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沒看出來你竟然信佛?”雲寂笑着問道。
“如果真要說信奉什麼的話?你才是我堅定不移的信仰。”沈紀琛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回以無比虔誠的目光。
這眸光太過熾熱,雲寂抿嘴低頭,小聲說道:“哪怕我不完美?”
沈紀琛輕輕勾起她的下巴,和她對視:“所以你之前有點時間對我愛答不理,就是在擔心自己身體不能生育對不對?”
“你不介意自己的妻子不能生育嗎?”雲寂的眉心微微聚攏,撐的下很多憂愁,盡管心裡很在意他的答案,面上神情故作輕松。
大清朝的确早就亡了,可他們沈家的資産就是和有皇位沒什麼區别,沈紀琛爺爺繼承人這一脈兩代都是單傳,如果沒有孩子,那他即将面臨很大的壓力。
“所以這真的就是之前有點時間你對我忽冷忽熱的原因?是不是也想過不能耽誤我沈家傳宗接代要和我離婚?”看着雲寂逐漸氤氲出的霧氣,他選擇将這個話題一論到底,“伊伊,我們不是小孩子談戀愛,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就斬斷情愫,遇到問題放棄從來不是我行事的作風,當然,如果面臨婚姻的考驗你永遠都是一副‘我不要了’的姿态,憑我的執念我們的感情很難走到盡頭,那時隻會如你的意,離婚,然後親眼看着我和一個能為我生兒育女的女人高調出入任何公開場合,做盡你我之間所有經曆過的親密事,若是你不哭不後悔,我一切遵從你的抉擇。”
話至此,雲寂的眼淚撲簌簌地掉,小珍珠似的蹦到沈紀琛手臂上。
沈紀琛心裡也備受煎熬,想着是不是自己剛才的話太重了,但面上的神色确如剛才的話一樣緊繃。
反觀雲寂,笑臉委屈地皺在一起,秀眉微微靠攏,語調軟糯,語調透着股子可憐:“你好兇呐!不安慰我就算了,還說什麼要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擺明了欺負我心軟,欺負我愛你比你愛我多。”雲寂生氣地扭身将平安符放在床頭櫃上,自己撲在枕頭上,小聲啜泣。
她可太委屈了,嗚嗚~這狗男人真是給點顔料就燦爛。
沈紀琛見她像個孩子似的趴在床上,肩膀還一抖一抖的,顯然是真被氣到。
沈紀琛見狀,單手一伸,将她整個攔腰抱起,用背後抱的方式将她摟在身前。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肩窩,閉着眸子嗅着她身上的香軟味道,長舒一口氣,寵溺又無奈地說道:“隻有你吃醋的時候才能同等感受我被你離婚時的體驗。伊伊,我要讓你知道離婚不是随便說的,你始終覺得我對你的感情淡薄,那時我們聚少離多,感情不穩定實屬正常,我也不擅長用語言來表達,希望你用心來感受,唯獨離婚這件事不要輕易宣之于口。”
懷中的人縮成一團,像隻受驚吓的小綿羊,甚至因為哭泣還在微微顫抖,她明明很傷心難過,可在這一刻還是共情到他的所思所想。
是啊,他們是夫妻,若是總有家長式的‘為你好’不考慮另一半的獨斷專行,豈不是很不公平。
雲寂扭過身,臉上淚痕很是明顯,緊緊抱着他的脖子,身體相貼,掩蓋不住的哭腔:“我沒有故意冷淡你,是在生自己的氣,醫生說我現在身體狀況很難懷孕,就算是有孕也有很大的流産風險,而且寶寶也有可能會發育不良,這些話和宣告我不能生有什麼區别。”
沈紀琛軟着語調,輕撫她的後背以示安慰:“我不在乎這些,生個孩子在我們中間做個電燈泡,我不喜歡,而且我好像也從來沒有跟你說過我一定要孩子。”
雲寂哭得控制不住可心思還是活絡的,轉而問道:“你不喜歡孩子之前還騙我喝這麼多調養身體的中藥,我還以為……還以為你挺在意。”
沈紀琛松開她,勾着她的下巴,吻去她臉頰上的淚痕,而後語重心長地解釋道:“我讓你調理身體的目的不是為了生孩子,是希望你健康,你可以擁有不生的權力,卻不能被動擁有不能生的前提。這些年你去醫院看胃病的單子合起來都能裝訂成一本書,再加上貧血和營養不良,你們女明星最緻命的就是光要面子不要身體,我不希望你的演戲夢實現後到處去治病。”
這些話說的雲寂心理暖暖的,她不由得撇嘴委屈地張開手求抱抱:“老公,你抱抱我,親親我,我有點害怕。”
害怕将來他會抛棄自己手,害怕不能滿足沈家的需要而要被動承受分離,總之這一切是想起就會驚恐無狀的存在。
沈紀琛再次将她擁入懷中,這次見面他發現妻子孩子心性的同時也及其沒有安全感。
“不怕,有我在你隻需要安心做自己,一切有我,沈家我說了算,沒有人敢為難你。”
雲寂哼唧着說出一個她猶豫很久的話:“那我們以後能不能不戴套?”
怕沈紀琛不明白為什麼,她解釋道:“反正懷孕困難,那我們加大幾率不好嗎?”
“真心喜歡孩子?”
雲寂小幅度點頭,毛絨絨的腦袋在他耳朵旁邊晃動:“有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一切可愛的東西,小孩子雪白又軟糯,一想起來是我生的,我就覺得驕傲得不行。”
聽她這麼說,沈紀琛才想起來昨天晚上進入之前她将套扔下床的事情:“現在還不行,得等你身體調養好我們再考慮備孕,在你身體條件不允許是懷孕才是對你的及其不負責任,我不允許我犯這樣的錯誤,你要冒這麼大風險。”
雲寂鼓着腮,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得到他的承諾就像是有了一把傘在罩在頭頂,這一刻前所未有的放松忽然遍布全身。
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她為許多事煩惱,未行寸步,心思已走了千萬裡,不得不面對時發現再困難的事情也會迎刃而解。
沈紀琛的話的确對她産生很大影響,可心安還是自己給的,從他不顧自身安危來加川寨尋找自己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這輩子她都無法再放開他的手,她是自私的,而他也值得,想将他占為己有的心是無法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