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寒毛從皮膚上豎起。
心中的不安感和危機感随着她笑容的幅度逐漸膨脹。
屋頂上的人轉身就要往前跑去,想要擺脫已經降臨在周邊的危險。
可惜,危險豈是那麼容易就逃脫的。
徐落敢對着他露出笑容,就證明雲清甯已然出現在了不遠處的位置,有十成的把握将人拿下。
心砰砰地跳,一起一落間,仿佛要跳出身體,落入别人的手中。
沒等跑去下一個屋頂,冰冷的殺意随着架在脖子上的匕首讓人的心中升起一抹悔意。
雲清甯眯了眯眼,殺氣在屋頂彌漫,落下的人仍然在笑,任誰去看,也會覺得這笑容明媚開朗,活潑可愛。
他的心底生出一種巨大的恐懼感,前後上下受敵,無力感睡着脖子蔓延的到全身。
清冷的聲音在耳旁響起:“别動,動一下,别怪我從你身上割一片肉下來。”
話語中的狠意不像是假的,他不敢再動,全身染上知道永遠不會成功之後的頹然情緒,渾身上下冒出一層冷汗,四肢已經發軟,沒了方才一半的實力。
雲清甯眼瞧他這般,輕輕在心裡啧了一聲,覺得他甚是沒有出息即使處于劣勢,也應該有拼死反抗的信念。
心中隐隐升起一絲猜測,他不像是江湖中人派來跟蹤的,而像是從小養在訓練營,隻懂技巧,不懂随機應變,沒有信念的侍衛。
這倒是像是世家貴族,皇子大官家中養出來的私衛,第一次被派出來執行任務,就被任務目标抓了個正着。
沒有在屋頂上停留多久,踩着别人屋頂是一件十分冒昧的事,幸好沒有将磚瓦踩碎,不然後續一堆麻煩事,要找到一樣的材料,買回來,還要找到碎了的磚瓦,一片一片的補上。
想想就頭疼。
雲清甯僅用了不到一口茶的功夫就把人綁好,手被綁在後邊,雙腳也被綁起來眼睛蒙上一層黑布。
拎着她回到了所住的房子中。
自始至終,今日沒有經過中間的那條街道。
雲清輕看着站在窗邊許久,仍然沒有再次出現的人影,心頭滿上一點焦急,眉頭蹙起。
但是包廂中還有人等着她喝茶聊天,于是短暫的抛開這件事,将心頭的不安壓下,繼續與人活絡去了。
雲清甯非廢了一點力氣才将人拎回家中,由于身高比她高的問題,雲清甯幹脆拿了一個籃子,讓他在裡邊蜷縮着身子,将人搬了回去。
省事又高效。
徐落也悄悄地跟了過來。
方才她也沒有崴腳,隻是配合雲清甯演了一出戲,沒想到雲清甯一下就把人給抓住了。
她瞥了瞥嘴,對京城世家的實力第一次有了懷疑。
就這麼弱?
将這個籃子搬回家對雲清甯來說仿佛是件十分簡單的事。
徐落看着她如此輕松,在中途想幫幫忙,雲清甯将籃子移交給徐落,隻是站在旁邊,沒說話,含着笑意望着她。
徐落試了一下,沒有搬起;她不信邪,又試了一次。
結果可想而知——仍是沒有搬起。
兩個人之間出現旁片刻的無言,徐落瞟了雲清甯一眼,有些抱怨:“甯寶,它太重了。”
徐落邊抱怨又邊試圖提了一下,結果是手臂上青筋突出,勁都使盡了,臉憋紅了,都沒擡得起來。
雲清甯摸了摸徐落的頭,安慰道:“沒關系,以後多練練力量,多提些重物就好了。”
徐落納悶:“我也沒見你提過重物啊。”
她躲了雲清甯摸過來的手,吐槽:“你跟我哥學壞了,你再也不是之前我那個單純的甯寶了。”
雲清甯搬起箱子,提到身後,似乎是有一些中,于是歪了歪腦袋,借了一下力。
徐落捏着她的手,有些感慨。
“你以前可不會産生摸我腦袋的念頭,隻會在旁邊略帶開心的笑。”
她又歎了口氣,加重了幾分感慨:“果然我哥來一趟京城,就會改變許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