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外人來人往,特屬于帝師的圖騰在燈光下顯得尤為耀眼,仿佛在召集告知着那些同樣意外穿越來此的他鄉人。
墨黑的長發被阮一然盤在腦後,黑色而低調的鴨舌帽将那張精緻的小臉遮掩了半邊,雖是gay吧,可卻不全是男男,也有像阮一然這般看稀奇的女孩在此遊玩喝酒。
找到酒保遞給他那張她通過特殊渠道找來的招聘啟示,哪知酒保昂首挺胸看也不看阮一然一眼,一臉高傲的模樣:“我們不招女人。”
話語剛落,瞥眼瞅向了身旁的季森羨,眼神一亮:“他還差不多。”
不是為了旁邊這人,她還不屑于來這兒呢。
可阮一然也知曉自己是來幫身旁這男人找工作賺快錢的,更何況身旁這人還沒有任何的身份信息,要想讓人家給機會賺錢,自然要狗腿一些,運氣好的話,沒準兒還能碰倒一些認識季森羨的人。
聽說他們這圈子消息靈通得很,說不定還真有認識季森羨的人,到時候她也脫手這個燙手山芋豈不是美哉:“那可不是?這兒是什麼地方,釋放愛與天性,給予客人回家感受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招女人呢?”
幸好進來之前多瞅了門前logo下面的一排繁體字,否則她還真哔哔不出來如此專業的推廣語。
她對這個群體的認識還是從周幽幽身上了解到的,畢竟周幽幽的哥哥就是因為一個男人而抛下了當時還在讀初中的她。
這麼多年來,周幽幽一直一個人生活,小小年紀讨生活并不容易,幸好超凡的小提琴天賦能讓周幽幽勉強養活自己,即使周幽幽閉口不提,阮一然也知道周幽幽一直在找尋着她哥哥的身影。
可找人也要找對方向,世界各國出名的gay都不找,一天天地就追着什麼極光跑,也沒聽說近來這個團體會有什麼極光活動啊。
說明了來意,酒保讓阮一然停在原地等待。
阮一然倒沒有什麼意見,隻是季森羨的反應怎麼比她還要大。
他能感受出來,這個地方即使沒有信息素,可空氣中彌漫的奇怪味道的危險性和着Alpha或Beta沒有任何區别。
這個地方,她不是絕對的安全,所以必須和他待在一起。
“不行,她要和我待在一起。”季森羨很堅決,引得酒保很是無語。
女朋友?有女朋友還來這種地方找工作?男女通吃他見得不少,通吃還裝這麼深情的倒是難得。
“我想見你們門外圖騰的設計者。”季森羨徒手一指,指向了門外的圖騰。
酒保臉色一僵,随即面色嚴肅:“你們跟我來。”
這是阮一然第一次深入這間神秘的酒吧,越往内走,裝修越是典雅而複古,阮一然能看得出來,這老闆是古建築的忠實粉絲。
将人帶到一間特殊的房間,酒保給人摻了飲料,面無表情說了一句稍等片刻便離開了房間。
阮一然對這種地方警惕性向來就高,所以當季森羨伸手拿起杯子的那一瞬間就被阮一然穩穩抓住了手臂:“這東西咱們不亂喝,我待會兒出去給你買。”
隻見季森羨淡然搖頭,帶着柔意的眼眸示意阮一然放寬心,拿起杯沿微微靠近輕聞,清亮的眼眸一頓:“這東西可以喝的,放心吧。”
初夏的夜晚雖是不熱,可帶着鴨嘴帽的阮一然脫掉了涼爽好看的連衣裙換上了遮掩嚴實的長衣長袖,雖是燈光暗淡卻也足以讓季森羨看得出阮一然鴨嘴帽下熱得通紅的小臉。
隻是一杯加了冰塊的普通檸檬水,通過嗅覺能知道檸檬還很是新鮮,味道應該還不錯,同樣也最為解渴。
可阮一然依舊遲遲不肯動嘴,季森羨見狀也隻得以自身作為示範,附身喝了一口他并不太需要的檸檬水。
阮一然渴得不行,可見着季森羨喝了之後依舊泰然自若的好看模樣,終于隐忍不住内心的焦躁,拿起屬于自己的那杯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可沒過多久阮一然就有些覺着犯困,依靠着季森羨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喝了咕樹汁液卻不昏睡的人,除了帝師部隊恐怕也沒有人可以扛得住這東西的藥性了吧?”門前突然出現的身影引起了季森羨的注意,可卻并沒有意料之中那般信息素的交織碰撞。
眼前之人可以說出帝師的咕樹汁液,那必然就和帝師有關,可為何他察覺不出任何信息素。
“你不必浪費你的精力來探查我的信息素,因為我和你身旁的這個女孩一樣是個地球人,隻不過我是男人。”南瑞護胸背腰恭敬一鞠,熟練使用着專屬于他們帝師的最高禮儀。