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盼煙聽到她這番話後欲言又止。
張曉菲見狀開口:“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蕭盼煙臉上帶着疑惑:“你怎麼知道,那家夥是和你一樣的病人,而你又怎麼看得出來他是演的?明明我看不出分毫。”
聽到這張曉菲不由呵呵笑了幾聲,“小煙啊,你看不出來,這并不代表着你不夠敏銳或者不夠聰明。”
“想要辨别這種人很困難,越是初期便越難分辨,你當初覺得我不對勁,不也是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才拆穿我嗎?”
蕭盼煙聽到這怔了下,陷入了沉思。
張曉菲又接着說:“像我們這種人,大多生來就是天生的影帝影後,畢竟演戲才是我們能正常或者人群中的求生之道。”
“但即使我們演得再真,假的就是假的,對于某些需要真情流露的地方,我們總會在不經意間露出缺陷,想要識破,就得從我們自身都未能察覺注意到的枝末細節下手。”
“比如說那天那個喪屍大嬸,正常人可能會覺得有微妙的不對勁,但也不會多想,問起來他們大多都能很好掩蓋過去。”
“而身為同類的我,這點異常看起來就像黑夜中的篝火般耀眼。呵...同類才是最為了解同類是什麼樣的。”
“唔...”蕭盼煙又忍不住問:“那他為何沒有發現你和他是同類?”
“呵呵~當然是因為他演得沒我好啊,張曉菲扯出了冰冷又愉悅的淺笑,女性在這方面更具備天賦噢!”
“再加上...我還有你。”張曉菲的目光落到了蕭盼煙身上,冰冷的眼眸中染上了暖色。
“我們這類人想擁有部分豐富的情感,擁有真心朋友,這是一件小到堪比中彩票的小概率,我既是不幸、但又是極幸運的。”
“我生來難以感知正常人那般的感情,但我有一個天才心理醫生的母親,一直盡力幫我調整,令我可以體會到部分正常的情感,而後我又遇見了你,讓我那部分得到了充分的使用。”
“我多幸運啊,能有一個對我那麼好的好朋友。”
蕭盼煙在聽到這番話後,耳朵開始微微發燙,難得地把臉轉了過去。
張曉菲見狀輕笑了一聲,随即又繼續說:“他估計也能感覺到我身上有點兒違和感吧,可能會對此産生懷疑,但在看到我對你的真實态度後,他又肯定會認為是自己感覺錯了。”
“嗯...那後續你有什麼想法嗎?”
“呵呵~對于難得遇到同類,我倒是很想好好戲弄一番啦!不管他是好人還是壞人。”張曉菲說着有些陶醉得捧着臉龐。
蕭盼煙眼神不妙得看向她。
“咳咳...當然我也隻是說說而已。”張曉菲裝作咳嗽立即正了下表情,“如果他明天就放我們走的話,那他就真的是個好人,我絕對不會對他做什麼的。但...如果明天我們沒有離開,被他留在這裡,那他肯定會是有什麼企圖,到時候我們再好好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嗯,好。”蕭盼煙同意了她的觀點。
關于師偉兆的話題就這樣結束了,兩人很快又開啟了下一個話題。
夜色越發深沉,時間不知不覺得到了十二點左右,兩人見時間不早了,在互道了一聲晚安後,張曉菲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彼此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
清晨的窗外傳來了叽喳的鳥叫聲,微涼的風緩緩吹了進來,令人感到舒适。張曉菲便是這樣的早上醒來,她伸了個懶腰,起床洗漱了一番,下樓正好看到了正坐在沙發上的蕭盼煙。
張曉菲打了個哈欠道:“早啊小煙,你今天還是那麼早就起床了啊。”
蕭盼煙點了下頭:“早餐我已經做好了,等偉兆他洗漱完出來,我們就可以吃早飯了。”
張曉菲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不少,開心說:“好耶!終于又能吃到小煙親自下廚做的菜了!”
沒過幾分鐘,師偉兆便從一樓的洗漱室出來了,和她們一起來到了餐桌旁準備用餐。
桌面上是蕭盼煙做的早飯,即使食材的數量較少,看起來也色香味俱全,絲毫不輸于昨天師偉兆做的那一頓晚飯。
“哇塞!”師偉兆在看了後也立即驚呼出聲,揚起開朗的笑容說:“昨天我聽說你的廚藝比我好,沒想到今天見了,還真完全不輸我啊。”
蕭盼煙颔首說:“謝謝,過獎了。”
在幾人坐下開始吃飯時,蕭盼煙還順便說明了一下,自己用了冰箱裡的哪些菜,以及雖然冰箱裡鴕鳥肉雖然比較多,但自己并沒有用反而用了豬肉,為此向師偉兆緻歉。
師偉兆毫不在意得揮了揮手說:“沒關系,既然你們不愛吃,餐桌要上了這道菜,我一個人吃也不香,還不如幹脆不用。”
蕭盼煙颔首點頭,随後便繼續同了兩人一同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