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一天夜裡,她和宿舍好友一起醉酒而歸,回到床上後倒頭就睡。
在一場隻有無邊黑暗的夢境裡,依稀聽到了遠處傳來的慘叫聲、打砸聲、嘶吼聲。
最後緩緩歸于平靜。
張曉菲緩緩睜開眼睛,伸手揉了睡眼朦胧的眼睛,坐起身子來。
她打了個哈欠抱怨:“這場覺睡得不太好,老是好像聽到奇怪的慘叫聲啥的。”
“你醒了?”一旁那清冷的女音響起。
“如果你再不醒,我真就以為你和隔壁那些家夥一樣,變成喪屍了。”
“...喪屍?”張曉菲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床邊的清冷女子。
她忍不住笑道:“啊哈哈...沒想到小煙你也學會開玩笑了呢~真可愛!”
蕭盼煙用眼下帶着淚痣的美麗黑眸瞥了她一眼:“你覺得我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嗎?”
床上的張曉菲怔了下,不由喃喃自語:“難不成...我在夢裡聽見的聲音都是真的?!”
張曉菲一個激靈迅速從床上下來,視線餘角瞥到被桌椅堵死的宿舍門,鞋未穿就跑到陽台,往下方空闊的操場一望。
一覽無餘的操場上,濺射着大小不一的血迹,數個身上滿是血迹的男女,正緩緩走動着,面目猙獰并流着唾液血絲,看得讓人不由反射性作嘔。
“靠!竟然是真的!”張曉菲不由情緒失控用拳頭錘了下牆壁。
蕭盼煙走了過來,壓低聲音說:“想把喪屍引過來就再大點聲。”
見張曉菲聽後似乎冷靜下來,望向她不再作聲,随後蕭盼煙緩緩講述起事情的起末。
“在今天早上,也就是兩個小時前,我起床洗漱時,看到了天上照下一陣紫光,大概持續了一分鐘。”
“在紫光過後,我就聽到了樓下的操場上,以及周圍傳來了各種慘叫聲,在了解基礎情況後,我就用桌椅堵住了宿舍門,然後安然度過到了現在。”
張曉菲安靜得聽着,迅速在大腦中整理現狀,很快她便想到了重點——家人。
張曉菲立即跑回床下拿起手機,手有些顫抖但迅速地撥打了唯一的家人,也就是母親的電話。
不知是不是此時很多人同時在打電話的緣故,她的這個電話足足打了四五個才接通。
“喂?”一個帶着些許困意與優雅的女音響起,張曉菲才一下子放下了提起的心。
“小菲,怎麼突然那麼早給我打電話?出什麼事了?”母親疑惑的聲音從對面傳來。
“媽...現在外面都變天了。”張曉菲沒好氣地說道。
不過既然母親沒有變,那接下來自己就不用擔心她了,畢竟她的存活率可比自己高多了。
于是在經過一段寒暄後,張曉菲便放心地挂斷了電話,臉上也不見絲毫擔憂或恐懼。
“看樣子你還适應地挺快。”一旁的蕭盼煙挑眉說。
不過在她的記憶裡,張曉菲确實一直是一個非常膽大的人,似乎完全不知恐怖為何物,就好像天生在這方面缺根弦。
當初班級裡集會去遊樂園的鬼屋玩,别人都被吓得吱哇亂叫,就她還一路笑嘻嘻的。
不僅如此,她還很聰明,神不知鬼不覺地順走了鬼身上的道具,把鬼逗急到團團轉,她才笑嘻嘻地把道具還給人家。
張曉菲擡頭看向她:“你不給家人打電話嗎?”
“我沒有家人。”蕭盼煙語氣冷漠地回答。
“好吧~”張曉菲聳了聳肩。
“對于現在這個喪屍危機,你怎麼看?”
“得搞明白早上那道光是什麼,還會不會再出現把剩餘的人也變成喪屍。以及傳染途徑是否隻能通過血液,空氣的話會不會同樣受到感染等等...”蕭盼煙摩挲着下巴回答。
“那如果就像影視作品那樣後續隻會通過傷口感染呢?”張曉菲勾起淺笑說道。
“如果隻是這樣,那隻不過是一場持續比較久的鬧劇罷了,普通的喪屍根本不可能将人類覆滅...”
蕭盼煙用平淡了然的語氣回答。
“哦~”張曉菲贊同地點了點頭。
她心裡和蕭盼煙答案一緻,如果後續沒有再像那道紫光那樣突如其來的事情的話,隻能通過血液或唾液傳播,那估計就會如蕭盼煙所想的那樣。
雖然喪屍危機會給整體人類帶來很大的影響,但人類智力與科技根基無可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