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一段日子,姚嘉再也沒有提起過那天喝醉的情形,不知她是忘記了,還是故意不提,反正在所有人面前和從前沒什麼兩樣,談天說地也沒有再說過自己對某個男明星感興趣,更沒有提起過姚權的名字,好像随着那人的離開,也帶走了他在北城這個圈子裡人的所有記憶。
姚嘉比以前更忙碌,除了跟組還要準備盛娛成立三十周年慶典。
盛娛是圈内影響力最大的娛樂公司之一,頭部藝人也較多,粉絲對這次盛典也算是極其期待,姚嘉決定以回饋粉絲的方式,低價售票請粉絲來看明星舞台。
雲寂也在表演行列之中,最開始她還想着挑戰自我,嘗試最不擅長的唱跳領域,為此還連續好幾天和沈紀琛每天晨起跑步健身,也選了聲樂和舞蹈老師,隻是收效甚微,為了值回粉絲的票價,她還是決定在自己擅長的領域選鋼琴演奏。
做了這個決定好她就想偷懶不再健身,于是每天早上她就開始耍賴不起床,沈紀琛每次都無奈地把人從被子裡剝出來,不乏女人的掙紮,他手長腿長将人桎梏在懷裡,洗漱炸頭發一條龍服務。
這讓雲寂又氣又好笑,順手從水龍頭捧水灑在他臉上:“你還真是個爹系老公,不給你生個女兒都虧了這麼好的紮頭發手藝。”
沈紀琛聽到他這麼說,嘴角恨不能咧到後腦勺,輕啄她的唇畔,又将人從洗手台上抱下:“我改主意了,今天的運動不在健身房改到卧室。”
不是要生女兒嗎?不能熬夜那就賴個床。
雲寂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男人扔在床上欺身而上,她捧住他的臉,沒了剛才的嚣張,求饒的話張口就來:“紀琛哥哥,你饒了我吧,昨天晚上三次欸,人家腰還疼呢。”
“點了火又不滅,雲伊伊你講講道理好嗎?”雲寂光是在他身下就讓他不受控,何況她玲珑般的鹿眼裡都是勾人的情欲。
她不過就是說他适合當女兒的爸爸而已,怎麼就成了點火?不過現在這種光景也不是講道理的好時機,自己占據下風,一言不合真就重溫昨夜故事。
雲寂自然也是能感受到他的動情,都戳到她的小腹,她咬着唇,攬過他的後頸,下巴微擡,小舌順勢而為。
卧室裡都是唇舌交纏的靡靡之音。
最後還是她的五指承擔所有。
……
不過這種要天天鍛煉的日子也沒有堅持很久,因為雲寂要回劇組,導演組在最短的時間内已經把附近安全區域内類似加川寨的地方翻了個遍,最終決定在北城靠北的一個小村莊重新取景。
在休息了整整二十天後雲寂再次進組拍攝《欲望圖騰》,按照之前的拍攝進度,順利的話也就剛好一個月能徹底殺青。
也就在她進組後的第二天,蘇越白的《困旗》第一部宣布殺青,蘇越白出現在殺青特輯裡沒有露臉出現但是聲音出現的頻率還是很高,大多也都是在給楊柳笛講戲,若不是雲寂知道他們營銷的方向是在導演和女主的戀情上,她也當真會以為一個是聰明有靈性的女演員一個是事無巨細要求極高的名導在敬業認真地完成工作。
江曼君看到視頻的時候正在吃午飯,她狀似不經意地點開,面無表情,可吃完飯後雲寂發現那道她最喜歡的腌笃鮮都沒吃上幾口,就着急去外邊打電話處理她最新的廣告商務。
下午日頭正盛,小村莊裡遮陰的樹木居多,涼風飒飒很舒爽,如果沒有讨人厭的蚊子那就更好,雲寂拿着劇本正在醞釀下一場戲的情緒,雅雅拿着她的手機走過來,湊到她耳邊小聲道:“蘇導的電話。”
雲寂疑惑地接過,轉身往外走,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學雅雅接蘇越白的電話如此謹慎,可能單純覺得日後他們電影同期播出比較尴尬,更何況她也是蘇越白電影原定的第一女主人選。
走出十幾米,雲寂才接通:「蘇導,有何指教?」
「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想跟你說一聲我的電影殺青了。」蘇越白語調偏快,這通電話倒像是他的臨時起意。
「恭喜啊,順利完成拍攝。」雲寂沒什麼情緒,站在一棵樹前,注意力都被樹幹上往上爬的螞蟻吸引。
「聽到你這句恭喜我也算是得償所願,你知道的,你一直都是我女主角的首選,這一點任何人都取代不了。」
這話他說的很認真,雲寂卻聽得皺眉。
「《困旗》這部電影是我職業生涯至此最大的遺憾,伊伊如果以後……」他話尚未說完,被來人中斷:“越白,才打了一圈你怎麼就逃出來,大家都在等你,你先進去說幾句話,好不好?”
雲寂聽得出來,來人是楊柳笛,此刻他們應該在舉辦慶功宴。
而慶功宴上的蘇越白喝多了。
雲寂輕挑眉兀自挂掉電話,也當這個小插曲不存在。
還有半個月就是爺爺的生日,雲寂也按照老人家的喜好準備生日禮物。
一樽高達75cm的唐朝白衣觀音像,這是今年年初她托人在佳士得拍賣會上以九千八百萬拍得的孤品。
最初有好幾個買家競拍,雲寂志在必得直接點天燈,無論是誰叫價,她直接無上限。
雲寂對古董收藏沒什麼興趣,但是爺爺感興趣,之前書法字畫她已經送過很多,這樽白衣觀音他老人家肯定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