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在阮一然爆發正想和那小護士一對一battle之際,交警趕忙上前隔開了兩人的間距,将眼前劍拔張勢的氛圍化解開來。
兩個女生要是在這裡幹起架來,他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漂亮的女孩子臉上要是弄出點傷痕,恐怕又得委屈好久。
“在沒有實質證據之前,我們是不會瞎做猜想的,還是等待傷者清醒過來,再做定奪吧。”
交警的一席話,雖是沒有直接定論,但看着周圍人的目光,俨然是把阮一然當成徒有相貌卻又十惡不赦的女銀賊了。
而目前,沒有任何有力證據證明自己清白的阮一然也隻能等着傷患清醒,隻要傷患清醒過來将事實的真相全盤托出,那她的清白自然也就回來了。
到時候,她一定要讓那個小護士當衆給她道歉。
周幽幽在山上等了許久都不見阮一然的身影,極光看了願望也許了,她打了無數個電話,終于被人接通之後,周幽幽也隐忍不住爆發開來。
“阮一然你跑哪裡去了!?你人呢?大家看完極光都走了,就剩我在這兒山上了,你不來我怎麼下去啊!?”
電話那旁的周幽幽情緒激動,隔着電話聲音都刺得阮一然耳膜疼。
要不是因為周幽幽非要讓她去看那什麼極光許什麼願望,她能遇上這種事情?
看極光許願?靈個頭啊。
阮一然越想越是煩躁,那語氣中的煩悶抱怨和着周幽幽有得一比:“你怎麼上去的,再怎麼下來呗。”
哎呀?這麼久不來接她,這阮一然還敢和她頂嘴?
車子是她租的,帳篷是她買的,啥也沒出的阮一然竟然還敢兇她?
“阮一然你完蛋了你!咱們之間的姐妹情誼到此為止!”
從大一分到一個宿舍開始,二人就将這句話說了無數次,可沒有一次當真,阮一然肚子裡一團火氣沒發洩出來,因此毫不客氣地挂了周幽幽的電話。
現在她自己都自身難保,還讓她去接她?接個屁。
留山上呆着吧。
病房裡很是安靜,心中有事記挂着的季森羨隻是昏迷了一小會兒便清醒了過來。
那個漂亮異常的Omega得救了嗎?安全回家了嗎?回家之後會有人保護他嗎?
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環境很是陌生,讓季森羨逼迫自己清醒過來。
身旁坐着兩個身着熒光綠馬甲的人還有那個他救下的漂亮Omega更是讓他警惕起來。
他察覺不到那兩個人身上的信息素,但直覺告訴他,這兩個身材魁梧高大的人一定不是Omega。
更重要的是,這兩人似乎還警覺地在看守着眼前這個軟糯漂亮的Omega。
雖然他受了傷,但不代表他會輸給眼前這兩個人,這種程度的傷害對于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即使他帶着一個柔弱的Omega,那也不在話下。
“醒了醒了!你快點告訴交警叔叔們,你是自己突然掉到我車頭上的,跟我沒關系!而且你身中chun.藥跟我一點也沒有關系!”阮一然見人蘇醒,極力想和人撇開關系。
那心急的程度和着季森羨極度的淡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個Omega可真是傻,和他撇清了關系,就不怕眼前這兩個人對他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Omega不軌?
沒有人保護的Omega出門在外很是危險,尤其是像他這般嬌嬌小小惹人憐愛的Omega。
他雖然隻是一個Beta,但也是最強級的Beta,一般級别的Alpha在他面前,他都不會放在眼裡。
“半天悶着不開腔,你倒是說你怎麼掉我車頭還我清白呀!”阮一然急得不行,若不是交警看着,她都快要上手了。
掉誰的車不好,偏偏要掉她的。
聽聞病人清醒,門外醫生也趕忙走了進來。
看了眼季森羨的手臂上的傷後,有那麼一點趕人的架勢:“病人的狀況現在還不是特别好,所以不建議你們這麼多人守在這裡詢問,另外……先把醫療費結清一下。”
醫生遞出一張醫藥賬單,在交警的目光之下,阮一然也隻能接過來,前往挂号處繳費。
在事情沒有說清楚之前,她本來不想去的,可瞅着交警那一臉她想要賴賬的模樣,她不得不和着其中一位交警同志一同出去繳費,獨留下另外一位交警在病房内詢問着床上躺着的傷員。
可轉身還未跨出一步,阮一然便被床上躺着的男人拽住了手腕,絲毫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她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呵,警察都在這裡呢,還怕她跑路了逃醫藥費咋的?
她要是跑了那就是造事逃逸,是要進去踩縫紉機的,她有那麼傻?
“沒關系的,同志,有我們看着她不會跑的,你放心。”見人帥哥有些誤會,警察同志連忙上前解釋。
“我說的是他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男人警惕性十足,即使當着警察的面也絲毫不曾松懈,倒是有些怪異。
掙紮着從病床上下來,修長的身軀即使頭暈目眩也仍舊不影響他的壓迫感,隻是用力一拉,他便将阮一然擋在了自己的身後,一高一矮的身型莫名地般配。
那護雞仔的模樣仿佛眼前的醫生和交警同志才是敵人一般。
“你……你兩是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