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爺爺回來了?要接受懲罰了嗎?
剛剛消散的情緒又再次席卷一月的全身。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前,輕輕的把門拉開一條小縫,待看清門外的人,一月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艾芭姐,你怎麼來了。”一月把門打開,門外站着的不就是雷神衆的一員艾芭葛琳嗎。
“呦,還知道我是姐姐呀。”艾芭葛琳搖了搖自己手裡粉色的小扇子,眯着眼睛略有些生氣的說到:“一月果然是長大了,居然敢自己去執行S級任務了。”
一月無奈的笑了笑,她當然聽出了艾巴葛林關心的意思:“艾芭姐,我真的錯了,你看我這不是安全的回來了嗎?而且艾爾撒姐也去了,我們都沒事。”
“切,就知道闖禍,早知道我們這次任務就把你帶上了。”艾芭葛林也看出來一月已經知道錯誤了,就沒再為難她:“隻不過菲利徳和畢古斯羅都很擔心你,你有時間去和他們說一聲吧。”
一月點了點頭,随後像是又想到什麼似的,頓了頓問到:“那個,艾芭姐,拉克薩斯…有說什麼嗎?”
艾芭葛琳看着一月小心翼翼地樣子,歎了口氣:“拉克薩斯什麼也沒說,但是我覺得你還是去看看他吧,畢竟他其實也很關心你,隻不過是不好意思開口而已。”
不不不,那是不好意思開口嗎?那天拉克薩斯的眼神簡直就是壓根不在意她吧!
但是這話一月肯定是不能說出口,畢竟雷神衆可是拉克薩斯的後援會。
一月點了點頭,艾芭葛林看着安全回來且已經認錯的一月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隻讓她好好休息,就離開了。
送走了艾芭葛琳,一月躺在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闆,思緒漸漸的遠去。
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好幾年了,不知不覺已經快忘記自己原本不是這裡的人,也開始不在奢求回到原來的世界。
這個世界的人們都是真實的,他們有自己的情感,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煩惱。
從前不可能出現在世界上的一群人們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直到現在一月都覺得不可思議。
之前的自己希望自己一睜眼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時間久了,她現在就越來越害怕自己一睜眼就離開了這裡,甚至發現這隻是一場夢。
一場美麗的夢。
在柔軟的床鋪的包裹下,一月覺得有一股強烈的睡意沖擊着自己,她漸漸抵擋不住突如其來的睡意,沉睡了過去。
窗外的微風吹到屋内,鋪散在床上的長發被吹得輕動,女孩眉毛緊皺,像是深陷進了一場惡夢。
大概是心裡一直裝着事,一月這一覺睡得并不踏實,猛地醒來渾身都是汗,隐隐作疼的腦袋也想不起來剛剛做了什麼夢。
一月起身用涼水洗了洗臉,試圖清醒一下自己現在渾渾噩噩的腦袋。
外面天色還早,看樣子自己也隻睡了一個小時的樣子,一月決定去找一下菲利徳和畢古斯羅。
從衣櫃裡找出了一件淺綠色的短裙,配上了一件白色的上衣,一月就出了門。
話說回來,要去哪裡找他們呢?一月邊走邊想。
沒等一月想出個所以然來,就撞到了一身黑衣的畢古斯羅和正拿着長劍站在一旁的菲利徳。
“這是打算去哪啊,小一月?”畢古斯羅咧開嘴笑了笑:“如果是要去公會的話,我建議你不要去哦。”
“我正要去找你們呢!不過…”一月好奇的說:“公會發生什麼事了嗎?”
“一群無趣的人在玩樂罷了。”菲利徳淡淡的說到。
“哈哈哈,反正小一月還是不要去了。”畢古斯羅吐了吐舌頭。
“你去完成S級任務了是嗎?”
一月看着菲利徳微微皺着的眉頭,不敢說話。
“你知道S級任務有多危險嗎?你還是和那些不知道輕重的家夥們一起去。”看一月沒有回話,菲利徳火氣就更大了。
說實話,比起艾爾撒,一月更怕的其實是菲利徳。
菲利徳這個人真的是很注重安全這一問題,而且生起氣來巨可怕。
“咳咳,好了,菲利徳,小一月也知道錯了,對吧。”看出菲利徳正在氣頭上,畢古斯羅趕緊朝一月使了個眼色。
“是啊是啊,菲利徳,我這次是真的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犯了。”一月立刻反應過來,她可憐巴巴的看着菲利徳,雙眼含淚。
要知道,拉克薩斯他們這幫人,最不會應對的就是女人,尤其是掉眼淚的女人。
果然,看到一月即将落下的淚水,菲利徳立刻僵硬的說:“行…行了,你别在這裡演了。”
他歎了口氣:“沒有下次了,以後如果你想出任務,一定要和我們說一聲,知道了嗎?”
“嗯嗯,保證完成任務!”得到了菲利徳的原諒,一月立刻揚起一張笑臉:“不過,你們說公會,是怎麼了?”
“嗯?你要有興趣就自己去看看吧。”畢古斯羅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我們剛完成一次工作,現在要去休息了,是吧baby。”
畢古斯羅摸了摸他身旁的小木偶們向宿舍走去,菲利徳也朝一月點了點頭,拍了拍她的肩膀走了。
一月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公會,又看了看走向反方向的菲利徳他們,終究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走向公會。
之後,一月隻能說是好奇心害死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