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于昏迷當中的木漣青,被憑空出現的那人拖走了,等到她再度醒來,發覺她躺在一間狹小而空蕩的屋子裡,明亮的月光透過最上方的采光窗,淡淡得灑入屋内。
木漣青眼珠子轉了轉,屋子裡頭既沒有窗戶也沒有家具,連攝像頭都沒有,可她總覺得有人在暗處凝視着她。
監視她?
為什麼?
木漣青面不改色的緩緩坐起身,靠坐在牆壁邊上,頭抵在牆上思索着。
體内的力量雜亂,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在她體内亂竄着,她試着用綠光子引導出體内,沒想到那股力量在眼前化形成為一杆迷你的長槍,而後又很快的消散,她再試着引導,腦海中便如同針紮一般疼痛。
隻好再次靠着牆頭休憩。
這個地方頗為古怪,有關于遊戲的一切全都調不出來了,她的紅纓槍還放在系統背包裡,手邊沒有趁手的武器,隻有放在空間中那把從戶外旅行店中順來的折疊工兵鏟。
但是……
木漣青往暗處看了一眼,手一翻,從空間中拿出一塊士力力與一瓶水,低頭吃了起來。
現在的她太過虛弱,左肩處被英紅的槍紮穿了後又被狠狠踩了一腳,腳踝也被踩碎了,可心頭處的傷口,竟然奇迹般地好了。
她拿出手機看了眼,隻過了幾個小時,胸口處的傷痕連疤都不剩了,最嚴重的左肩也早已止住了血,腳腕碎掉的骨頭竟然慢慢地修複。
掀開肩頭的衣服看去,隻見傷口處竟有點點的綠光子在跳動,偶爾有紅光子從結痂的傷口處竄出來,也被綠光子一窩蜂的湧上,消滅,而“吃”掉了紅光子的綠光群肉眼可見的壯大了一些。
木漣青不動聲色的合上衣服,靜靜地補充着能量,不知是不是錯覺,她感到她身體的能量也在慢慢的恢複,隻不過調不出個人面闆,不能直觀的看出來。
等她咽下最後一口水的時候,門突然的打開了。
走進來一個瘦高的男子,嘴角微微勾起:“木漣青?”
頗有些磁性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中響起,可語調卻有些平淡,裝腔作勢的姿态就好像在刻意學舌一般。
木漣青掀開了眼皮,一張嘴吐出的卻是略微嘶啞的聲音:“喪屍?”
那人臉色瞬間就垮了下來,咬牙切齒的,硬是說不出反駁的話,閉了閉眼睛後再次開口:“你知道燭庭?”
“燭庭?喪屍?”
木漣青明知故問,從空間中拿出幹巴喪屍的那節肋骨,拿在手裡上下抛動。
燭夜瞬間來至她的跟前,但她早一步将肋骨收到空間内,燭夜面無表情的擡起手,又在接觸到她的那刻停了下來,把手背在身後道:“哼,我不打女人。”
他順勢一坐下,□□竟憑空出現一張影凳,他找了個舒服的坐姿,手腕一轉,木漣青的雙手被一道影子禁锢住,下颚被輕輕擡起。
“你是怎麼逃出來的,還把燭英送回去了?真菜。”
燭夜輕輕一笑,笑容卻在下一瞬間凝固在臉上,隻因木漣青用手輕輕将下颚的影子握住,而後那小片影子消逝在她的手中。
他木着臉起身,似是有些搖搖欲墜,影凳被他收回,而後憑空抓出一條長鞭。
“啪——” 鞭子抽打地面的聲音響起,木漣青發絲微動,隻在身前結出了一層空間罩。
燭夜輕輕一笑:“果真是硬茬子,難怪燭英吃了癟。”
随後再度揚起長鞭,惡狠狠地朝着木漣青抽去,被木漣青側身翻滾躲了過去。
她剛想起身,感知到身後之人瞬間來至身後,雙手扯開長鞭,繞到木漣青的脖頸之上,木漣青順勢往後一靠,反抓着他的肩頭,指尖掐入燭夜的血肉,體内的綠光子猛地撲了過去。
燭夜一時訝然,而後迅速反應過來,擡腳猛踹向木漣青腰腹,随後收緊長鞭,圍着她的脖頸繞了兩圈。
木漣青呼吸一滞,脖頸處的空間罩強行頂出,折疊工兵鏟出現在她的手中,出其不意地捅向身後的燭夜。
燭夜輕巧躲過,手上的力道不覺放松一刻,被木漣青抓住機會,空間盾自行碎裂,她趁着這一小段的空隙極快的脫身,拉扯出去。
可燭夜怎會讓她輕巧脫身,長鞭揮起,朝着木漣青脊背抽去。
她躲閃不及,肩頭傷口處再次被重創,她踉跄着摔倒在牆上,燭夜瞬間來至她的身後,拉過她手中的工兵鏟,朝着她背心處捅去。
木漣青手中的碎屑盡然散去,一股無形的力量充斥着她的全身,心念一動,她憑借着這股力量往旁邊瞬移了半米。
“複刻?有趣。”
燭夜眸子中閃過絲絲光芒,可手中揚起的辮子卻毫不松懈。
……
“吱呀——”
B市基地某處秘密的地下牢房内,沉重的大門被推開,安靜的牢房中突兀地打出了個響指,牆邊熄滅的油燈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