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早上腦袋還有些不清醒,折浪點點頭,這是一個正常的脈搏,除了有細微的,掀不起風浪的毒素。
但是眼睛無意間又看到對面正被他把脈的人,猛然驚醒。
等等,這不對吧?
沒有吧,就是不對!
折浪瞪大了眼睛,話語都有些結巴:“主…主子,你這幾日做…做了什麼?”
沈歸晏心中了然,看來雲小姐說得不錯。
折浪在仔細摸了摸,大部分存積在身體中的毒素已經不見了,他摸不出來。
“昨日有人說我又中了一次毒,然後和體内的毒素互相抵消了。”
折浪遲疑了一會,到是有這個說法,但是總不是那麼常見,而剛好被沈歸晏碰見了?
折浪逐漸全神貫注。
“她又說您中了什麼毒嗎?”
“沒有。”
折浪皺皺眉,良久之後提出請求,“主子,如果下次見到她,可否帶上我。”
沈歸晏不予置否。
但折浪知道這般便是他答應了。
心中劃過一絲喜,但很快被一絲凝重帶過。
沈歸晏體内的毒素哪有那麼好清,都是烈毒,能與之中和,能不是烈毒才怪。這是又有人在主子身邊動手腳了,折浪眉眼間被擔憂掩住,這次是主子好運,那下一次呢?
誰也不能預知下一步的到底是什麼?
難得的,折浪沒有立馬回房間,而是踏上屋頂,和雲潮坐在了一處。
問這種問題,他還是隻信任雲潮,另外兩人有些太不靠譜了。
雲潮朝這邊看來,看到是他,詢問;“怎麼了?”
“主子昨日中毒了,而且是烈毒。”
雲潮本就冰冷的臉上顯出一抹褶皺。
“他昨日有一個人單獨做事嗎?”
“我暫時想不到”,雲潮思考了許久,而後給出答案。
一抹靈光閃現,“我唯一遠離他的時候是他昨晚上審人的時候,那人吵他碰了一口唾沫,被他躲過去了。”
“沒有其他了?”
“沒了。”
雲潮難得說話仔細些,折浪也知道這是他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事了。
毒是有可能通過唾沫傳播的,但是……
折浪又陷入沉思,雲潮見狀沒有打擾。
但是下一刻,一個消息經過急忙走來的雲浪的口傳到他們耳中:“主子,昨晚您審的那人方才死了,死因還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