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烏雲籠罩在天上。

甯晚秋伫立在窗前，從上往下望去，昨天送給他的玩偶先生，仍呆在那裡。

“甯甯，這不是告白嗎？”甯烨瞅清了上面的筆迹，雖然寫的歪歪扭扭，但那個人有一種堅持不懈的毅力。

甯晚秋輕輕地嗯了一聲，如果真的是他，為什麼如此煞費苦心？

喜歡？

再一眨眼，他消失在原地。

阮蘇把姜清眠拉到一個僻靜的地方，眼神警惕的打量四周，确認四下無人後，這才松了一口氣。

“小姜，找我有什麼事麼？”

姜清眠搖搖頭，瞧上去似乎是腦補了什麼，小心翼翼地詢問道：“你，喜歡甯少爺嗎？”

阮蘇驚訝地啊了一聲，還未替自己辯解，小姜一副我都懂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意味深長：“不用說，我都懂。”

“這暗戀的感覺，又酸又澀。”

阮蘇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我不是，我沒有，你可憋瞎說。

話說，暗戀是個什麼玩意兒？

能吃麼？

“你怎麼在這裡？”垂耳兔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側頭詢問他。

姜清眠攤了攤手，向他解釋道，“我今天和他一起來，檢查甯少爺吃的藥，病情是否穩定之類的。”

“要不要和我一起，他應該不會介意的。”

阮蘇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連忙拒絕，“不用了，我想先把這些氣球分完。”

當然其中一個是專屬于少年的，獨一無二。

姜清眠也不勉強，背着醫藥箱朝他揮揮手告别。

垂耳兔懸着的心終于落下，又将自己塞進玩偶裝裡面，餓了啃兩口青菜就管飽，它不太想吃那些鹹乎乎的食物。

公司頂樓的辦公室。

黎昭坐在沙發上，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出院後，犯過病麼？”

“有一次。”甯晚秋沒有隐瞞的必要，将埋藏在心底的疑惑訴說出來，“奇怪的是，我沒有服用任何藥物，卻醒過來了。”

“給我詳細說說。”黎昭放下茶杯，眉頭緊蹙，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甯晚秋原原本本的告訴他。

兩人聊了很久。

黎昭跟他告别，伫立在門外的清眠犯了困，晃了晃腦袋，笑着與甯晚秋交談，“甯少爺，樓下那位玩偶先生，說不定在暗戀你呢。”

最後，他是被黎昭拖着走的。

甯晚秋眼中泛着波瀾，并不是沒有被觸動，倒不如趁着下次去質問他，拿到的氣球都被珍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