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噴灑在樹葉上,垂耳兔擡頭盯着看這一望無際地天空,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而這是與系統約定的最後一天,貓貓和清眠都恢複不錯,隻不過阮蘇不想再看到它們去流浪,自己也是寄人籬下,又憑什麼替少年做決定呢?
倒不如……
它頓時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可這行的通嗎?!
雖然不太确定,但依然有想去試一試的沖動。
“宿主,臨時兼職的音樂廳要遲到了。”系統瞄了一眼時間,無奈地出聲提醒他。
阮蘇前幾天接受到系統發布的主線任務,提前去少年和主角攻約定的地方,以此推動劇情。
讓垂耳兔感到奇怪的是,明明它覺得任務要失敗的時候,系統卻反常的告訴自己已經完成了,難道不是要撮合他們嗎?
帶上鑲着金邊的面具,換上事先準備好的黑西裝,領帶系的歪歪扭扭,阮蘇面不改色地朝一家音樂廳方向走去。
店裡面坐着三三兩兩的客人,舉手投足間透着一抹優雅,悅耳的鋼琴聲映入眼簾,西式的餐桌上有七八成熟的牛肉,配上一杯醇厚的紅酒。
垂耳兔不會彈鋼琴,就連基礎的旋律都不會認,系統說可以暫時幫它一把,但被無情的拒絕了。
他拿着紙筆和托盤,一邊記着客人點的菜肴,一邊連忙送了過去,有時不經意間會透過窗外尋找那抹熟悉的身影。
“你會不會是記錯了?”垂耳兔在腦海中與系統交流,算上今個兒應該有好幾天了吧?
“請宿主不要質疑系統,從沒有記錯這一說法,除非是系統故障,或者主角臨時改變主意,才會發生的變數。”系統的聲音毫無波瀾,一字一句地陳述事實。
它在這點上,倒沒有诓騙宿主,看着那日益增長的進度條,已了然于胸。
說不定,某天系統會想改行做别的,倒也不錯。
阮蘇之後全心全意的工作,沒有再搭理系統,客流量不算多,隻是光端茶倒水,垂耳兔都有些累的腰酸背痛了。
不知道,少年什麼時候來結束他的痛苦。
另一邊,甯晚秋陪甯母在逛商場,手裡拎着打包小包的紙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甯甯,有喜歡的人嗎?”甯母突然側過身,眼含笑意地盯着他,自然沒有錯過那抹笑容。
原來小烨果真沒有诓騙她。
甯晚秋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不自然地撇過頭去,答複的棱模兩可,“不清楚。”
但自己知道,面對玩偶先生,心髒總會不由自主地加快幾分,想呆的更久一些,想和他關系再進一點,想……
甯母見此沒有多問,隻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詢問他道,“甯甯,那之前定的婚約還作數嗎?”
“再過一個多月,就是訂婚宴了,你可一定要想清楚。”
末了,甯母沉重地歎了口氣,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說道,“别讓自己後悔。”
甯晚秋點了點頭,裝在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傅未清的電話,冰冷地紅瞳瞬間眯成一條縫,放下拎着的東西,側頭望向甯母,“我去接個電話。”
甯母微微颔首,吩咐管家把買的都放進車裡,讓甯甯拿起來,隻不過是想鍛煉他而已。
甯晚秋緊接着在一個隐蔽的拐角處,不急不忙地接起電話,說:“傅少爺,考慮如何?”
“……我答應你,具體在某某音樂廳面談,希望甯小少爺可要如約趕到啊!”那邊沉默了半晌,傅未清冷哼一聲,直接挂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