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納茲那個沒腦子的家夥。”城堡外圍,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奮力的向上爬着,她的目标是那座塔的塔頂。
女孩的頭上沁着汗水,銀色的發絲被風吹着,她的櫻桃小嘴裡時不時吐出一些污穢的言語。
為了不讓自己的魔力在大戰的之前就消耗完,一月隻能斷斷續續的用一下,本以為納茲和哈比會來接應一下自己,沒想到那兩個家夥一樣沒腦子。
看着距離自己近在咫尺的塔頂,一月終于松了口氣,擡手抹去頭上的汗珠,整整衣領,一月擡腳邁了進去。
讓一月沒想到的是,塔頂并沒有看到納茲的身影,或者說是,沒有任何人在。
腳下的地面突然振動了一下,熟悉的魔法讓一月止不住汗顔。
沒想到她好不容易爬了上了,現在還要爬下去。
——
“納茲!你這個混蛋!嗚哇!”
下到能感受到魔力波動的那層,一月推門而入,她正要向納茲訓斥自己的不滿,就被人砸到了牆壁上。
“這聲音?一月!”一片黑暗裡,納茲和哈比的聲音傳來。
一月揉揉隐隐作疼的屁股,狼狽的站起身。
“抱歉,你沒事吧。”砸到自己身上的人動作迅速的把她攙扶起來,她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忙想問到現在的情況。
還沒等她張口,眼前瞬間變得明亮,一個鳥頭人身的男人(?)背着像是飛行器的東西飛在天上。
而納茲和哈比正緊張的看着它,一月的眼睛掃視一圈,這層幾乎沒有落腳點,唯一的幾個地方就是那些巨大的鳥籠和石闆,那個人不人鳥不鳥的東西,大抵就是傑拉爾所說的什麼暗殺公會。
“你們沒事吧!”納茲大聲的喊到。
一月看到他擔憂的眼神搖搖頭,西蒙站在她旁邊為難的看着那個鳥人。
“沒想到這麼棘手,暗殺公會「骷髅會」。”
他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隐忍着什麼,剛剛那下力道要不是自己墊在後面,恐怕西蒙現在站都站不起來。
“暗殺公會?!”哈比大驚失色,旁邊的納茲也是一副第一次聽說的模樣。
“…你們果真沒腦子嗎?”一月感覺自己的太陽穴隐隐作疼。
西蒙倒是沒說什麼,有耐心的和他們解釋到:“是暗公會之一,因為接不到像樣的工作所以發展成專接暗殺委托的邪惡至極的公會。”
“裡面被稱為「三羽鴉」的三人組是曾在卡布裡亞之戰中暗殺了西方所有将校的傳說的部隊。”
那個身材魁梧的鳥人似乎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一個勁的搖晃着腦袋,哈比驚恐的看着它:“這家夥就是當中一人?不對,一隻嗎?”
“求你不要到現在還在糾結它的計數單位好嘛?”一月無奈的說到,雖然語氣輕松,但她看着飛在天上的敵人時,眼神已經變得尖銳。
一直沒有開口的鳥人大笑幾聲:“我隻是消滅罪惡而已!”
“他們是殺人的專家,不能跟他們對戰!”西蒙朝遠處的一人一貓喊到,他的手也緊緊的握住旁邊一月的手腕。
鳥人操控着身上的噴射器,飛到離納茲不遠的地方:“火龍,你的惡名也傳到我們公會了。”
随後又轉頭看向站在底下的一月和西蒙:“還有你,聽說是絕無僅有的幻術師。”
忽視掉西蒙震驚的目光,一月緊張的盯着那個腦袋可以一百八十度旋轉的怪人。
得,自家的老本都被人挖幹淨了,但他們對這些人卻是一無所知。
這可有些棘手啊…
“Justice戰士今天也要葬送邪惡!”鳥人舉起手似乎是在給自己加油鼓勁。
離它最近的納茲手裡燃起紅色的火焰,臉上的表情變得憤怒:“公會是聚集我們夢想和信念的地方,别做那種無聊的工作。”
“住手,火龍!不可以和暗殺公會扯上關系!”看到納茲像是要發起攻擊,西蒙着急的喊到。
旁邊的一月身上也開始湧現魔力,她深藍色的裙擺被風吹起,銀色的發絲在空中飄舞。
“現在可不是我們和他扯上關系,而是必須要戰鬥了。”感受着體内充沛的魔力,一月緊盯着天上敵人的身影。
納茲也語氣不爽的說到:“光是有暗殺工作本身就已經讓我很不爽了,再加上又委托人這點也讓我很不爽,而且還組成了公會,這點我也不爽。”
他雙手的火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上漲着,櫻紅色的頭發和火焰的紅光相得益彰。
“盡管打過來吧!鳥!”
鳥人望着那一片绯紅興奮的笑到:“你太年輕了,火龍,這個世界上有着不能存活下來的惡,噴射!”他身後的噴射器火力全開,晃的站在下面的一月和西蒙睜不開眼。
“你也是其中之一,消失殆盡吧!”
兩人在空中戰鬥,倒不如說是納茲被單方面痛揍,一月看着不遠處爬在鳥籠上渾身是傷的納茲,心裡着急起來。
“嘔吼,相當耐打的男人。”鳥人居高臨下的看着被打趴下的火龍雙手環胸說到:“好久沒做這麼有價值的工作了。”
“「三羽鴉」,比想象中還厲害。”西蒙忌諱的看着那個奇怪的男人,一隻手還攔在一月身前:“這樣的人,竟然有三人之多嗎?”
——
“真不中用啊,西蒙,遊戲才剛開始而已。”
身穿披風的男人坐在棋盤前,兜帽遮住了他的臉,隻能看到他微微上揚的嘴角。
他随手把一隻火龍的棋子和銀色棋子對調,火龍的棋子旁還放了一個純白旋風般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