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等歸梅收拾完,門外便傳來敲門聲。
歸梅撇撇嘴,“怎來得這麼快,我明明用得最快的速度跑回來的。”
邊想,歸梅便有些覺得不對勁。
這不是專門來抓她們小姐的吧,來檢驗小姐生病這件事的真假?打她們一個措手不及,可以看出她們的真實反應。
心底升起一片惡寒,但是看着砰砰被敲的大門,歸梅沒有理會。
而是進屋看了一圈,隻一眼,歸梅就對着躺在床上閉着眼睛假寐的雲清甯贊歎。
動作是真利落啊!
外面隔一陣便傳來三聲敲門聲,歸梅慢悠悠地走出門,也不着急,似乎她什麼也不知道。
“誰啊?”
歸梅大聲詢問,門外卻沒有應聲。
“到底是誰,不說我們可是要報官了。敲别人家的門還不自亮身份,真是不懂規矩。”
歸梅小聲嘟囔,聲音不大不小,但是剛好能夠讓門外的人聽見。
旁邊的丫鬟不經意間用予光瞟到了侯夫人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一個度,心下想,還能有一天被别人說她不懂規矩,這位可是看哪位不順眼那位出了一點小錯,便要說一聲人不懂規矩的存在。
心下暗數,丫鬟歎了口氣,她不知道被說了多少次沒有家教,不懂變通。
眼下看着這位吃癟般的神情,心底升起一股暗爽的情緒,表現在眼底,但是并未顯現出來。
但侯夫人旁邊的貼身丫鬟從小跟在侯夫人身邊,總歸侍奉了那麼多年,留了些情面,反應迅速的怼回去。
“大膽,這本就是侯府産業,夫人下來巡視本就是這座莊子的榮幸,何談不懂規矩。”
“我看你是常年跟在主子身邊,膽子竟然這般大,這種污蔑主子的話也說得出口。”
侯夫人這下臉色終于緩和了一些。
歸梅這才道:“原來是夫人,是奴婢唐突了,夫人光臨這小小屋舍。”
邊說将門打開,露出一點縫隙,确定了門口的人,歸梅才有些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緊接着便跪下來:“對不起,夫人,是奴婢看不清主子。實在是最近山匪下山頻繁,已經敲了好幾次這門了,奴婢是為了小姐和自己的安全找想。”
說着連磕了好幾個頭,大夫人氣終于消得差不多了,等到磕第二十個的時候,貼身丫鬟在夫人的示意下終于開口。
“行了,你起來吧。”
歸梅從那人的臉上看得清清楚楚,一臉的不耐煩,一臉的輕蔑。
不過她沒說什麼,畢竟她剛才磕頭用了技巧,聲音聽起來雖然響,但是實際上她根本沒受什麼傷,隻是略顯乖巧地應了聲。
丫鬟再次開口,語氣中的居高臨下像一把團扇扇出的風,吹了她一臉。
歸梅皺眉,有些不情願,很難為的樣子。
侯夫人看着這副表情,暗地中挑了挑眉,愈發好奇,還有些即将抓到仇人把柄時的歡愉。
歸梅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好像是故意在拖延時間,幫着雲清甯短暫的隐瞞什麼。
侯夫人越發好奇,丫鬟久居她的身旁,哪能看不出的小心思。
于是順着侯夫人問道:“說,到底幹什麼去了。”
歸梅吞吞吐吐:“我也不知道,小姐得了流感,前幾日還沒怎麼,昨日起更加嚴重了,不讓我進她的卧房了,說是怕傳染給我,我昨日晚上起便不知道小姐的情況。”
“除了偶爾出個聲,我也不敢進去。”
侯夫人一聽,這像極了推脫人的托詞,仿佛故意不讓人進去。
心中的好奇心和為了抓住庶女小心思的心态作祟,非要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