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三個小時就要天亮,他們實在是撐不住,就隻能先睡一覺再确定禮服。
反正沈紀琛送過來的衣服金水閣的衣帽間都裝不下,總得有幾件是合适的。
天剛亮,江曼君就拖着雲寂和雅雅起床,果然和小年輕比起來她這個‘老年人’就是覺少。
雲寂打着呵欠坐在衣帽間矮腳沙發上,歪着腦袋還在時不時打盹。
反觀江曼君和雅雅都快要被衣服給埋了,這裡不光是雲寂當時結婚時穿的敬酒服,而且每一件都是國際名牌,甚至有很多都是内娛大花都借不到的高定。
裙子款式多到江曼君眼花缭亂,若不是要遮蓋身上的淤青傷口,随便一件穿出去都是王炸。
而且這麼一看能穿的禮服還挺多,她們一時沒了主意,最後隻能問雲寂想喜歡哪件。
雲寂雙手環抱胸前,眼神尚迷離渙散,環顧一圈,托腮冥想片刻便秀指輕輕指向正前方面對她的那件蔚藍漸變深海裙。
江曼君順着她的手指看去,眼睛微眯:“也沒什麼特别。”
雲寂輕挑眉,起身過去,将她挑選的那件禮服左右兩邊的衣服向兩側靠攏,于是禮服的完整樣貌顯露出來。
一字肩蔚藍裙最點睛之處便是連接整條手臂以緞面立體花朵為主類似披肩的裝飾。
裙子既有現代美又有古韻美,結合中西方美感,很是明豔大氣。
雅雅沒忍住走上去去摸順滑如綢緞的立體花朵,連聲贊歎:“好重工啊!看風格不像是最近幾年的秀款。”
雲寂直起身,認真地解釋道:“這件衣服不是什麼國際大牌,而是我的婆婆汪女士的手稿。”
汪禾月去世後,沈紀琛在整理她的遺物時發現的設計手稿,手稿下方落筆寫着要送給未來兒媳,沈紀琛就在婚前找人專門做出來,放在她的衣帽間。
雲寂本來是想在婚禮當天換上這件裙子的,可婚禮當天她穿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再加上繁重的婚紗已經很是疲累,這件裙子本身也很重工,沈紀琛看出她的為難就主動為他挑選了另一間酒紅色魚尾裙。
後來就再也沒有機會穿。
江曼君打量着裙身,提出了一個關鍵問題:“别的女明星穿的可都是高定,你不怕被比下去?”
“我在時尚界的地位需要靠一套高定來證明嗎?”她将頭發向後攏起,雲淡風輕地說道,“很奇怪,剛才挑選的過程中,我覺得它好像有一種魔力一樣,在吸引着我選她。”
既能遮手臂傷口還有開叉能将她的長腿恰到好處地要露不露,不選都不行。
江曼君點點頭,尊重她的意見,畢竟衣服是出自北城上一輩名媛汪禾月女士,想來效果不會比穿高定差。
眼看着化妝師就要到,雅雅突然想到:“那今天的頭發得好好搞,不然白瞎這麼好看的衣服。”
雲寂轉身從首飾盒裡衆多王冠種捧出其中一頂鑽石王冠:“喏!這是沈先生當時一起送來的,可以搭配着來。”
那是一頂由兩個魚尾聯接起來的王冠,周身鑲嵌的藍寶石,眉間點綴一顆鴿子蛋大小的耀目鑽石,可謂靡麗華貴,和裙子搭配起來簡直就是真人版魚美人,在日光燈下熠熠閃光,奪人眼球。
“哇!這就是鈔能力能做到的事情!很多女明星都是借品牌的戴,伊伊姐都是私人獨有。”雅雅看的眼花缭亂。
雲寂狹長的眼眸微眯:“喜歡?挑一個。”
吓得雅雅連忙擺手:“不了,這些随便一個都是我一輩子的工資。”
雲寂倒真不是假客氣,她對待助理從不苛待還經常送他們小禮物,甚至雅雅的工資都要高出同行四五倍不止。
無功不受祿,貿然送雅雅她肯定不好意思收,雲寂想着等她生日再送。
禮服和王冠就這麼安排好。
既然要戴王冠那就勢必要盤發,盤好後準備戴上王冠。
預想的很美好,卻忽略了雲寂頭上的傷。
發際線上方剛好是傷口,紗布已經拆除但是撥開頭發紅痕還是很明顯,而很有重量的王冠剛好壓在傷口處,一戴上雲寂就疼的皺眉。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雲寂搖頭,輕輕把王冠摘下放在化妝台上:“還是算了,磨的厲害我怕到時候再不能長頭發。”
發型師看着剛盤好的頭發,感慨拆掉真是可惜。
雲寂盯着鏡中的自己,從梳妝台下拉出最下邊一層小抽屜,裡邊是擺放整齊的各種顔色和不同花色的發帶。
她特意挑了個藏藍色緞面發帶,柔順又亮眼,她拿給發型師看:“發帶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