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載容乘坐一輛馬車來到一處奢華龐大的青銅門前,不動聲色避開馬夫隐晦的目光,徑直下車。
門口的守衛瞬間被他周身的氣質吸引,眼睛瞪得極大,直勾勾地看過來。
眼前這位剛下馬車的“女子”眉眼精緻得幾乎完美,裸在外面的皮膚瓷白,在陽光下幾乎透明。
眼睛狹長,眼尾上挑,琥珀色虹膜包裹着黝黑瞳孔,看一眼都仿佛要被吸進去。
似是笑着,可笑意又未達眼底,冷豔至極。輕紗覆面,隐約勾勒出芙蓉面,撩撥得人滿心想要揭開那層阻隔,将底下的秘密看個真切。
他們的目光更加毫不掩飾,眼中全是貪婪。
“姑娘可是前來參加主子的宴會?”守衛的喉結不自覺上下滾動,咽了咽口水,臉上露出淫邪神色。
“嗯……”姜載容看着他們的目光,心裡都快嘔出來了。
忍得脖子都起了青筋,心中默念一百遍道德經才沒有當場砍他們一個狗血淋頭。
可這幅态度在對面的兩人看來,卻更像是羞澀到不好意思開口說話。
又冷又傲又純,當真極品!
守衛的手都伸了出去,卻突然想起來,這等絕頂尤物沒準會被裡面的主子看上,到時候這小娘皮在主子耳邊吹風,透露自己玷污了主子的寵物,一定會得罪主子!
色字頭上一把刀,為了自己的小命,委屈一下二兩肉是筆很劃算的買賣。
守衛眼神中流露出難忍的不甘,卻又無可奈何,不情不願地側身放行。
連例行的搜身檢查都免了。
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到底會不會隻是檢查,還是趁此機會在美人身上占點便宜。
不過跟在後面的美人就沒能幸免于難了,不得不被他們占去一點便宜才被允許進入。
有人不願意被他們揩油,還被罵立牌坊。
“誰不知道你們這些臭婆娘沒有收到邀請便自行前來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傍上一二個了不起的人物,從此高枕無憂麼。”
守衛鄙夷地揉捏着底下的軟肉,“但貴人哪是那麼好跟的?你們哪個有方才那冷美人那般的姿容?我告訴你,那才是有機會一飛沖天的人!”
在摸完了之後才大發慈悲地放進門内,意猶未盡地開口:“下一個。”
這些平日裡根本睡不到的美人,現在卻被他們高高在上地給予磋磨、主宰命運、施加痛苦。
隻有這樣,才能獲得快感或心理滿足,體會一下自己主子平日裡的生活。
姜載容暢通無阻地進入其間,順手拿起一杯酒。
一身黑色衣裙勾勒出他修長挺拔的身材,雖稍顯平坦但某些地方飽滿火辣,吸引來大多數目光。
他心裡煩躁得要死,恨不得一刀一個将這群人的眼睛剜出來,又不得不按捺下脾氣,在人群中不停尋找。
那些守門的還要蠢,或許這黑心商太過自負,根本不會想到有人敢來他的地盤殺他。
東方向有兩名帶劍護衛,南方向那人步履矯健,不似尋常人,但與畫像不符……
他的目光漫不經心,卻又勾人得緊,每一個被他輕飄飄看過來的人都繃緊了身體,期待着美人寵幸。
又在美人目移開的時候無比失望,心中升騰起莫名地敵意和嫉妒。
那個讓美人挂心的人究竟是誰?
美人黑色束發,皮膚白皙,眉眼精緻,明明是張極度漂亮的美人面,眼神卻是充滿焦慮和厭惡。
特别是現在。
“美人,我……可否、可否與我交個朋友?”一位穿着華貴的男人不知何時,走到姜載容的面前,眼中滿是癡迷。
他說話的舌頭甚至都在打結,看起來緊張的要命。
姜載容頭都沒擡,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聲音帶着些微沙啞,帶着一種無法忽視的吸引力。
男人卻仿佛沒有聽見一般,繼續喋喋不休:“我家中資産頗多,還未娶妻,對你一見鐘情,想問能否賞我一個機會……”
他的舉動帶着毫不掩飾的目的,甚至吸引來更多人的目光,紛紛朝這邊看來,想一睹姜載容的面貌。
但在男人還沒有的得手前,大多數人都還比較矜持,處在觀望狀态,心照不宣。
男人說着各種甜言蜜語,試圖引起姜載容的注意。
卻沒發現姜載容的臉色越來越不好。
“嘩!”
一杯酒水澆頭而下。
男人有些怔愣,但在看到美人目泛起寒霜後,眼神迅速變得更加迷離,“美人是生氣了嗎?哪怕是這樣子都很美麗啊……”
美人一生氣,原本就精緻得無可挑剔的臉龐瞬間染上薄紅,既豔麗又淩厲,眼神冷得像冰。
不僅沒有折損他的魅力,反而像是帶刺的玫瑰,既讓人想要靠近,又讓人不敢輕易觸碰,活色而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