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茲疑惑的問:“它是你師傅封印的惡魔?”
“不會錯。”格雷目不轉睛的看着戴利歐拉。
“你是說,原本在北方大陸的東西被運到這來了嗎?”哈比也站在旁邊。
露西看着那個巨大的冰塊,不安的躲在一月背後:“難道說,島上的詛咒是受這個惡魔的影響嗎?”
“這個可能性值得考慮。”一月點了點頭。
“而且,這個惡魔也還活着。”格雷接着開口說到。
“好!”納茲掄起拳頭走了上去:“既然這樣就來打倒這個惡魔看看吧。”
露西無奈的說:“為什麼你就隻能想到用蠻力解決的方法呢?”
納茲興奮的說:“好了,你就看着吧!”
納茲話音剛落,站在旁邊的格雷就一拳把納茲打倒在地。
“格雷竟然揍過去了!”哈比一臉震驚。
“雖然這或許是平常常見的事…”露西也驚訝的說。
一月看着兩人,皺了皺眉:“但是這個場合的确…不尋常啊。”
“你這混蛋,突然間打過來幹什麼!”納茲從地上爬起來,捂住自己被打的左臉:“……”
納茲從沒看到這樣的格雷,即使是兩人打的再怎麼兇,格雷也從沒露出這樣的表情,這樣的格雷讓納茲也愣了愣。
雙眼無神,像是在極大的恐慌下,身體不住的顫抖着,連說出來的話,也很僵硬:“火的魔導士不能靠近它。”
“萬一冰塊融化,戴利歐拉動起來的話,就沒人能夠阻止了。”格雷緩緩地直起身子,眼睛看向地面。
“什麼?這東西有那麼簡單就融化嗎?”納茲回過神來,也從地上站了起來。
格雷看了納茲一眼,慢慢地說:“不…”
“格雷,你沒事吧?”一月慢慢地走上前,拍了拍格雷。
在旁邊活動筋骨的納茲不滿的喊到:“喂!那我不是白挨打了!真是兇暴的家夥!”
“這句話輪不到納茲你來說。”哈比在旁邊默默的吐槽。
“我師傅烏璐,對這個惡魔施展了‘絕對冰結’的魔法。”格雷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那是種不會融化的冰,這種冰不管用多高明的爆炎魔法都無法融化。”
“明知道無法溶解,為什麼要把它帶到這裡來?”格雷擡頭看向戴利歐拉。
露西也感到疑惑:“也許是在想辦法打算溶解?”
“這是為什麼啊!”格雷回頭沖着露西大吼。
被格雷吓到的露西再一次躲到一月的背後:“我不知道…”
“月之滴…”一月突然開口:“剛剛那群人一直在說月亮的光芒,月之滴,恐怕就和這個有關。”
“可是月之滴到底是什麼?要不然直接追上去問問吧!”納茲已經做好了要跑出去的準備。
“說的也是啊!”露西也點了點頭,畢竟已經沒有别的辦法了。
“不,就在這等。”格雷肯定的說。
“哎?”
格雷站在戴利歐拉面前一動不動:“等到月亮升上來。”
“月亮?現在還是白天哎!”納茲驚訝的說:“不可能,不可能,我會悶死的!”
“砰!”
一月揮了揮拳頭,看向已經倒在一旁的納茲,笑了笑:“睡着就不會悶了。”
“……”露西決定不說話,轉頭看向格雷:“格雷,你這是什麼意思?”
格雷說到:“隻能想到島上的詛咒和戴利歐拉一定都和月亮有所關系。”
一月把暈倒的納茲搬到一旁:“而且,他們也說過就快到收集月光的時間了。”
“對啊,的确會發生什麼事。”露西也點了點頭:“他們要做什麼,這些都很令人好奇啊。”
——
“呼—噜—”
“這家夥真的是靠本能活下去,哎。”露西歎了口氣,戳了戳已經呼呼大睡的納茲。
哈比站在一旁的石頭上,點了點頭:“愛,這就是納茲。”
露西用手撐着臉:“某種意義上來說,真是讓人羨慕啊。”
在那一人一貓還在誇獎納茲?(大概吧。)的時候,一月看着遠處坐在石頭上的格雷,歎了一口氣。
“格雷,沒事吧。”一月走上前去。
格雷顯然沒有心情多說些什麼,隻是點了點頭作為回應。
一月也不在意,就這麼坐在格雷旁邊,默默的陪着他。
“唉…等待這種事果然好無聊啊。”露西在後面唉聲歎氣。
哈比也坐在露西旁邊:“是的。”
“對了!”露西突然之間像是想起了什麼,拍了一下手:“打開吧,天琴座之門,利拉!”
随後,空地上就出現了一個背後長着小翅膀,手裡抱着豎琴的長發女孩。
利拉活潑的打着招呼:“好久不見了,露西!”
“好久不見了,利拉。”
“真是的,你都偶爾才叫我!”利拉有些不滿的說:“利拉我想更加…更加活躍點嘛!露西你真是壞心眼。”
一月看着吵鬧的兩人,無奈扶額:“又來了一個怪人。”
“那麼,今天你要讓我唱什麼歌呢?”利拉說到。
露西聳了聳肩:“什麼都好,由你決定。”
“我想聽魚的歌!”哈比開心的說。
一月看了看旁邊一言不發的格雷,歎了口氣。
“那我就随便唱了!”利拉豎了個大拇指,就開始準備了。
“利拉唱歌很好聽噢!”露西說。
哈比不服氣的說:“米拉唱的也很好,而且她還會給我唱魚歌。”
——
寂靜的山洞裡,隻有豎琴的聲音。
一月不得不說,利拉的歌聲的确很好聽,在這種安靜的環境下,唱的人昏昏欲睡。
“……”
正閉着眼睛聽着歌聲的一月突然聽到身旁傳來嗚咽聲:“格雷?你沒事吧。”
一月轉身,身旁的格雷不知什麼時候落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