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的信息量沖擊着每個人的頭腦,一時之間這個不算大的空間裡沒有人開口說話。
艾爾撒的頭發遮住了眼睛,一些晶瑩的淚水滑下她的臉頰,她的音色模糊起來:“我…要和傑拉爾戰鬥。”
昔日的夥伴變成敵人,任誰都不會感到輕松,連一月這些旁觀者都感到緊繃更不用說艾爾撒這個局内人。
幾人沒有說話,此刻的艾爾撒大概也不需要安慰,她從來都是那麼的清醒,照顧着周圍的所有人,所有的事情都處理的井井有條。
或許,她現在隻需要陪伴吧。
“等一下,艾爾撒。”格雷遲疑了一會,還是開口道:“你剛才所提到的傑爾夫是?”
一月的大腦感到一陣刺痛,雖然在剛剛艾爾撒提起的時候也有過感覺,但她也隻以為是巧合,但是現下格雷再次提起,自己還是會感到疼痛那就說明是有什麼東西刺激到了自己的神經。
“你沒事吧,一月!”露西連忙扶住一月的肩膀防止她倒在地上。
艾爾撒也快步走過來穿着盔甲的手撫上一月的額頭,一陣冰涼的感覺讓還有些刺痛的腦袋緩解了下來。
“我沒事,大概是太累了吧。”一月虛弱的靠在露西身上,勉強的笑了笑:“你們接着說。”
幾人還是一副擔憂的樣子,但是現在的情況總得解釋清楚。
艾爾撒遲疑的點點頭接着說到:“你們應該也都耳熟能詳了吧。”
“我記得從搖籃曲出現的怪物,也是傑爾夫書中的惡魔。”把一月扶到座位上坐下,露西也回憶起當時的事情。
“不止如此。”艾爾撒隐晦的看了一眼格雷:“恐怕就連那戴利歐拉也是傑爾夫書中的惡魔之一。”
不好的回憶再次被勾起,格雷倒吸了一口涼氣,朱比亞不知道他們的過往隻是驚訝的說:“傑拉爾就是試圖想令那個傑爾夫複活嗎?”
“雖然不知道他的動機是什麼,根據修…就是我從前夥伴的說法。”
艾爾撒接着說到:“傑爾夫複活的當天早上,他們會去樂園成為支配者什麼的。”
頭疼已經得到了緩解,一月揉了揉腦袋:“說到那些你曾經的夥伴們,實在令我想不透。”
露西也點點頭:“背叛者…不是艾爾撒,反倒應該是傑拉爾吧?”
顯然另外幾人也是這麼認為的,艾爾撒看着他們不解地眼神,歎了口氣。
“想必是在我消失之後,傑拉爾對他們灌輸了什麼話語吧。”
艾爾撒低下頭,紅色的發絲擋住了她愧疚的神情:“可是這八年來,我棄他們于不顧,所以我還是背叛了他們,這點毋庸置疑。”
露西第一個表示抗議:“但那也是為了他們吧!可是卻…”
“夠了,露西。”
艾爾撒頓了頓:“隻要我打敗傑拉爾,那一切都會解釋。”
“艾爾撒姐,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一月勸阻到,和昔日的同伴反目成仇,艾爾撒的心裡肯定很煎熬。
她不想讓艾爾撒在以後的日子裡回憶起這時感到後悔。
艾爾撒搖搖頭,同伴的好意她心領了,但事實已經擺在這裡,她不能退縮。
格雷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月多少可以猜到,剛剛艾爾撒明明說過,她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一月小心翼翼地湊過去:“你也覺得很奇怪吧。”
“嗯。”幾人從小一起長大,一月的話裡之意格雷瞬間就明白:“那句話出奇的令人在意。”
“總之,我們好好看着她吧。”一月聳聳肩,現在想那麼多也沒有用處:“這次換我們來保護她了。”
“姐姐。”
腳步聲傳來,一個男人站在艾爾撒身後,衆人擡眼望去,正是之前那個自稱修的男人。
他此刻一改之前的意氣風發,申請變得遲鈍,臉上都是不可置信:“那些話…是…是怎麼回事。”
看來他們之前的談話都被他聽見了。
一月皺起眉頭,這個男人性格偏執,恐怕不會輕易相信他們。
果然,下一秒他還是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盯着艾爾撒:“你想用那種胡言亂語來博取夥伴的同情嗎?”
“少開玩笑了!這跟事實完全不一樣!”
自已相信已久的事實竟然隻是個騙局,修大聲的怒吼着,神情變得瘋狂。
“姐姐當時不是在我們的船上裝了炸彈,一個人逃走了嗎!”
“如果傑拉爾沒發現姐姐的背叛行為,我們全員都會被葬身大海,傑拉爾說,這就是沒用正确形式習得魔法的人的末路。”
“還說姐姐沉浸在魔法的能力中想把我們這樣的過去全部舍棄掉。”
修的聲音越來越小,聲線變得顫抖,恐怕他自己也開始懷疑自己所說的事實了吧。
艾爾撒從始至終隻是用一種平靜的表情面對着他的歇斯底裡。
格雷低聲呢喃:“傑拉爾說過?”
“你認識的艾爾撒是做那種事的人嗎?”一月撇撇嘴,如果能把這個修拉進他們的陣營裡,恐怕會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