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眩暈感襲來,随之而來的是納茲的撕心裂肺的喊聲。
時間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又似乎隻是一秒。
一月也分不清,因為當她睜開眼,看到的是完好的建築,和完全沒有受傷的衆人。
這是怎麼回事?
一月隻感到一陣頭暈,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納茲和戈吉爾也疑惑的摸了摸自己身上。
“喂…你們沒事吧?”
戈吉爾問道。
“看起來…好像沒什麼事。”
一月摸摸自己還完好的衣裙,甚至連個破洞都沒有。
“承受了那麼強大的魔力,居然還…”
拉克薩斯驚訝的看着自己的雙手。
“公會的成員以及城鎮的居民們都沒事。”
一月朝門口望去,弗雷德的衣服已經破了不少,他捂着自己受傷的左臂靠在牆上。
“沒有一個人死去。”
弗雷德看着拉克薩斯,說道。
“不可能!”
拉克薩斯崩潰的喊道。
“妖精法律是完美的!”
弗雷德搖搖頭。
“那是你的心啊拉克薩斯,你從會長身上繼承的不隻有能力和魔力,還有位同伴着想的那份心意。”
一月緩慢的挪動到納茲身旁,握住了他因為緊張而出汗的掌心。
納茲也緊緊的回握住她。
“妖精法律隻對術者視為敵人的人有效,你明白我說的意思吧,拉克薩斯。”
被魔法看穿了内心深處。
弗雷德笑了笑,像陪孩子胡鬧完的家長,無奈又欣慰。
“你沒辦法對魔法說謊啊,拉克薩斯。”
“這就是你的真心。”
拉克薩斯愣在原地,始終不願承認這荒誕的事實。
“不..不對,妨礙我的人都是敵人。”
“收手吧拉克薩斯。”
弗雷德上前想要将拉克薩斯帶回公會,但他沒想到,拉克薩斯還是執迷不悟。
“不..敵人就是敵人。”
閃電伴随着雷聲的轟鳴,在他四周形成一張巨網。
“我就是我,不是會長的孫子!”
“弗雷德!”
一月眼疾手快的用幻術形成了一道魔法牆隔擋住了弗雷德身前的雷電。
畢竟以弗雷德現在的身體狀況,恐怕連自己的一擊都扛不住。
“拉克薩斯…”
弗雷德沒想到拉克薩斯竟然這麼的執迷不悟,納茲和戈吉爾也重新站起身,開始新一輪的戰鬥。
一月和弗雷德看着他們從屋内打到屋外,三道魔法元素層層疊疊,晃的人睜不開眼。
不知過了多久———
拉克薩斯…
一月看着已經因為力竭倒在地上的拉克薩斯,慢步朝他走去。
他閉着眼睛,似乎是連掀動眼皮的力氣都已經消耗殆盡。
但一月知道,這隻是他不想接受結果的一種行為。
她無奈的笑笑,蹲下身将他淩亂的發絲捋了捋。
“結果到最後,你還是什麼都沒有毀掉。”
“閉嘴..”
她招呼弗雷德一起坐到拉克薩斯的旁邊,靠着牆壁看着湛藍的天空,納茲和戈吉爾看着他們這樣的場面也識趣的回去複命。
畢竟他們傷的可是很重啊。
公會又回到了以前的熱鬧,喝酒的喝酒,吃飯的吃飯,鬥嘴的鬥嘴。
隻是沒有人再打架了,畢竟誰都沒了大家的力氣。
露西和格雷,朱比亞坐在一起,看着周圍和往常一樣的氣氛有些為難。
“這種情況下真的還要舉辦魔幻遊行嗎?”
米拉傑恢複了往日的優雅解釋道。
“那是會長的意思,而且也有人認為正因為這樣所以才該舉辦的。”
朱比亞也期待的閉上眼睛想象着觀看遊行的自己。
“朱比亞也很期待能看到魔幻遊行呢。”
“哎?”
“你可是要演出的人啊。”
卡娜拿着酒杯湊了過來。
“對啊。”
“可要好好演哦。”
馬卡歐和瓦卡巴也參與了進來。
“可是朱比亞才剛加入這個公會..”
朱比亞一時有些害羞的站在牆角畫圈圈。
“不知道她是感到高興還是感到緊張啊。”
馬卡歐有些糾結。
“不知道呢。”
“真可愛啊。”
哈比叼着一條魚出現在大家的視野裡。
“因為傷患很多,所以還能行動的人全都要參加。”
露西聽到這句話也是一臉的期待。
“所以說我也要參加遊行嗎!”
格雷看着她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有些不解。
“不知道你是感到困惑還是感到高興。”
随後他又指向一旁的角落。
“不過,傷成那樣的恐怕是不能參加了。”
露西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笑。
“也是呢。”
而一旁角落裡被裹的像粽子一樣的納茲和戈吉爾沒有任何發言權,因為他們就連嘴巴都被裹上了。
艾爾撒看着一片祥和的景象滿意的笑了笑,雖然傷員很多,但這樣一來公會内的紛争算是徹底平靜了。
就在她這麼想着的時候,一個身影出現在公會門前,所有人都瞬間安靜了下來,紛紛給他讓出了一條道。
“拉克薩斯!”
“你..”
拉克薩斯沒有理會衆人或憤怒或害怕或驚慌的目光,他隻是淡淡的走過去。
“老頭呢。”
“你這混蛋!”
“竟然還有臉來見會長。”
“沒錯!”
“沒錯!”
一時之間,此起彼伏的不滿化作利刃,無形中向他刺去。
一月剛處理好傷口,看着站在人群中一動不動的拉克薩斯,恍惚間看到了剛見面時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