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的圍觀者都緊張起來,突然一個男人脫口而出的‘卧槽’,崩潰蹦跶着大叫,“好像有什麼東西爬到我褲子裡了!”他慌忙脫褲子,表情越加的欲哭無淚,“靠,在哪兒在哪兒,衣服裡去了!”
旁人懵了會兒反應過來立即去幫他脫衣服,忽然袖口鑽出了一道黑影,旁邊的人大叫起來:“到我身上了!”
所有人如臨大敵,有人急切大喊:“趕緊抓住啊看看是什麼!”
“啊!我也感覺到了!”
“紅葉!”許子杳語帶哭腔,指着一處:“是不是那個東西。”
紅葉目光凜冽看去,蘇穎欣看到那東西的模樣,頭發都要豎起來了,慌亂的抓着許子杳爬到紅葉身後。
墨黑的滑溜溜的爬行物,但是沒有蛇頭,眼睛鼻子都看不到,頭尾都是一樣的像細長的尾巴。
紅葉淩厲的握着刀對向‘怪物’,緩緩走去,就在她擡腳的瞬間,‘怪物’嗖的一下朝她們滑了過去,眨眼間就到了腳下。
“啊啊啊!!!”許子杳哭叫着和蘇穎欣站起瘋狂的跳步。
紅葉一刀戳下,但是沒有插到,‘異物’瞬間避開後極速拐彎向許子杳和蘇穎欣爬去,紅葉一把将她們推開用力揮刀,破空的氣流讓‘異物’憑空向後翻滾了一點距離,似乎有些暈頭轉向,沒有再次攻擊,趁機紅葉跑上前雙手雙手握柄,刀尖用力刺破墨黑的皮露出血紅的肉。
‘異物’中身突然張大嘴,發出尖嘶的聲音,一排泛光的尖牙看得人頭皮發麻,‘咻’的一下逃跑了。
紅葉擰着眉氣憤:“居然沒有徹底把它砍成兩段,讓它給跑了。”
短短松口氣的蘇穎欣按了按發暈的太陽穴,“我們先出去吧,這裡空間有限。”
“你們沒事吧。”林理禅的衣袍沾上了泥土。
許子杳癟着嘴淚汪汪的,“吓死了,林大哥你遇上了嗎,你的衣服那麼長,要是被鑽進去很難找到。”
林理禅從容淡笑:“沒有關系,我身上有香囊,似乎是讨厭這種氣味,沒有近我的身。”
蘇穎欣睜大眼,“什麼香?”
林理禅将早已準備好的香囊給她們三人,“放在身上,林叔去空地那邊休息,無礙,奚湉呢。”
連葉:“她去找張潇了,這裡太亂,我們先到安全的地方待着。”
外面已經亂成一團,瘋狂脫衣服抖跳的,狂跑的,不幸被咬的人神色痛苦,口吐黑血,存活人數飛速下降。
蘇北朦早已收了所有東西,尖叫亂蹿的人撞到她,生疼,連忙往荊棘樹那片空地跑去,至少視野在看的更清楚些。
明明沒有戴眼鏡誰是誰都看不清,但餘光掃到的感覺就是奚湉,鑽過人群拽住她的手腕往外拉,“愣着做什麼,跑啊。”
“潇潇不在了,我找不到她。”奚湉張惶的推開她的手,“她去解手一直沒有回來。”
“那東西毒性很強,都自顧不暇了,你沒兌換武器,就這樣去找被咬了怎麼辦?”
奚湉強迫自己冷靜,深吸一口氣,“你說得對,但她是我的朋友,我不能不找她。”
蘇北朦習慣性的微皺眉,意念一動手裡出現兩個火把和長刺刀,“送你。”塞一半給她自己跑遠。
身後奚湉回過神,大聲道:“謝謝你。”緊接着往後跑,“張潇——”
“媽的這鬼東西還會跳!”
“啊!!”似乎是被激怒,直接跳到人的脖子上,張大嘴就是一口,死死咬住,其他人害怕的瘋狂用小刀紮在怪物身上,看着中身很鼓,一紮進去鮮血流出瞬間就憋成了一張黑薄片自動脫落,因為緊貼在人的脖子上,他連續的紮刀也刺入了人的脖子,被恐懼害怕和瘋狂取代,一心隻想殺死威脅自己生命的怪物,完全忽略人的安危。
更多的人為了自保,不顧他人或者認為跳在了那人身上一定會被咬,已經是活不了的,就能更理所當然的壓在人的身上去刺穿怪物,也刺穿了人的身體。
“啊!你瘋了!”男人捂着流血的肩膀,“我他麼沒被咬,你是想殺了我嗎!”
對方癫狂的用刀指着他,“遲早的事,毒性這麼強,你活不了的,但是它要跑到别人身上會害了别人!你用你的命保護更多的人不少應該的嗎!”
如此竟然從對怪物變成了直接對人的攻擊。
理智的人試圖阻止,可怪物越來越多,避之不及,根本沒有時間去幫他人。
當然也有自顧不暇還有空幫别人的人。
拿着火把揮舞的聞揚,退開了前面顧不到其他方向,餘光看到黑色在地上迅速的爬向自己,驚慌大喊:“單哥!!!”
單亭面色不改,出手利落,一把拽住聞揚的領子一丢,砸在鄒軒身上,火把墜地快速劃出一個大圈,地上的粉末瞬間點燃,震懾那些怪物無法接近,爬向其他人。
鄒軒大喝一聲:“用木頭磷粉速燃!這些東西畏火!”
說着忽然看到讓他臉色大變的一幕:“卧槽,穿灰色羽絨服那個你傻逼嗎!把樹都點燃了!”
他氣的原地踏腳:“這一大片樹林燃起來,沒被咬死一定會被熏死!”
可火焰圈太大,沒法出去,“單哥......”剛想問單亭有沒有辦法的時候就瞧見一個男生拿着滅火器,幸好火苗不大。
聞揚說:“是辰琛。”
“這帥哥反應快,多謝帥哥!”他揚聲感謝,辰琛一頓,沒有回頭,而是看向地上趴着沒動的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