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偉兆聽到這番話後,一股怒火猛然沖上腦門,也顧不得過多思考,迅速從一旁的桌面上拿起剔骨刀,想要沖上來給張曉菲刺上一刀。
然而在他剛拿起剔骨刀時,一旁就聽到了繩索掉落地面的聲音,下一秒便響起了手木倉上膛的咔嚓聲。
“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亂動噢~不然的話我擔心下一秒你身上就多了幾個窟窿。”張曉菲那帶着笑意的聲音再次響起。
師偉兆轉頭看去,發現張曉菲的手中握着一把手木倉,而地上的繩索也已經斷了,不知是剛割斷的,還是早就斷了隻是假裝仍在捆着。
“這還得多虧了你的粗心大意呢!”張曉菲歪着頭微笑道,“要不是你自大地以為對付我這種傻白甜不需要防備,所以壓根沒想過搜我身,我也沒那麼容易把木倉帶到這裡來。”
張曉菲看向一旁同樣被捆着的蕭盼煙開口:“小煙,你也聽到剛才這家夥說的話吧,像這種滿身罪孽的男人,我殺掉他無所謂吧!”
“嗯,這種畜生多死幾次都不足惜。”隻見蕭盼煙也睜開了眼睛,那黑眸中清醒不見絲毫睡意。
她扭動了幾下身子,原本捆得結結實實的繩索也掉了下去,收回的手上正握着一把鋒利小刀。
師偉兆在看到手木倉的那一刻,也終于真正意識到死亡的陰影了,他的身軀開始微微顫抖,聲音也變得不自然了起來。
“那...那個,拜托了,求你們不要殺掉我!”豆大的冷汗開始不斷從師偉兆額間滑落。
“我還是能為你們帶來不少好處的!比如說有了我你們未來幾年都不用擔心糧食、我還可以為你們伏低做小、伺候你們的大小生活起居,我照顧人的能力你們是知道的!”
“哈?你覺得我會把一個沒有任何道德準則的男人放在自己身邊嗎?”張曉菲譏諷笑了一聲說,“我可不想在哪天熟睡的時候遭到暗刀,最終變成餐桌上的一道菜。”
師偉兆顫抖着咬緊下唇,閉上眼睛似乎已經忍了命的樣子。
張曉菲用木倉對準師偉兆的頭顱,正打算對他扣下扳機,而就在這一瞬,意外突兀地發生。
師偉兆在這一瞬睜眼突然暴起,将手中的剔骨刀猛地朝張曉菲擲去,鋒利的剔骨刀直對着張曉菲的頭部。
張曉菲的瞳孔微縮,迅速側頭躲避那把剔骨刀,同時手上扣動扳機。
“砰!”在木倉響的同時,師偉兆也猛地往旁一撲,有些狼狽地躲過了張曉菲的這一木倉。
張曉菲迅速調整過來,再次對準師偉兆開木倉,然而師偉兆已經迅速躲到一旁雜物的後面,連開兩木倉都打在了雜物上面。
師偉兆憑借對地下室的熟悉,憑借雜物躲開了緻命的子彈,随後又悄然拾起地下室原本放置的雜物,猛地用力朝張曉菲那木倉的手部砸去。
雜物打中了張曉菲的手,不由地吃疼得松了手,木倉也由此掉了下去。
師偉兆想要沖過去搶奪木倉支,而一旁的蕭盼煙自是不會讓他得逞,先一步擋在他面前,擡腿朝師偉兆身上踹去。
師偉兆的反應速度極快,眼見蕭盼煙的腿風襲來,他迅速側身一避,與蕭盼煙纏鬥了起來。
在兩人拳腳交錯間過了幾招後,彼此都意識到,對方的身手比起之前的表現,明顯是藏拙了,兩人的身手都比一般的黑帶都要強,尤其是蕭盼煙,和那些花架子簡直無法相提并論,絕對是從小便刻苦訓練而成,甚至已隐隐壓過師偉兆的拳腳了。
師偉兆既讨不了好也前進不了一步,張曉菲揉了揉自己被砸紅的手後,很快便彎下腰将地上的木倉給撿了起來,重新對準他那邊。
由于怕誤傷蕭盼煙所以她沒開木倉,但在那兩人纏鬥了兩三分鐘後,師偉兆便已經被蕭盼煙給單方面壓制住,踹彎腿膝蓋給按倒在地了。
師偉兆竭盡全力掙紮着、同時不甘地咆哮着,但依舊無法蕭盼煙束縛,張曉菲慢悠悠地走到他身旁,漫不經心地對他說:“诶呀呀~我既然敢來這裡和你對峙,你該不會以為我是沒有把握就敢來吧。 ”
“我雖然身手沒你好,可我有小煙啊~張曉菲說着伸手拍了拍蕭盼煙的肩膀。”
師偉兆在掙紮無望後,又急忙低聲哀求:“求求你!你就饒了我這一命吧!那怕你廢了我都行!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害人的了!”
“呵...你讓我饒了你,可你何曾饒過那些在手底下死去的女孩呢?”張曉菲彎腰湊近他說道。
“記得...下輩子要繞着我和小煙走。”
蕭盼煙調整了一下壓制的姿勢,确保張曉菲開木倉後不會誤傷到自己。
張曉菲擡起手木倉對準了師偉兆的頭顱,黑色的眼眸中沒有譏諷也沒有别的情緒,唯有平靜。
唯有死亡,是對一切善惡之人的平等。
砰!
在木倉響過後,師偉兆便徹底失去了動靜,蕭盼煙也松手放來了他,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事情終于結束了呢~”張曉菲湊近挽住了蕭盼煙的胳膊,“小煙你有沒有覺得累了?要不要休息兩天再出發?”
蕭盼煙歎了口氣說:“不用,待在這個地方莫名讓我覺得不舒服,我們還是稍作休息後,便離開前往下一站吧。”
“行,聽你的!”
兩人在出去前回望了一眼這個地下室,在稍作思考後,蕭盼煙掏出打火機點燃了一旁的雜物,火苗迅速蔓擴大,随後兩人便走出了這地下室。
蕭盼煙站在入口處看了火焰一會兒。
這裡不知曾埋葬了多少少女的冤魂,回蕩過多少聲絕望的哀叫...就讓這火焰來淨化這地下室曾沾染的一切罪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