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谷新羅微愣,和賽爾提對視一眼,笑了。“好啊,那就染吧。”
賽爾提看着坐在理發椅上的女孩,沉思。由于身份問題的緣故,理奈沒有像普通學生一樣上下學,而是半休學狀态,隻要期中期末的考試去學校就行了。
也就是說,少女現在正是閑的很的時候。如果不管她,她估計會安靜的在家學習。但是這樣不太利于孩子成長吧?青春期的人類還是要多和外界交流吧?醫生也說要讓理奈多多與外界交互……嗯,非人類無頭騎士正為如何飼養人類少女而苦惱着。
叮咚,賽爾提打開手機,是突然的工作簡訊,必須現在去解決。
但是把奈奈醬一個人留在這裡也不放心……怎麼辦……嗯……嗯!
門外,休假的平和島靜雄路過。感覺有一道灼熱的視線看着他,他下意識判斷是找麻煩的人,用着兇狠的眼神瞪回去。
看去,賽爾提正朝他走來,她飛快地打字“靜雄,我突然有事要辦,你能幫我看一下奈奈醬嗎?大概半小時就回來。”
賽爾提指着坐在椅子上染發的理奈,平和島靜雄撓撓頭,“先說好,我可不會帶孩子。”
“多謝!下次請你吃飯。”賽爾提隔着玻璃和理奈揮手。
[奈奈醬,我馬上就回來哦!]
理奈轉頭,揮手示意,頭又被店員轉回去。
賽爾提騎着摩托車走了。平和島靜雄走進理發店,坐在沙發上,架起二郎腿,撐着下巴,看起小孩來。
結果,等理奈染完頭發,賽爾提還沒回來。
“抱歉,奈奈醬,這邊有點脫不開身,讓靜雄陪你一會兒,我盡快趕回來。”
理奈收到簡訊,那邊,平和島靜雄也在看手機,應該也是賽爾提的簡訊。
于是,平和島靜雄與剛出爐的黑發少女面面相觑。
“所以,現在要幹什麼?”
理奈搖搖頭,“平和島哥哥要去做什麼呢?”
“叫我名字就好,先帶你去吃點什麼吧?可樂餅,還是雪糕?”
公園長椅,平和島靜雄手上拿着一塊雪糕,身邊理奈乖乖地吃着雪糕。
“你還是學生吧,工作日不去上學嗎?”平和島靜雄有些困惑地問。
“嗯,現在上學可能會被認出來,所以半休學了。”理奈啃一口雪糕。
“啊,這樣啊。”平和島靜雄啃一口雪糕。
安靜的公園裡,金發青年和黑發少女坐在長椅上,沒有再說話,和諧地吃雪糕。
日常生活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的收債人員感受着短暫難得的和平安靜。
平和島靜雄側目,磁場嗎?還是什麼原因。每次在少女身邊,内心都會不由自主平靜下來。
就像在太陽下暴曬後,無論身心都是燥熱難耐,少女的存在像一股清涼的微風,輕輕安撫着躁郁的青年。那雙漂亮的棕色眼眸望向他時,像一潭深林裡幽靜的池水,冰涼又安靜,讓人想沉溺其中——想要一直被她注視,青年的内心深處藏着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想法。
“啊,棍子給我吧。”平和島靜雄接過雪糕棍,“我去扔掉。”
理奈那雙漂亮的棕眼又看着他了。
平和島靜雄移開視線,走向有點遠的垃圾桶。
街道上,三個人販子駕駛面包車,四處物色新貨。到處張望着,矮個子掃過公園,眼睛一亮,招呼同伴,“喂,你們看!上好的貨色啊!”
面包車停下,他指着一個人坐在長椅上的理奈。
“啊!不錯嘛這個,旁邊也沒有人。上頭催的也緊,拿下這個可以掙一筆大的了。”
“OK,就她了!”
說着,三人掉頭,加大油門,沖向公園。
平和島靜雄丢完垃圾,看到有賣可麗餅的攤位,買了個可麗餅,正等着,他看向理奈,瞳孔驟然緊縮。
一輛面包車極速向理奈沖去,行駛中,車門打開,一隻成年男子的手伸出,抓住理奈的右手,狠狠一扯,将少女扯進面包車。
汽車飛速行駛,路過平和島靜雄,透過車窗,平和島靜雄看到掙紮的理奈被人用毛巾捂住口鼻,掙紮力度越來越弱,最後垂下手,昏迷過去。
這一切隻發生在一瞬,面包車揚長而去,隻留下汽車尾氣。
平和島靜雄目眦欲裂,拔起路标擲過去,汽車幾個搖擺,拐進小道,消失不見。
金發青年額角青筋暴起,眼球充血,雙手緊緊攥住,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讓人害怕是否生生攥斷了他的指骨。
他控制不住地低語,“殺了你殺了你,絕對要殺了你。”像一頭被激怒的暴走的雄獅,蔓延出恐怖的壓迫感,仿若有形的氣浪從他身上冒出,周圍空氣被凝固般,被威懾的路人無法呼吸。
如同怪物一般,隻見金發青年一躍,竟跳上5層高的樓頂,掃過四周,搜尋目标。原處隻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從中心四處裂開的地面。
無法抑制的殺意從他身上四散,平和島靜雄仍在低語,“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