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女人?”
季森羨還是搖頭:“不是。”
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難不成還是跨性别者,可不能讓周幽幽知道,不然得生吞活拔了他。
可無論是不是跨性别者那生理學上染色體也得是XY。
“哥們兒,我尊重你們的選擇,也尊重你們對愛情的執着,雖然社會開放了不少,但你要清楚的知道你在生理學上就是個男人,所以上廁所你記得一定要進男廁所,懂了嗎?”
果真帥的都去攪基了,從她看見他第一眼就覺得他不直,沒想到還真是。
“可我不是你口中所說的男人…”季森羨還想說些什麼為自己辯解,誰料想阮一然沖上前就捂住了他的嘴。
“不,你是。”
阮一然将人帶回了家,除了不承認自己是男人之外,眼前這個出衆的男人竟然還想着去北極。
怎麼扭也扭不過,都快讓阮一然懷疑這人是不是航空公司的拖了。
她也想幫這個傻子買一張飛俄羅斯的飛機票,是生是死聽天由命,大不了被人拐到西伯利亞種土豆,可沒有身份信息的他根本就坐不上飛機。
阮一然被煩得不行,也隻能答應他放假的時候,帶他往中國漠河走一遭。
可季森羨有些擔心:“可等到你休假的話,極光消散,鍊接兩個世界的通道也會關閉的。”
“大不了我帶你偷渡去北極,北極每天都有極光!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攤上了你。”
“抱歉。”
阮一然:…
這一聲抱歉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讓阮一然熄滅了所有的怒火,好似阮一然才是無理取鬧的那個人一般。
阮一然上學,季森羨呆在家中書房,翻閱着那書架上一本又一本書籍。
甚至連阮一然高中試卷都給翻出來看了。
他意外阮一然所學内容和他的世界Alpha或少數Beta才能學的内容一緻,更意外阮一然對物化生的掌握程度比強級Alpha還要深入。
難道在這個世界,孕育子嗣的那一方是不學相夫教子經營家庭的内容嗎?
夜晚,阮一然剛練完一天的琴,從練房室出來就碰見了欲言又止的季森羨。
“你又想幹什麼?”
“我…我能問你一些問題嗎?”
“說。”怕又是什麼天馬行空她辦不了的事兒,阮一然趕忙在後面補一句,“現在去北極免談。”
隻見男人從身後拿出阮一然某次模拟考高三滿分物理卷:“你平時都是學這些的嗎?”
“你是沒參加過高考咋的?”轉眼想到對方腦子有問題,百分百是沒法參與高考的阮一然又可憐起眼前這個好奇寶寶。
“高考是…什麼?”
“鯉魚脫胎換骨躍龍門的地方。”
“你們不是分男孩和女孩嗎?鯉魚又是什麼性别?”
阮一然:…
家中書房裡的書俨然是不夠季森羨看的,阮一然将自己的學生卡給了季森羨,帶着他混進了大學中的圖書館。
一本接着一本充斥着季森羨的大腦,讓他驚歎這個世界的文明智慧,甚至季森羨還覺着在絕大多數的領域,這個世界要強于他的世界。
就比如眼前這個學校,圖書館内莘莘學子,男女同競,互不相讓,這個世界的男性根本不會因為對手是女性而放松警惕。
可在他的世界,很難想象Alpha會像這般将Omega當做對手,首先信息素這一關,Alpha就具備着先天的優勢,他們能夠輕易壓制住Omega。
阮一然籌備了整整一個星期,可當她聽見周幽幽拉響小提琴的片刻,勝負早已見分曉。
與阮一然練小提琴陶冶情操相比,周幽幽這丫的就是為小提琴而生的天才。
沒認識周幽幽之前,阮一然還是阮奶奶的得意門生外加聰明孫女,認識周幽幽後,阮奶奶一聽周悠悠那臭丫頭拉琴便啧啧稱奇。
即使再不想承認周幽幽在小提琴上的确比她阮一然厲害,可一聽到周幽幽那與琴融為一體的琴聲,也不得不大寫得服。
與生俱來的天賦,的确是常人不能相比的,更何況周幽幽為練琴而一次又一次磨爛下巴,也幾乎沒有任何人能與之匹敵。
可就是這麼一個為小提琴而生的女孩兒,卻偏偏放棄了音樂學院,轉而選擇了自己毫無興趣的物理學。
聽說還是拼命複讀了兩年文化課才勉強考上985大學物理學專業,隻為研究那所謂的神秘北極圈。
也不知道光與磁場相結合産生的北極光有什麼好看的。
“阮一然,你鋸木頭的聲音還真是凍人…”
還是那熟悉嘲諷的聲音,她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