臉,它都已經加快了速度,這主角攻怎麼跑的那麼快啊?!
說好的“約會”呢???
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